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枪响!
整个草甸营子一共歼灭了六只苍狼!
当然,村里也有损失,人虽然没事儿,但有两头牛被苍狼把腿咬折了,一条狗和两只母鸡被咬死了 。
李永福没等天亮就骑着自行车往乡里赶,他得赶紧把这情况和乡政府汇报一下,看是不是再组织个冬猎啥的!
这羊啊狗啊啥的被咬死不要紧,可这狼要是饿急眼了,把人给掏了那就崴泥了!
至于打下来的苍狼,按照老规矩,谁打的就是谁的。
这么一算,六只苍狼里面竟然有五只是杨大海和韩永勤打死的!
孙秀芬双手叉着腰,指挥着娘家哥哥和小叔子把苍狼拉到家,然后亲自断后,回身迎上一众或嫉妒或羡慕的人群!
被咬死母鸡的是赵大河家,高来娣满脸不高兴,对着周围人大声嚷嚷:
“这是全村一起打死的狼,你咋都拉你们自己家去了?!俺们家的母鸡被咬死了,俺家这芦花鸡一天能下一个大鸡蛋呢!一个月就是三十个,两月六十个,能卖二十多块钱呢,这损失谁补啊?!啊?”
伤了牛的人家也觉得高招娣说的有点道理。
堤内损失堤外补,这狼皮筒子和狼肉狼骨头现下都能卖钱了,还能卖不少呢!
孙秀芬看着苍狼被拉进小叔子家,这才回身冲着高来娣发出一声冷笑!
“高招娣!放你娘的屁!全村一起打死的?你出枪了还是出力了?要是没有俺家大海子和阿勤,你们家家的鸡鸭鹅早就被狼叼走了!”
说完这句话,她目光锐利的扫视一遭人群,刚才窃窃私语的人们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村长都说了,这狼是谁打死的就归谁!你们要是不满意,刚才怎么不跟村长说?现在知道穷逼逼了?”
“人家金彪叔也打死一只狼,你们也不同意他把狼拉走?”
张金彪是村里的老光棍汉,五保户,被苍狼咬死的狗就是他家的。
那花狗跟他相依为命十几年,一下子被苍狼咬断了脊梁骨,他一急眼就拿家里的斧子把苍狼给劈了!
张金彪一听孙秀芬的话,立马把一双眯缝眼瞪起来了,眼珠子通红,嘴里骂骂咧咧的问高来娣,“你有啥意见?”
高来娣当然不敢对张金彪有啥意见,这死老头子就是个无赖,谁惹上他谁倒霉。
“大家说话做事都要凭良心,要是没有大海子和阿勤,咱们村可就不止这一点儿小觑不严的损失了!”
这话是对高来娣说的,也是对其他跃跃欲试想分苍狼的人说的。
男人们好多都去了林场当卯子工,女人们不会打枪,要不是昨天杨大海和韩永勤反应快,端着枪扫荡了一遍苍狼,草甸营子会成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
这么一想,好多人的心气就都平了,甚至还为刚才生出来的那点儿嫉妒心思感到惭愧。
一场风波在孙秀芬彪悍的震慑下消弭于无形。
........
雪白的刀尖从苍狼的下颏向下割开皮毛,沿着颈部、腹部中线向后直至尾根全部割开,尾根至尾巴尖儿也割开,再从内侧割开四肢,然后沿割开的线向四处剥离,直到将整张狼皮全部剥下。
再用锋利的小刀从头向后把狼皮内侧的油脂、残肉和凝结的小血块儿刮除干净。
这样整张狼皮筒子被囫囵个的扒了下来,绷在门板上晾干。
晾干的过程中还得把头、腿和剥开的皮子边缘贴上草木棍,防止晾晒的时候皮子卷曲。
系统奖励的中级捕猎术中有处理各种野兽皮毛的技巧,所以杨大海处理起狼皮来十分顺手,姿势优美,游刃有余,颇有点儿庖丁解牛的意思。
韩永勤则属于天赋异禀,在杨大海旁边看了一会儿就学会了七八分,两人很快把五只苍狼的皮筒子都绷到门板上了。
“海子哥,这毛真好啊!摸着又厚实又滑溜,比你上次杀的那头狼都不差多少!”
韩永勤笑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了,他看这一片狼皮筒子就像看见一摞摞的人民币!
孙秀芬也挺高兴,帮着把卸下来的狼肉埋到雪地里。
孙茂林有点儿担心,一边帮妹妹干活儿,一边发愁,“这狼崽子都记仇,大海啊,你们说有好几只狼跑到山里去了?这要是过些日子下来寻仇可咋整?”
杨大海也发愁。
他还想进山呢,不能时时刻刻在村里待着,万一这时候狼来了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