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大家伙都很高兴,李沫儿可以不用去京都走这一趟了,可以安安稳稳地准备接下来的婚礼了。
但李沫儿除了高兴,还有些疑虑,她还没过去作证呢,怎么就没事了?
她背过众人,将王成拉到角落里,“王姐,这消息可靠吗?”
王成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可靠,少东家和我发来消息的那个密信,只有我们比较亲近一些的人才能看懂。”
王成跟着楚骁焕已经有近十年了,她一开始奉楚夫人的命令来洛城开店,就是为了有一天边境打起来的时候,能帮一帮东家。
听到这话李沫儿这才放心,只不过还是有些疑虑,就这么容易吗?
将军府———
“楚骁焕,你要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五皇子趾高气昂地望着对面虚弱的楚骁焕。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伤口感染,虽然在府中,但这些天被人轮流询问,尤其是徐家人的严刑拷打,让他早已体力不支。
且徐家人一直以拘禁为由,不让大夫进府为他医治。
徐家人仗着是皇亲国戚,几乎每日都会来审问一番,试图将楚骁焕折磨得精神恍惚,让他认下罪名。
“楚大将军~这都已经第三天了,何必呢?”
楚骁焕咬紧牙,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
“啪——”
那人一巴掌扇在了楚骁焕的脸上,用力过猛,楚骁焕被扇得头都偏到了一边,但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他慢慢地转头,直直地瞪着眼前的人,嘴角已经流下了鲜血。
“竟然还敢瞪我?”
他看着这般倔强的楚骁焕,坐在楚骁焕面前的软椅上。
这是他特意让人从会客厅里搬来的,就是为了方便他欣赏楚骁焕求饶时的模样。
他轻轻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微微一笑像来自地狱的罗刹。
“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紧接着,就传来此起彼伏的甩鞭子的声音。
楚骁焕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那人轻轻抬手,从软椅上起来,用鞭子轻轻地抬起楚骁焕的头,确定他是真的昏迷了,淡淡地说了一句。
举止优雅,但话语冰冷。
“用水把他泼醒继续打。”
这声音像是来自地狱,异常的阴冷,满是刻薄和恶毒。
除了第一天外,他根本就不会问楚骁焕,认不认罪,他就是单纯地想要报复他。
等小厮抬来一桶水,就要往楚骁焕身上泼过去的时候。
那人抬手阻止,“等等。”
他小声地吩咐身边的小厮几句。
只见那小厮没一会儿,就抱着一坛子的盐进来了。
他抓起一把盐,洒进那桶水里。
“啧——”
徐家那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你这是在干什么?都倒进去!”
他的声音陡然增大,吓得小厮差点把手中的坛子摔了。
他连忙稳住,额头上已经冒出颗颗汗滴,颤抖着把盐都倒进了水中。
“哗啦——”
另一个小厮,将水泼到楚骁焕身上,胸口斑驳的伤口一触碰到盐水,更加钻心地疼。
“唔~”
他刚清醒过来,就又疼晕了过去。
就这样,反反复复,房间的墙边已经堆满了水桶。
直到那人玩腻了,看着已经完全昏迷的楚骁焕,他这才招呼人离开。
“楚将军还真是嘴硬,到现在也没招。”
离开前,还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
———
“什么?!!”
五皇子猛地一拍桌子,眼睛里满是震惊。
“徐家人竟然这么过分!”
他听着身边人禀告他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
他一开始提出让母皇将他禁足,一是为了减轻他的处罚,二也是为了磋磨一下他的锐气,没想到……
“去将军府。”
五皇子与楚骁焕年纪相仿,但从小便不和,两人一直都是你争我抢,什么东西都要争个上下。
但楚骁焕他可以欺负,其他人不行,尤其是徐家人。
当他带领着一群侍卫到达将军府的时候,还未到门口,便被守卫拦了下来。
“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准入内。”
五皇子被气笑了,声音冷冽,“任何人不准入内,那徐家人是谁放进去的?”
守卫眼里划过一丝心虚,随即低下头。
“回禀五皇子,徐家有女皇口谕,可以亲自审问楚将军。”
当然,她们并不知道真假,只不过徐家人给了她们不少银两,让她们对里面的事情保密。
此时,她们想起那大方的手笔,自然是有猫腻。
此时,五皇子眼里的不屑更甚,他举起腰间的玉佩。
守卫看见连忙跪下行礼,“女皇万岁。”
五皇子身为最受宠的皇子,女皇特意给他了一块玉佩,见玉如见君。
五皇子挥手,趾高气昂地走进去,让守卫带路。
守卫一脸为难,支支吾吾不肯直说,“五皇子,楚将军现在不适合……”
身边的小厮看见了,连忙会意,“皇子,您先在会客厅等候,我将人带过来就是,何必劳烦您亲自去呢。”
等小厮看见楚骁焕的时候,不由的心头一颤,这是多狠的手段啊。
他让人小心地将楚骁焕扶下来,给他换了一件白色的外衣。
楚骁焕在小厮们地忙碌中,慢慢睁开了眼睛,微微抬起头看向他。
他听到五皇子的话,虽神志有些不清,却也还是点头应和,毕竟是五皇子救了他。
楚骁焕的外衣已经慢慢渗出了血迹,五皇子微微蹙起眉头,摆摆手,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那就说好了,我要你最珍贵的东西。”
楚骁焕有些迷茫,最珍贵的?那不应该是他的命吗?
亦或者是他不离身的玉佩,他本想伸手去摸胸前曾经放玉佩的地方,却猛然想起来已经给了那个叫钱多多的女子了。
若有机会,他用其他的珠宝或承诺将玉佩换回来给五皇子便是了。
他看着五皇子离开,便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