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皱着眉头看着洛哈特,心里咒骂着那个似乎在他和洛哈特之间加入了不必要情节的遗忘咒。
“崇拜者?可去你的吧。”德拉科心想。
书店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德拉科绝不会犹豫就把洛哈特炸飞,只因为他碰了自己,而现在洛哈特却把他当成了某种下属。
德拉科想对洛哈特施个咒语,结束这段烦人的对话,但他不能,因为他们在霍格沃茨的地盘上,于是他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怒视着洛哈特。
“记住,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咨询,因为我是你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我会确保教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因为像你这样特别的年轻人需要适当的辅导和指导。”他说着,给德拉科一个热情的眨眼,然后大步走开。
德拉科愣住了几秒钟,想知道一个人怎么能说出如此虚张声势的话,然后,想起自己应该在温室里,他打开门,滑了进去。
斯普劳特教授站在温室中央的一张支架长凳后面,长凳上放着大约二十对不同颜色的耳罩。
当德拉科在达芙妮和潘西之间就位时,她说:“今天我们要给曼德拉草换盆。现在,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的特性?”
毫无意外,西奥多的手第一个举了起来。
“曼德拉草,或称曼德拉草根,是一种强效的恢复药剂。”西奥多说道,听起来和往常一样,由于德拉科的影响,他在草药学方面也变得很出色,对魔法植物了解颇多。“它用于将被变形或被诅咒的人恢复到他们的原始状态。”
“很好,给斯莱特林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道。
“曼德拉草是大多数解药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它也很危险。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曼德拉草的哭声对任何听到它的人都是致命的。”这次德拉科懒洋洋地回答。
“正是如此。再给你们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道。
“现在,我们这里的曼德拉草还很年轻。”她一边说,一边指向一排深托盘,大家都向前挤了挤,想要看得更清楚。
一百多株毛茸茸的小植物,呈紫绿色,整齐地生长在那里。
对于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学生来说,它们看起来毫不起眼,根本不知道德拉科所说的曼德拉草的“哭声”是什么意思。
“每个人都戴上一副耳罩。”斯普劳特教授说道。
大家争先恐后地试图抢到一双不是粉色和毛茸茸的鞋子。
“当我告诉你戴上它们时,确保你的耳朵完全被覆盖。”斯普劳特教授说道。
“当可以安全地取下它们时,我会给你一个竖起大拇指的信号。好了……戴上耳罩。”
德拉科把耳罩扣在耳朵上,完全隔绝了声音。
斯普劳特教授把那副粉色的毛茸茸的耳罩也戴上,卷起袍子的袖子,紧紧抓住一株蓬松的植物,狠狠地拉了起来。
学生们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喘息,但由于曼德拉草的尖叫,没人听见。
不是根,而是一个小小的、泥泞的、极其丑陋的婴儿从地里冒了出来。
叶子正从他的头上长出来,他的皮肤呈淡绿色,斑驳不均,显然在用尽全力哭泣。
德拉科皱起眉头,看着这个曼德拉草,他之前也处理过几株曼德拉草,知道它们有多烦人,幸运的是,他的大多数曼德拉草都很年轻,不会致命,但他仍然记得第一次处理曼德拉草时,差点儿失聪的情景。
斯普劳特教授从桌子下拿出一个大花盆,把曼德拉草放了进去,埋在黑暗潮湿的堆肥中,直到只露出一小撮叶子。
斯普劳特教授拍了拍手,给大家竖起大拇指,然后摘下了自己的耳罩。
“由于我们的曼德拉草只是幼苗,它们的哭声还不会致命。”她平静地说道,仿佛她刚刚做的不过是给一盆秋海棠浇水。
“不过,它们会让你昏睡几个小时,我相信你们都不想错过回来的第一天,所以在工作时一定要确保耳罩牢牢戴好。”
“到打包的时候我会吸引你们的注意。每托盘四个……这里有大量的花盆……那边的袋子里是堆肥……小心有毒的触手,它正在长牙。”
她一边说话,一边猛地拍了一下那株尖刺丛生、深红色的植物,令它缩回了悄悄爬过她肩膀的长触须。
米里森和布雷斯迅速把西奥多拉走,因为他是他们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除了德拉科。
与此同时,潘西、达芙妮和德拉科的托盘旁坐着一个非常迷人的女孩,她有着深邃的眼睛和长长的黑发,来自拉文克劳,名叫帕德玛·佩蒂尔。
德拉科以前见过她,但从未和她交谈过。
“帕德玛·佩蒂尔。”她自我介绍道,“当然知道你是谁,着名的德拉科·马尔福……而你是斯莱特林的追球手潘西·帕金森,你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她举手想要握手,但潘西只是无视了她,问道:“你是混血吗?”
“是的。”帕德玛尴尬地说道,突然想起她正在和斯莱特林的学生聊天,看到德拉科,她有些兴奋,忘记了这一点。
她以为他们会忽视她,但令她惊讶的是,潘西握了握她的手,达芙妮和德拉科也如此。
德拉科叹了口气,看着潘西,尽管她不再对麻瓜出身的巫师无礼,但她仍然讨厌和他们表现得友好,尤其是对那些她从未交谈过的人。
德拉科尴尬地对帕德玛微笑,打了个招呼。
“那个洛哈特真了不起,不是吗?”帕德玛开心地说道,她们开始用龙粪堆肥填充花盆。
“真是太勇敢了,你读过他的书吗?如果我被狼人逼到电话亭里,我肯定会吓死,但他却保持冷静……啪……真是太棒了。”
“不过当然,考虑到你的年龄,你绝对不比他差,我相信你会比他更出色。”她继续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不想再谈论洛哈特,潘西和达芙妮也一样,所以在寒暄了一会儿后,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耳罩又戴上了,他们需要专注于曼德拉草。
斯普劳特教授让这一切看起来非常简单,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曼德拉草不喜欢从土里出来,但也不想再回去。
它们扭动、踢腿、挥舞着尖锐的小拳头,咬牙切齿。
即使是德拉科也感到挣扎,因为这更多的是关于技巧和经验,而德拉科并没有这些。
他通常用魔法来处理这些事情,但在课堂中这样做是不可能的。
不过,德拉科比其他人更习惯于此,最终在几分钟内成功将一只特别胖的曼德拉草压进了花盆里。
到课程结束时,每个人都满身是汗,浑身酸痛,身上沾满了泥土。
只有西奥多和德拉科看起来还算体面,可以继续。
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城堡快速洗漱,然后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匆匆赶往变形课。
麦格教授的课总是很辛苦,尤其是变形术,这是他最薄弱的科目之一。
今天的作业是把一只甲虫变成一个纽扣,但由于德拉科不被允许使用魔法,他只能坐在那里,看着其他人努力尝试解决问题。
那些不知道德拉科的魔杖不见了的人在想,为什么他不做作业,但看到麦格教授似乎并不恼火或惊讶,他们也就忽略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