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将她抱到床榻之上,反倒是抱到了窗户前的那个柜子上。
沈晚棠坐下后,还比他身高矮上几分。
他喘息着,呼吸急促,伸手抚上她的脸庞,见她往后缩了缩:“知道害怕还敢来惹孤。”
沈晚棠抿着唇:“殿下怎挣脱开了,说好的让臣妾绑着。”
男人身上浓烈的灼热气息紧紧将她包裹着,让她呼吸滞了滞,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的。
若是知道他会挣脱,她绝对是不敢就这样去撩拨开的。
男人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痞坏,掌心从她脸上转移到她的脖颈上,轻轻抚摸着:“孤没说任由你折腾。”
“……”她不说话了。
动了动身子,对他说:“殿下,臣妾想下去。”
墨淮序目光盯着她莹润的唇瓣,眸色深沉了几分,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另一只手紧紧锢住她的腰肢。
“你见过捕猎者放过到嘴边的食物的吗?”
掌心的灼热好像隔着衣饰都能烫到她的肌肤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她只悄悄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故意带着撩人的魅惑,晃悠双腿还故意去碰他的腰,手顺着他的脸颊落到他的嘴唇上。
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殿下好霸道。”
墨淮序呼吸更沉。
沈晚棠又说:“昨夜难道还不够吗?臣妾如今身子还难受着呢。”
墨淮序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对准她的唇瓣吻了下去,分寸把握得炉火纯青,不慌不忙地品尝着怀中的猎物。
一步步感受着她从抗拒到无能为力地软和下来,直到最后只能攀附于他身上,任由他为所欲为。
可偏生又是只不听话的小狐狸。
明知逃无可逃,可偏生还要添上一把火。
欲拒还迎。
墨淮序仅存的理智几乎全线崩溃。
在她呜咽出声求饶的时候,不仅没有松开她,反倒更加为所欲为。
“撕拉”一声。
……
许久之后,墨淮序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
她红着眼眶一副受到欺负的模样。
墨淮序只是抬起手凑到她眼前,痞坏的勾着唇角:“孤又没有欺负你,哭什么。”
沈晚棠太后悔。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她抿着唇,不愿意说话。
自己那衣饰完全不能看。
而眼前的男人只是抱着她坐到书案的椅子上,让她坐在他怀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不是想要练字吗?”他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提起毛笔沾了墨水,让她握住,自己在握住她的手:“孤教你。”
沈晚棠在心里骂了一句人面兽心。
都那样了。
还觉得能好好的教她写字吗?
她跟着他写了一整页的大字,才委屈地转过头,将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软着嗓子说道:“殿下,臣妾其实今夜来找你不是为了练字。”
墨淮序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青筋暴起,可还是稳着声音:“那是因为何事?”
沈晚棠额头轻轻蹭着他的下巴:“臣妾心情不好,想来见殿下。”
“殿下说过的,臣妾可以在殿下面前做真实的自己。”
墨淮序轻轻笑了笑,目光不动声色地瞥过她身上那疑似露出一角的黄色信封,移开眼神。
“因为何事不开心?”
“殿下安排了许多人在臣妾身边,难道不知道。”
墨淮序没否认,握着她的手继续写字:“怎么猜测到饶彤彤背后之人的。”
沈晚棠:“推测的。”
墨淮序挑了下眉梢,另一只放在她腰上的手转移到她脸上轻轻捏了下:“你知不知道,在皇家之中知道得太多的,都是要被灭口的。”
“脏。”她躲开他的手,拿起手帕轻轻擦拭了下自己的脸。
墨淮序低低笑了两声:“这么嫌弃自己。”
沈晚棠没回答,只是问他:“若成为殿下的妻子,却对一切都不知道,那也不配站在殿下身侧吧!那样的太子妃只会拖殿下的后腿。”
墨淮序没说话
若可以,他倒希望她愚笨点。
这样也不至于大夫诊脉都说她心里藏着太多事。
沈晚棠又说:“殿下说喜欢臣妾,难道会因为臣妾猜中了一些事,便要对臣妾杀人灭口。”
她瑟缩了下身子:“那殿下还说什么喜欢臣妾,总是这般三天两头换个口辞,臣妾怎么敢相信,怎么敢一颗心彻底交给殿下呢。”
墨淮序:“……”
得。
他又错了。
他低头亲亲她的脸颊:“是孤说错了,莫要生气。”
“孤喜不喜欢你,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墨淮序直接将她抱起来,往床榻上走,低头边走边吻着她。
当把她放到床榻之上时。
解开她的衣饰时,一个信封掉在了床榻之上。
墨淮序停住动作,沈晚棠眼眸微微放大,连忙伸手要去拿那个信封,好似什么重要东西露出来一样。
可墨淮序却是快了一步拿起那个信封,只放在桌上,没有问她什么,便又低头噙住她的唇。
沈晚棠被他吻着,有些迷迷糊糊。
自己来这边其实没过多在脑海中排演过,这演技定是很拙劣,可是没关系。
墨淮序如今正满心满眼全都是他,他会信便足矣。
屋子缠绵声逐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