白东君没在意司空长风,反而赔笑的看着中年男子:“客官,无碍,这是店小二。”
男子眼中划过一丝深意,却没对追究:“无妨,看来小老板这酒肆也是卧虎藏龙,难怪还能在这做生意呢。”
白东君下意识客气道:“也没有啦,客官。”
男子让手下收好武器,示意从袖子里掏出五百两银票:“这酒,我喝的很满足,菜也很好,有缘再见。多余的就当替小二是赔桌子了。”放下银票,提着一壶桑落,带着侍从们走了。
白东君和司空长风走到门口,送着他们离去,红尘在酒肆,望着被吃干净的“满腹经纶”发呆,这边人还真喜欢这么吃!
司空长风靠在门边,八卦的对着白东君说:“这马车内,还有一人。”
白东君不屑的说:“我闻到了,是一个女人。”
红尘扒拉着他们的肩膀,凑过去一个脑袋:“然后呢?”
白东君和司空长风望着这颗脑袋,二人快速的伸出一只手,拍了一下红尘的脑袋,红尘吃痛的缩了回去。
“然后就是,这名男子应该是晏家家主晏别天,而马车里的,应该就是要联姻的晏家小姐,晏琉璃。”司空长风严肃的说道。
白东君大喊一声:“啊!我还想着去顾晏二家联姻的婚宴上提供酒呢!好早日名扬天下,早知道是他,刚刚就跟他提了。”仿佛错过了一百万银票,白东君发出哭嚎声。
司空长风脸一黑:“你还有空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命吧!”
白东君茫然的看着司空长风:“逃什么?不是联姻吗?这不是喜事吗?”
“正常来说是喜事,但对于顾晏两家,这是事关西南道魁首的大事,难怪龙首街都没人,看来这附近的人都被顾晏两家清退了。”司空长风说出自己的看法。
“啊,那我们门前的……”白东军君惊恐的看着东归酒肆门口摆摊的四位。
司空长风拍拍白东君的肩膀:“先跑吧!”
白东君死性不改:“走之前我想去顾家看看,万一……”
司空长风叹气:“好吧,我们看完就收拾东西跑路。”白东君点点头。
司空长风望向红尘:“红尘你……”要不要一起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红尘打断了:“不用了,我在客栈收拾东西,到时候去城门口等你们。”
司空长风点点头,跟白东君从后门溜出去。
晏家的马车行驶起来,晏琉璃疲倦的睁开眼睛:“大哥,你回来了?”
晏别天勾起笑容,看着自家花容月貌的妹妹:“嗯,回来了,看到几个好玩的小家伙。”
晏琉璃眼神略微波动:“哦,是吗?”
晏别天将自己带的酒拿出来:“尝尝,这酒可是卖了我二十两,他家菜味道也不错,唉,就是可惜了……”他叹了口气。
晏琉璃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抿了一口:“确实不错,可惜了……”可惜了,在龙首街开店,还在这种时候,兄长一定会选择灭口,真是……可惜了……
红尘收拾好包裹,放进马车里,再回到房间,将顾洛离运了出来,安置好。
刚准备驾驶马车离开,一位老婆婆走到他面前:“小伙子,婆婆我眼神不好,能帮忙穿一下针吗?”
原本在门口坐着纳鞋底的老婆婆进来了,带着自己的簸箕,手抖着拿出针和线,递给红尘。
红尘伸手,接过针线:“既然婆婆眼神不好,还是早点回家吧!”缓缓的将线穿过针眼。
针婆婆露出牙,笑了一声:“等收拾完你们,婆婆我呀,就能早点回家咯!”手腕扭转一下,袖子里无声的射出几根绣花针。
红尘抬脚,用力的踏了一下地面,震起地上的石子,拦截住绣花针:“婆婆,我看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绣花针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针婆婆将簸箕抛飞起,里面的针线,交错复杂,运转武功,编织成一张针网,笼罩下来。
“这可不行,你若是跑了,我可交不了差,放心,这个针网会牢牢的扎进你的肉里,让你动弹不得。”针婆婆露出笑容,期待下一秒看到的画面。
红尘随手捡起地上的柴火棍,试了下手感:“这可不见得,对付你,木棍足矣。”说罢,便朝着半空中的针网劈了下去。
“刺啦”一声,针网被劈开,丝线和针被劈的稀碎。
针婆婆被残留的剑气震飞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你是谁?为何从未听说过你?”
红尘没说话,只是拿着火柴棍挽了道剑花。
卖包子的小娘子从后院走了进来,嘲讽着看着针婆婆:“婆婆,你是不是年龄大了,连这小娃娃都收拾不了。”
针婆婆没搭理她,颤颤巍巍的扶着胸口站起来:“多谢少侠留手,婆婆我确实该早点回家休息了。”
屠夫本想冲向前,却被针婆婆制止:“停下,你打不过他。”
屠夫没停,反而加快了速度朝红尘冲过去,手上挥舞着斧头。
红尘轻轻哼了一声,转身随手挥出一剑,将屠夫打飞出去。
屠夫捂住胸口,动弹不得,针婆婆上前,搭把手将屠夫扶起。
小娘子被吓住,待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屠夫是他们四人中最强的,却被随手一剑给打败,对方甚至还未真正的拔剑。
“他的境界比我们高,不易跟他一战。”针婆婆说出自己的意见。
他们四人,行走江湖,最高也不过自在地境,这少年轻而易举的击败她,绝对不是普通人。
卖油郎拉开小娘子,让开后门,露出讨好的笑容:“这位……少侠,您请,祝您一路顺风……”
红尘晃悠悠的驾着马车离开酒肆。
四人并排,目送红尘离开龙首街。
针婆婆看到马车离开,这才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江湖,又该热闹起来了。”
屠夫扶住针婆婆,针婆婆拍了拍他的手:“无碍,这少年郎并未用力,只是震伤而已,你随我一起调息片刻足矣。”
屠夫扶着针婆婆走到摆摊的地方,二人开始运功疗伤,小娘子与卖油郎在一旁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