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志勇忙撇清干系,“你看你看,说他们的事,扯到我干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雷志勇和阮青梅分析了好久,离婚和不离对于阮四月的利弊,雷志勇终于说服了阮青梅,
“好吧,如果四月回来,我们劝劝她,再给陈东一个机会也好。”
……
陈东的爸妈接到陈东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严凤兰抱着陈东就哭了起来,
“儿子,你怎么能瞒着我,如果不是误诊,是不是你现在还瞒着我们,自己一个人受罪呢?”
陈东此时满脑子的阮四月,对这个良性的小肿物丝毫没有在意,
“妈,我这不没事了吗?”
“四月呢?你这住院手术,她怎么能离开了呢?”
陈东脸涨得通红,眼里也红红的,他努力忍着,还是流出来泪水,
“妈,是我不好,我把她气跑了。”
“你这个混小子,怎么样气跑的,怎么给我追回来,
那么好的媳妇,你怎么能弄丢了。”
严凤兰心疼完儿子,又开始责怪起来。
阮四月接到严凤兰的电话时,是在去往南方的的火车上。
她本来是想买回清阳的火车票的,但是想到,陈东应该会纠缠着不离婚,
而她,此时一点也不想和陈东纠缠,想着去一个新的地方打工过一段时间,直到陈东同意离婚再回来办证。
她换了个方向,去了离清阳几百公里的另一个陌生的南方城市。
接到严凤兰的电话,她没有意外,她迟疑着叫了一声妈,
接下来就是严观兰巴巴拉拉地给她道歉,把陈东骂了个狗血淋头,直接把陈东说成了一个垃圾似的。
“四月,离婚的话不能轻易提,陈东犯了错,你怎么惩罚他都行,就是不要轻易提离婚,
婚姻不是过家家,你那边也没有个父母,我和你爸是真心把你当女儿的。”
阮四月听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父母之心,她可以理解,但是,陈东的错,她无法理解,
和陈东睡在一床上,对他的身体有点嫌弃,
如果以后不离婚,两个人再亲密,更感觉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如果陈东是出轨的比她优秀的女人,她不会这么恶心,
但他居然找的是那种女人,她实在接受不了。
她几次说挂,严凤兰都不肯,
阮四月终于顾不得严凤兰的心情,直接挂下电话。
阮四月来到一个完全陌生 地方,她下了火车,转了大巴,直接去到一个工业区转了几圈,
过完年不久,到处都是工厂在招工,
虽然她曾经进厂打工的经历都不太愉快,但她还是选择了进厂打工,
她没有别的能力,似乎只能进厂。
她迅速在工业区附近的民房找了一个出租房,虽然自己住着漂亮大房子已经习惯了,但是,穷过来的人,依然能够适应出租小屋的生活。
她身上有钱,倒也花不了太多钱就把日常用品置办齐了。
然后,开始找工作,工作找得还算顺利,
她本来想找文员的工作,因为学历太低,到底还是没有找到,
她只能找了一个比较小型的电子厂,这里不是流水线,工作起来,倒也不像之前的流水线那么累,
但是,这种小规模的工厂,不但没有五险一金,连最基本的加班费都没有。
就像临时工一样,论小时给钱。
加班和正常上班一个价格。
阮四月此时没有得挑选。
虽然,她欠下秦晓薇和宋玉树的钱,他们不让还,陈东给的彩礼,他也没有让还,
但,她心里却不能不记着那些个债务,
她从来没有想过不还这些钱,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这些钱,她早晚要还的。
阮青梅和雷志勇没有等到阮四月的到来,给她打电话,
她看着电话号码,迟疑着一直没有接,
她知道,雷志勇和阮青梅此时找她,肯定要问她现在何方,
她不能和他们撒谎,但是要说了实情,又怕到时候,陈东找回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和阮青梅说,索性没有接,
这一下,可把阮青梅急坏了,
“四月不接电话,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吗?
要不,咱们报警吧?”
“报什么警察啊,她现在可能就是想静静罢了,让她自己安静一段时间吧。”
阮青梅却不死心,一个接一个电话地打,
阮四月终于忍不住了,发了个信息给她,
“我很好,我想一个人在外面安静一段时间,我过一段时间再回去。麻烦你们劝下陈东,让他遵守他的诺言和我办离婚证。”
阮青梅看着信息,然后举着手机给雷志勇看,
“看吧,四月是坚决地要离婚的,她不回来,估计也是怕陈东和父母回来纠缠,
你还想让我劝她,
真是的,陈东要是犯了别的错,都好说,
你说他干的什么事,还好意思让我们帮他说好话。”
雷志勇想了想,
“青梅,你觉得,四月现在在哪里呢?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看她这段的遭遇,一般的人都承受不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亲妈这么快去世,她自己又生病,
唯一的亲人陈东,又干出那样的事,我怕她想不开,要不,我们去看一下她?”
阮青梅身体已经恢复,月子也快坐到期了,听了雷志勇的话,倒也觉得有道理,
“是啊四月这一段的遭遇,不是特别强大的人估计都坚持不住,
只是,咱们想去看他,也找不到地方啊,
她去哪里了,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啊?”
“也是啊,全国这么大,她不想让陈东找到,连这里有家都不回了,
你说,她能去哪里呢?”
阮青梅听了雷志勇的话,倒是越想越不放心,给阮四月发信息表达了自己 的担心。
阮四月为了让他们安心,拍了一半自己的工卡,隐去了工厂的地址和名址,
把自己的信息部分发了过去,
“你看,我已经上班了,我的精神状态,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阮青梅看到阮四月的工牌,才放心地说,
“雷哥,你看。四月已经进厂工作了,放心吧。”
……
阮四月经过简单的两天新人培训,终于分到了车间,当人事把她交给分部门领导的时候,她和那领导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