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斋的物品,一百两,已经算是最廉价的物品,但对于她们每个月只有五十两纹银的姨娘,已经算得上奢侈了。
陈秀兰:“……”
被众人盯着看,即便再厚的面皮,也有些发白。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如今被柳姨娘这么一说,直接架在高位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马吊也是从林姨娘口中听说,哪里知道还需要等那么久。
还要一百两银子?不是明抢吗?
陈秀兰,讪讪笑道:“不巧了,被元家夫人借走了,等改日,改日拿回来,咱们可以在扶风榭摆上一桌,呵呵……”
听到被借走了,柳姨娘先是失落了一下,而后可惜的说道:“陈姐姐,你的那副马吊如果还回来了,一定喊上我和周姐姐,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陈秀兰面色僵硬的应道:“自然。”
明显的前后不一致的话,并没有人质问陈秀兰,除非不想好了。
颜漫漫虽然被对方烦的不行,但,一点小事,不至于撕了对方的面皮。
果然,此次,陈侧妃带着人,并没有待多久,便寻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
见到人都走远了,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周姐姐,妹妹来晚了。”柳姨娘调皮的眨着眼睛,让外面的丫鬟进来。
颜漫漫正在疑惑的看着丫鬟的时候,便看到一块布揭开,下面是一个锦盒。
而锦盒里装的,赫然不是,上一世她玩过的麻将。
“呵呵……这是母亲让人送进来的,说是侧妃,不经常出门,玩这个也可以打发时间。”
“有心了。”颜漫漫不是不想玩,而是要和谁玩。
娱乐一下,还要跟几个居心叵测的人玩心眼,岂不是要心力交瘁,累死自己。
柳夫人还派了家中的一个嬷嬷过来,教两人玩,直到午膳时分,香冬和平儿才学了个七七八八。
颜漫漫有基础,自然一点便会,柳姨娘从小在人精里长大,几乎一圈下来,也掌握了精髓。
“侧妃,要不然让沁心,雨露过来,她们两个年龄小,一学就会,奴婢愚笨,实在辛苦了这位嬷嬷。”香冬歉意的说道。
平儿看着大小一样,一个圈两个圈,也迷迷糊糊。
听到香冬张口,便主动站起身躲到颜漫漫身后,说什么都不要玩了。
再玩下去,她要把自己再卖给侧妃一百年,都不够偿还债务。
最后,还是陈嬷嬷接替了香冬,雨露则是大着胆子坐到了平儿的位置。
厉淮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听到花满堂此起彼伏“哗哗”声音。
“殿下!”颜漫漫坐在正位,自然第一个看到厉淮然进门。
其他人见状,纷纷跪下行礼。
颜漫漫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三七,见对方看天看地,唯独没有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刚想要质问对方,便听到厉淮然冷声道:“不要看他了,他已经很大声,通报,只是爱妃太投入,没有听到。”
颜漫漫这才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赶紧笑颜如花,嘘寒问暖,不,喊人上茶水。
在厉淮然看不到的地方,摆了摆手,让其余人赶紧离开。
毕竟,住在带着下人一起玩乐,又没有听到三七的通报。
这事可大可小。
柳姨娘先是不敢走,见陈嬷嬷带头先退下,便紧跟着对方,疾步出了正厅。
眨眼间,便消失在花满堂。
厉淮然,本就没有生气,余光看了一眼旁边四方桌上的物品,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转瞬即逝。
颜漫漫迅速调整心神,柔情似水的目光望向端坐在凳子上的厉淮然。
见对方身姿挺拔,宛如青松般屹立。
只能说一副好皮囊,是男人最大的优势,只是人冷了点。
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与关切:“爷,这几日您可是又在为国事操劳?都不见爷的身影,义母那边也说,义兄这两日也是忙得不见人影,每晚都至深夜酉时甚至亥时才归。义母心中甚是忧虑,担心他被某些不怀好意之人引诱至那风月之地,还特地向我抱怨了一番呢。”
仔细观察着,厉淮然的反应,哪里知道,对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茶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看着这样的厉淮然,颜漫漫手中的搅着的丝帕,都要破了。
想到一方丝帕,当知来之不易,还是放过了丝帕。
“爷,午膳可有用过,臣妾让香冬去传几样吃食过来?”
颜漫漫俯身在厉淮然身侧,突然站直了身体,便要往外面走。
突然,便被一个大力拉进了男人的怀中。
还好颜漫漫做好了准备,以最好看的侧面,坐在厉淮然的腿上。
吃惊的一双水润的大眼睛,仰头看着厉淮然:“爷……”
狗男人,用自己的名义清除大皇子的势力,满京城谁人不知她周侧妃狐媚子的名号。
真是丰益他自己,误导了大皇子一方的人,苦了她的名声,以及安全。
她不敢出门,因为什么,还不是担心,万一大皇子的人丧心病狂,绑架她,要挟厉淮然吗!
到时候狗男人,再为了大义,笼络朝臣的人心,不救她。
她,岂不是又要白白牺牲了?
想到这里,颜漫漫便挣扎着要起身。
被厉淮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细腰,轻笑道:“怎么?爷,还没有治罪于你,爱妃倒是先生气了?恩?”
厉淮然的呼吸,直接扑在颜漫漫的左耳,温热温热,让她不由的红了耳垂。
厉淮然见状,不由的上手开始揉捏了起来。
“爷?臣妾让人给爷准备吃食,顺便让三七进来伺候爷把铠甲换下来吧。”一身的风尘仆仆的味道,颜漫漫可不认为,这样会舒服。
而且看厉淮然的样子,明显下午便没有事物和人,要见了,这才到后院找她厮混。
哼,感情自己就是消遣的玩物!
想到这里,颜漫漫才恍然大悟,自己可不是七皇子养的金丝雀玩物。
赶紧收了小脾气,尽心的伺候道:“臣妾等下侍奉爷,沐浴更衣。”
果然,看到厉淮然满意满足的笑,好险好险,差点就棋差一着。
恃宠而骄的人,可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厉淮然看着心思翻转的小女人,不由的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
“爱妃,这是准备用伺候本殿下,代替她们请罪?”这里的她们,不用明说,颜漫漫也知道,厉淮然说的是柳姨娘,陈嬷嬷等人。
“我……”对于突然生气的厉淮然,颜漫漫脑袋蒙圈,称呼从“臣妾”直接变成“我”了,也没有发现。
“她们值得爱妃,付出这么多?恩?”见怀中人惊弓之鸟的样子,厉淮然把语气放缓了许多,语气淡淡的再次问道。
“恩,她们都是臣妾的好朋友,真心相交,自然值得,更何况伺候七皇子,臣妾自是愿意的。”虽然前面辛苦点,但是,该享受的,她也享受到了。
更何况她体质特殊,和七皇子很是契合。
“下不为例!”
“是!”颜漫漫应声道,别扭的把脸埋进,厉淮然的怀中。
此举正迎合了男人的下怀,取悦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