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徐神武有些不知所措,他情之所至,竟然轻轻地捏了捏仙子的脸颊。
那肌肤的弹性十足,又仿佛吹弹可破,这种真实感让他更加确信,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的奇迹。
“小偷,你的脏手在做什么?”
一声娇喝如银铃般清脆,紧接着,一道红影如同火焰般划破雪幕,疾驰而来,伴随着白猿那震耳欲聋的啼叫声,徐神武惊喜交加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而,未等他开口,那条红头绳又像条尾巴一样蜿蜒游动飘了过来。
“红绫绳捆住他,还说不是小偷,你还偷了我的剑。”
容惜冰仿佛抓到把柄一样。
徐神武的嘴唇微微颤动,一只手仍停留在哇塞美女那如玉的脸颊上不忍挪动,另一只手却本能地抓住了那柄玉影剑。
那冰美人,却只是轻轻挥了挥衣袖,容惜冰那红菱绳便灰溜溜的反了回去,容惜冰气的小脚跺,指着徐神武就要开骂。
却见那徐神武,也在这衣袖的一挥间,宛如一片树叶般,向天上飞去。
徐神武居然没躲过去,不是徐神武不想躲,而是那瞬间,徐神武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威压。
这股威压,压得徐神武根本使用不出任何身法来躲闪。就好像被定身了一样。
“哎呀!……哇塞...神仙姐姐,我不是小偷啊。”
徐神武大喊一声,但是依然挡不住他的身躯飞向远方。
白猿不顾身上纠缠的白色巨蟒,疯狂地拍打着身体,仿佛要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只听得一声撼动山里的猿啼,徐神武身上的那股威压,就消失于无形。
然后身体就直线下降,白猿轻轻一跃就把徐神武接住了,那条巨蟒早已经被白猿甩出老远。
“姐姐,为什么不让我捆了他,他是个小偷……他是个无赖”容惜冰还在喊。
万籁俱静,徐神武只听见白猿的急促呼吸声、两个人的心跳声,一个是哇塞美女,一个是容惜冰。
那巨蟒在地上抽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了伤。
看来以前的缠斗,白猿根本没出力,这巨蟒根本不是对手。
“大妹子……我真不是小偷……”
险象环生之后,徐神武暗道侥幸,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天下无敌了,怎知在这哇撒美女面前根本施展不出来。
这位也是精通法术的高人。
那哇塞美女,柳眉轻蹙,吐气如兰,轻声细语道:
“莫非此人便是蝉师预言中的那位天命之子?”
言罢,她盈盈一拜,对着白猿恭敬地说道:
“前辈,云梦诸族皆曾蒙受蝉师恩泽,您身为禅师贴身书童,难道真要为了一个山外之人,以大欺小,坏了规矩不成?”
白猿将徐神武稳稳地置于肩头,眼神深邃,仿佛穿越了云层,望着那无边的天际,对容惜雪的话语充耳不闻。
容惜雪见状,语气愈发冰冷,与她那如花似玉的容颜形成了鲜明对比:
“前辈修行岁月悠长,比我族迁居此地还要久远。
上次前辈企图偷取我族宝钟,险些被钟灵镇压,若非我出手相助,前辈此刻恐怕仍被囚于宝钟之内。
此女不仅偷走了冰儿的宝剑——那可是我族圣物之一,而且他并非山中诸族之人。
前辈如此庇护他,若他是山外之地的奸细,我族又怎能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姐姐,咱们一起动手抓了他们便是!这老猿我追过几次,她都不是小白的对手”
容惜冰冰煽风点火,瞥见地上那条仍在装死的巨蟒道:
“小白,你别装死了,快去助我抓住他们!”
然而,那巨蟒只是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却并未再次发起攻击。
蛇头紧紧地缩在身躯之下,连看都不敢看白猿一眼。
它深知,以往与白猿的交锋不过是嬉戏打闹,而这次却是真正的生死搏斗。
真打,它绝非白猿的对手,所以只能装死。
此时,远处的那一群人已经围拢过来。
他们眼眸清澈,面容清秀,皮肤细腻,身形挺拔或曼妙,穿着由山中灵草编织的衣物,绚丽多彩。
男子束发以木簪,女子披发或编辫,饰以野花灵草,腰间佩灵石雕琢的饰品。
挡在了容惜雪和容惜冰的前面,但是也不敢与白猿动手。
一个年约四五旬、眉宇间透着几分峨眉仙风道骨的男子沉声道:
“圣女,你带着冰儿先行下去,我们来对付他……”
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冰晶般哇塞美女,冷冰冰道:
“庸伯,不可莽撞!
这白猿,乃是禅师遗留下的灵物,不会愚笨如此,只是看它对此人如此守护……必有缘故。”
容惜雪稍作停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我刚才探查过此女,体内虽有灵力波动,但是尚未凝聚气团,只是根骨极佳,精神力强大,听到我的琴音居然毫无反应。”
“一个凡人?”容庸惊诧道:“那为何这老猿……猿前辈对此女情有独钟?”
“姐姐……”
冰儿憋得不行:
“那小……那小混……他其实是个男的,并非女子。”
冰儿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称呼徐神武,只好用这样的词汇代替。
容庸闻言,眉头微皱,反驳道:
“此人怎会是男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甚至比圣女……”
容庸话未说完,便慌张地瞥向容惜雪,生怕惹怒了她。
容惜雪却似未闻,只是疑惑地盯着冰儿:“你为何如此断定他是男子?”
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冰儿的脸庞微微泛红,一跺脚,道:
“我猜的,哎呀,冰儿的感觉是很准的,你信我,这是女人谜一样该死的直觉,姐姐,你懂的!”
“???”
容惜雪眉头一道黑线:
“你感觉准?你有那个感觉准的?你连族中圣物都能弄丢”
“人家偶尔……不小心嘛”
冰儿低声道:
“可为什么,明明怎么打都打不到他的,你能一下就把他扇飞了……你教教我嘛”。
“你去抄写祖训吧!”
容惜雪冷冷道:“
你什么时候用心修炼,铸基成形灵根就能扇飞他”
“白公公”
徐神武看到眼前突然出现数十人,有点懵: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人?你能打得过不?如果不行,咱们得趁早跑!”
白猿一副不屑一顾神态,又挥动着四臂,啼叫几声,那意思好像在说:“有哥在,放心。”
“前辈,玉影剑乃我族三大圣物之一,还请让她归还。
一年前她就已经踏足禅师禁地,能活至今日,已是侥幸。
前辈还想为她偷取庸钟,想必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还我圣剑,我族可以不予追求,但是这个人必须的交予我来处置。”
荣惜雪冷冷地道。
虽然容惜雪实力不如这老猿,但是却一点也不愿妥协的样子。
“对!快快让我砍几剑,看你是不是还能躲!”
荣惜冰跃跃欲试。
容惜雪的目光转向了白猿,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前辈,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也是念在禅师的面子上,对你屡入我族禁地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心里应明白,你不应把我们当成敌人。”
白猿闻言,眼中凶邪之光渐起,它低声叫了几声,闭目假寐,不理容惜雪。
“……”
容惜雪刚欲再次开口劝解白猿,忽然间,她的发髻在飞雪中纷飞,那双原本冰冷的眼眸瞬间变得森冷如寒霜,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是谁,竟敢擅自关闭我族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