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秋自然不知道这只是陈思眠的小手段,见他如此模样,心里更是感到愧疚。“我帮你吧。”说着就要上前帮忙。
陈思眠却倔强地摇了摇头,故作淡然地说:“没事,我自己来就行。”他的声音有些许不自然,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莫名地紧张起来,身体像是被火烤着一般燥热,血液也在加速流淌。
于清秋皱了皱眉,眼神坚定地坚持道:“不行,你一个人不方便,我来帮你。”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伸了过去,灵活地帮他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动作轻柔又利落。
陈思眠见状,没有再出言拒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忙碌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在心中幸灾乐祸地得意着:“终于轮到你解开我的衣服了。”
然而,当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于清秋,那精致的脸庞、专注的神情,他突然觉得心跳急剧加快,那“怦怦”声在耳边不断回响,快得有些离谱。
他的脸上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他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着:“这姿势也太暧昧了,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撩拨我的心弦,太刺激我了。这种感觉有点难以忍受,我好想伸出手抱住她,好想不顾一切地吻上她那诱人的双唇。”
当衣服被完全脱下时,于清秋看到陈思眠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还在渗血,有的已经结痂。
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她没想到伤得这么严重,这让她没法保持淡定。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她用力地推开他,而陈思眠这家伙硬生生连哼唧一声都没有,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这种坚强反而更让她心疼。
她轻轻地为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手指微微颤抖,生怕弄疼了他。然后小心翼翼地涂上消毒药水和药膏。
要不是为了保护她,用身体护住她,可能就不会伤得这么重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很自责,很难受。
陈思眠感受到于清秋的不安,他抬起了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望着她。尽管身上的伤口很疼,但他还是强撑着轻声安慰道:“真的没事,别担心。”
于清秋低下头去看陈思眠,眼中满是不悦和愤怒,咬牙切齿地怼道:“你还真是能忍啊!”
说罢,她突然伸出手去,用力按压着陈思眠身上的伤口,那动作毫无怜惜之情。陈思眠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伸手抓住于清秋的手腕,试图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他的声音颤抖地说道:“好疼……”然而,于清秋对他的求饶无动于衷,她傲慢地将自己的手从陈思眠的手中抽出来,语气恶劣地嘲讽道:“你不是很能忍吗?总是喜欢逞强!这点小伤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吧!”
于清秋说完,再次用力按压陈思眠的伤口,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一般。而陈思眠只能强忍着痛苦,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思眠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但他仍然坚持着,没有发出一丝呻吟或求饶的声音。
于清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陈思眠的不适,她依然不停地按压着他的伤口,持续了足足两分钟之久。
终于,陈思眠因为疼痛难忍,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这时,于清秋才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她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困惑。
陈思眠微微喘息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于清秋看着他,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刚才为什么不制止我?难道你不知道疼吗?”
陈思眠的眼神中充满了无辜和深情,他缓缓开口解释道:“我不想让你生气,如果这样做能够让你心里好受一些,那么我受这点皮肉之苦根本不算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生气了。”他的目光坚定而真挚,让人无法忽视他内心的情感。
于清秋被陈思眠这话怼得憋屈无比,仿佛自己全力挥出的一拳却砸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着力感,更让人恼火的是还根本挑不出他的错来。
她只能无奈地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后,再次拿起消毒水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起伤口。
就在这时,于清秋的目光突然落在陈思眠腰间那道狰狞的伤疤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起初她还以为那是一道新添的伤口,但仔细观察一番后才发现,这条伤痕显然存在已久,至少已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于是,她好奇地开口问道:“你这腰以前受过伤吗?”
陈思眠的身体微微一僵,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显得格外敏感。而此时全神贯注于那道伤疤的于清秋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依旧自顾自地认真打量着它。
随着于清秋轻柔的手指缓缓抚过那道伤疤,陈思眠只觉得自己的后背愈发僵硬起来。
他支支吾吾地回应道:“嗯……小时候受过不少伤,大大小小的都有。也许是我偷偷溜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弄的吧。”他试图用这番话随意糊弄过去。
然而,于清秋却皱起眉头反驳道:“不对呀,这明显是被利刃所伤,而且伤势应该非常严重,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摔伤。”
她眼尖地摸了摸他的疤痕,这道伤痕并不起眼,如果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察觉。若不是陈思眠因受伤而被震动,她在上药时偶然间看到,否则还真是难以发现这个秘密。
陈思眠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他开始疯狂地思考该怎么圆谎,同时还要让这个谎言听起来合乎情理,以免被于清秋识破。
陈思眠轻笑一声,但笑声中却夹杂着一丝轻微的颤抖。他故作不在意地回答说:“如果你不问,我可能真的忘记了。”
于清秋迷茫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陈思眠接下来的解释,虽然很疑惑,可她觉得也还合情合理,并没有听出有不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