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国的高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张巧抬手画出一个半圆。
下一刻,一只虚幻的翅膀幻化而出,徐徐展开。
众人只觉得心头一震,体内真气极速流逝。
“这是什么!”
几个化境大师发出怒吼。
他们用尽全身真气去抵挡这股力量。
可任凭他们如何努力也破不了张巧的招式。
陈念泉嘴角勾起一丝讥讽。
“凭你们也想破掉不落神朝的仙术?”
这套功法可是不落神尊的功法,即便张巧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境界,也不是这些人能够化解的。
只是两个呼吸的功夫,二十几个暗劲高手就全都长满一身羽毛,炸裂了。
也是这个时候,一道寒芒四射的剑气自阳国高手后方横击而来。
这一剑凛冽至极,所过之处连周围的空间仿佛都承受不住,被劈开了一道口子。
可这道剑气却越过了陈念泉三人,直冲张巧而去。
张巧瞳孔一缩。
她刚刚用了起手式,此刻正是空档期,根本躲不开这一剑。
就在她要呼唤仙君救命的时候,陈念泉的脸色唰的一沉,怒吼一声。
“你找死!”
他身子一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猛的后撤到了张巧身边,抬手就是一拳砸在了剑气上面。
嘭!
拳印和剑气相撞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炸裂声。
剑气瞬间就被打成了点点星光消散了。
而陈念泉胸口一闷,被这一剑震的受了暗伤。
这让他的神色更加阴沉。
若非天道压制,他怎么可能被这种蝼蚁弄伤。
而在阳国后面,一个人轻嗯一声,有些意外。
“小娃子,能挡住本座一剑而不死,你足以自傲了。”
阳国高手见到这个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惊喜。
“佐佐木尊者!”
这位也是阳国的大宗师,本身实力早突破归一大能了。
据传言,十年前,宫本清一郎曾和他有过一战。
那一战两人打了一整天。
本以为是势均力敌的较量,没想到最后佐佐木突然就停手了,说对宫本没兴趣。
然后用了不到十招就把宫本给压制住了。
众人这才得知,他跟宫本清一郎战斗的时候,压根就没用全力。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再也没人敢怀疑他的实力。
没想到,张亦居然连他都给炸了出来。
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
他是山本的师父。
可他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陈念泉的神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这样的话简直是在侮辱他。
只见陈念泉对着张巧一招手,一字一句道。
“绝!”
“尘!”
“枪!”
“来!”
嗖的一声!
一道流光自张巧身上飞驰而出,直接落在了他手上。
枪身一凤一凰仿佛要活了一般,神辉灿灿,发出两道提鸣!
与此同时,枪身自主爆发出一股冲天之势。
这股气势一出,压得众人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绝尘枪虽然被张亦送给了徒弟,但它本身还是陈念泉的战兵。
更何况,它本身就是神器。
枪身一出,天地都为之色变。
轰隆!
九天之上立刻响起一道天雷。
天道察觉到了这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力量,要降下雷劫镇压。
佐佐木看着陈念泉手里的绝尘,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这种宝物,理当能者居之。
而他就是这样的能者。
“小娃子,感谢你为我大阳送来的天大机缘,等你死后,我会为你在阴阳家设立一处衣冠冢,让你的名字永垂不朽。”
说着,他手中灵气已经化作百根丝线朝着陈念泉包了过去。
这些丝线给人一种十分柔弱的感觉,在空中显现出一副飘飘洒洒的样子。
但这只是它们的外表。
实际上,这上百根丝线,每一根都有切断钢筋的力量。
可陈念泉却连看都没看那些丝线一眼,只是抬眸望向九天之上的雷云。
“滚!”
佐佐木冷哼道:“狂妄。”
在他看来,陈念泉是在训斥他。
只是他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升起,一道雷霆就直冲而下对着陈念泉劈了过来。
陈念泉眉头一皱。
“一次又一次压我,真当我没脾气吗?”
他凌空而上,手中绝尘刺破长空和雷劫撞在一起。
轰隆!
雷霆动荡碎裂。
佐佐木的丝线都没接触到陈念泉的身体就被四散泄露的雷霆烧成飞灰。
整个机场也受到了波及。
绝尘把雷霆硬生生分解成上百条,在机场周边肆虐扫荡。
雷霆所过,大地都被划出一条条鸿沟。
远处一座高楼,被雷霆击中。
避雷针压根没起到任何作用,雷霆就把大楼劈穿了。
这一幕看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佐佐木也心头巨震。
“你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
紧接着,他的眼中就被贪婪充斥。
在他看来,陈念泉绝不可能有这种能力。
而让他这么强的原因就是他手上的绝尘。
“小辈,把你手下宝物留下,我可留你全尸。”
他没发现,陈念泉眼睛都红了。
被天道压制不说,还为此受伤,这让陈念泉的怒火达到了顶点。
与此同时,天劫也在凝聚。
而且比刚才还要可怕凝实。
陈念泉手腕一抖就要冲上去硬撼。
只是没等他动,仙君就一步凌空,挡在了他前面。
然后抬眸淡淡的瞥了眼天雷,懒散道。
“滚。”
天上翻滚的雷云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
下一刻又开始翻腾起来。
张亦眉梢一挑。
“你该知道他们的关系,也该知道他和我的关系,再动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巧看得目瞪口呆。
“师父不是说他也对付不了天劫吗?怎么现在还威胁上了?”
陈念泉的眼睛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依旧阴沉如水。
尤其是望向仙君的时候,眼里的怨念几乎要化作实质了,连握枪的手都被他攥得发白。
“他是王,即便他不是天道的对手,天道也会给他一些面子。”
张巧还以为陈念泉是被佐佐木给气到了,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哎呀,一个小日子罢了,何必这么生气,实在不行你杀了不就好了。”
反正她对小日子没啥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