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老天奶奶啊,欺负到俺家门上来了,这是不让人活了啊!”
高来娣手中武器被夺,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立马扑腾坐到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就开始哭嚎。
正在这时,杨大山和李永福赶到了。
两人恰好在门口碰见急匆匆赶过来的赵有松俩口子。
赵有松微微一愣,“永福大哥,这咋还惊动你了呢?”
李永福微微咳嗽一声,意味不明的道:“先进去看看吧!”
仓房里正闹腾着,赵有松阴沉着脸,冲着赵大河厉喝一声:“老大,让你媳妇起来,要闹去屋里闹去!不嫌丢人败兴!”
赵有松是个老派人,从不直接对儿媳妇表达不满,都是骂儿子,再让儿子去收拾儿媳妇。
赵大河蔫头耷拉脑的去扶媳妇,却被高来娣一把推了个踉跄!
她猛然站起来,冲到赵有松一步前,伸着手指隔空指点,语气悲愤:
“你还嫌我丢人败兴?你也不看看,人家先把你儿子的正式工作搞黄了,把你儿子三刀六个洞的放血!你个老王八连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好不容易靠打围赚点儿钱,人家又来折腾了,你一来不说给儿子媳妇做主,上来就掉炮往里轰!
你,你,你脑袋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门给夹了?!
都说你是小诸葛,在村里打腰,我看都是放屁!”
高来娣连珠炮一样,唾沫星子喷的赵有松满脸都是。
赵有松脸色气的铁青铁青的,赵有松家的跳着脚骂儿子:“你还不给我抽烂她这张逼嘴!”
赵大河被他娘一激,脑子发热,右胳膊抡圆了——
“啪!”
高来娣的左脸跟吹气一样,瞬间就又红又肿,鼓得老高!
“你他妈的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高来娣像头炸了毛的母狮子,双手叉腰,脑袋朝着赵大河的胸膛就撞过来了!
小炮弹似的~
屋里乱糟糟的,杨大海被挤到了墙角。
李永福皱眉问杨大海:“到底咋回事儿啊?”
“永福叔,你看这套子,是我做的,赵大河不讲究,又偷套子又偷狍子。”
杨大海说着,又从旁边的墙上拿下来一个小面口袋,打开一看,里面是红彤彤的高粱粒。
“叔儿,他还下药,扁毛霜!这玩意儿剧毒!”
“啥东西?!这个混蛋玩意儿!”
李永福瞬间暴跳如雷!
村里人谁不去山里下套子啊,逮着个兔子野鸡啥的,不值当的去卖,通常都是自己家吃了。
这特么的要是吃到了带扁毛霜的,全家都得吹灯拔蜡!
“别打了!”
李永福声若洪钟,随手一指,“大兴,春来家的,你们给我把他们拉开!”
赵大河和高来娣胸膛剧烈起伏,被人拉着,脖子还梗梗着,不服气。
李永福直接把套子怼到赵大河眼前,“这是你做的套子?”
“嗯呐!我做的!咋啦?!”
赵大河语气挺横。
“咋了?没咋,既然是你做的,那你就当场再给我做个套子看看。”
“啊......”
赵大河一下子卡壳了。
没别的,还是那句话,个人有个人做套子的手法,况且杨大海是系统传的手艺,和普通手法还真不一样。
赵大河支支吾吾的不上手,里里外外看热闹的谁不知道咋回事儿啊!
大家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咳咳~都安静一会儿,这扁毛霜你用了多久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赵大河你个兔崽子,居然用扁毛霜?!”一个老汉顿时急眼了,“我昨天从你这儿买的飞龙,是吃扁毛霜毒死的?!”
他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昨天家里来新亲,老婆子嫌饭菜简单,怕被新姑爷笑话,催着他来赵大河家买两只飞龙吊汤。
飞龙汤确实鲜美,大家喝了个盆干碗净!
老汉顿时觉得胸前发堵,喘不过气来。
春来家的就是老汉的儿媳妇,本来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哪成想竟然吃到自家头上来了!
那飞龙汤她可是也喝了啊!
“噶~”
春来家的向来胆小,一害怕,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