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苏晴检测了一下,这药不能让腺体复原,不过可以提供急缺的养分,缓解腺体的痛苦,算是个顶级的营养液。
也不是没有用。
金宴刚才给了苏晴一支,给阿虎也留了一支。
到时候先把药先送回乐安,让阿虎用了也能舒服一些,
金冶安听后却是立马踩住了刹车,脸色瞬间不好了,“什么?这怎么能回去!那既然是假药,我们得回去找那新弘楼算账啊!”
“家主,咱怎么能吃这个闷亏呢?这可是花了一百万块的啊!”
金宴被车一颠,身体也跟着晃荡了一下,几缕额发稍稍散了下来,他抬手捏了捏额头,“先回金家,药到时候再说。”
“为什么?”
金冶安不解的回头,“家主,那药咋办?”
金宴脸色一黑,冷声道,“我做事还得事无巨细的给你解释,要不我这个家主给你当,我来给你当司机。”
金冶安瞬间噤声。
不用猜,八成是刚才德叔打的那通电话让他心情不好了。
金冶安乖乖的重新开车,然后调转方向,踩着油门往金家的方向开去。
金宴又打了个电话。
“喂,你们查一下唐枫晚是不是进了第一人民医院?还有顺便盯紧唐乐行那小子,他回了滨都,你把他的行踪报给我。”
他之前听宫晨说过一嘴,唐家的家庭医生是第一人民医院来的,如果送医大概率就是那儿了;主要是唐乐行那小子,啧,到底搞了什么名堂?
那头一听,瞬间气翻了,“什么,唐乐行回来了?家主,是不是唐乐行那小子对多多少爷始乱终弃了,我这就让弟兄们招呼他。”
金宴摘下眼镜,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招呼什么招呼,盯着他的动静就是,明天一早尽快报给我。哪来这么多废话啊,怎么不去演话剧呢?”
那人也是个直脑筋,憨气的说道,“啥,老大,我为啥要去演话剧?弟兄们这些年好不容易学会拍照啊,拍少爷和夫人拍的溜溜的;这话剧我不会啊,能不能换一个?”
“噗嗤。”
金冶安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金一根的脾性就是一根筋,别人说啥都能信,开个玩笑都能当真。
金宴冷眼瞥了过来,“认真开车。”
金冶安立马咳了一声,重新板着脸。
金一根在电话里应答,“是,老大,这开车比话剧简单多了;不过,你让我们去哪里开车啊?老大?”
金宴无奈的抬手,按了按右侧的太阳穴,随后叹了口气,“阿根啊。”
金一根应道,“是,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还记得我刚才让你做哪些事儿了吗?”
金一根很恭敬的回答,“记得,调查唐枫晚在哪个医院,盯着唐乐行那小子的踪迹,然后明天通知老大。”
“嗯。”
金宴正满意的点头。
结果金一根又接着说,“然后还有话剧和开车。但是老大,话剧真得太难了,我们这些大老粗演什么话剧啊,兄弟们也长得不好看,又没有什么经验啊,这可咋办?还有开车是开什么车,给谁开车?老大?”
金宴捏着手机,听着那头的碎碎念.
金一根疑惑道,“老大,你这儿没信号了吗?”
金宴冷声道,“说完了吗?”
金一根愣了一下,“啊,说完了。”
金宴轻嗯了声,然后说,“平时记得多吃点核桃。”
金一根很恭敬的问道,“哦,好,那个话剧…”
金宴眉头一皱,“你再提个话剧试试…”
“哦。”
金宴掐掉了电话,然后眯着眼看向前头,“ 认真开车。”
“是。”
金冶安赶忙把视线收了回来,不让自己的笑意被金宴发现。
金宴闭着眼,按了按太阳穴。
他这些护卫什么时候开始不靠谱的?
……
富洪楼。
宋然带着一副防护眼镜,半弯着腰,摇了摇手里那管子淡绿的药液,“好了。”
他进了谢婉莹的实验室,就跟着她捣鼓了一晚上,眼看都要天亮了。
谢婉莹手中也调制了一瓶清澈无色的药剂。
宋然把他那管绿色的药液倒进了谢婉莹的药瓶里,谢婉莹抬手灵巧的晃荡了一圈。
不过两秒。
谢婉莹手里的药液很神奇的变成了淡红色。
她的眼眸锐利且专注,动作干净利索。
她拿了一根干净的针筒,把调制好的药剂注入一个密封良好的小药瓶里,然后交给了宋然。
谢婉莹说,“这个就是逢春。你把这个药带回乐安,然后给那孩子用,加上你调制的营养剂;只要一个月,他的腺体会慢慢的长出来的,然后重新恢复如初。”
宋然接了过来,稍稍晃荡了里头的药液,笑了,“我可是知道了你调制逢春的全步骤,你不怕我偷师啊?到时候我的新弘楼也出逢春,你不怕吗?”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利落的收拾起了桌上的仪器。
宋然笑着摇头,把药液收了起来。
谢婉莹摘掉了手套,“你告诉那个孩子,想要继续被标记,不能着急,得等到腺体长好后,第一次易感期来的时候才行。”
宋然听到她话中的那层意思,笑着挑眉,他抹了一把鼻子,“这算是婆婆的叮嘱?”
谢婉莹顿了一下,看着他,抿了唇,“我亏欠了阿宴太多,他想要的我既然能做到,自然得给他的。”
宋然挑眉,“你不跟我一起去?”
谢婉莹摇头,她转过身,看着面前床上的金江眠,“乐安那里,你一个人看着就够了,我不能离开他。”
谢婉莹走到床边,低眸看着昏睡的男人,视线很是温柔,“我培育的腺体已经好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给他做一个手术。”
宋然听着谢婉莹的话,再看了眼金江眠。
他的眼神一凝,“你要给他移植腺体。”
“是。”
谢婉莹淡道,“这些年,我用江眠的细胞精心培育了最优质的腺体,等我所有的一切全都准备妥当,我就要给他做移植手术,所以我不可能离开。”
闻言,宋然的神色瞬间凝重了,“这个移植手术可不简单,关难点就有三个”
“一是腺体离开培养器,就必须在十分钟内移入活体内,不然就会失去活性;二是一旦植入体内,被植入的活体有80%的会产生排异反应。”
“第三点,也是最难的,你必须在手术过程中研制出最急速高效的免疫抑制剂,来促进腺体与植入体的愈合;可每个alpha的腺体与信息素都不一样,抑制剂就必须对应患者的腺体特点去调制,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手术就会失败。”
“这个手术,不仅考验医生对那腺体与信息素的精准把握,还考验你的临场反应;目前为止,联邦还没有哪个医生能成功的完成这个手术?”
谢婉莹垂着眼眸,“我知道。”
宋然皱着眉头,朝她走近一步,“没有经过数百次的临床手术,你有把握吗?”
谢婉莹抬眸,坚决的看着他,“ 为了他,就算再难,我也会做到万无一失。”
宋然看着她坚决的眸色,他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
现实中,很多危险的手术都是医生在临床中不断精进的;这种移植手术更是全无可能有志愿者,甘愿把自己的腺体拿来给医生做实验。
他的眼眸一眯,他好像猜到了谢婉莹的想法,沉着声,“你要做什么?婉莹,你绝对不能走那条路。”
谢婉莹抬眸看向他,“你猜到了。”
宋然脸上带着怒意,“你必须放弃那个念头。”
谢婉莹笑着摇头, “不可能,再过几天。我的试验品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