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让我再写就神文?”
宁瑶像是领会了人字神文的意图,发声询问道。
那人字神文上的尖尖点了点。
“并非是我不写,而是我承载不了,想要再写就,估计要到晋升金丹了!”
宁瑶摇了摇头说道。
且不说第三枚神文写就的难度。
如今宁瑶不过筑基境界,灵蕴也好,灵气也罢,都有限制。
承载两枚神文已经是极限, 第三枚神文即便是领悟了,灵池之中也无空余地方承载。
听到宁瑶的话。
那人字神文又指了指自己,比划了一番。
就这般模样,任谁也无法看懂。
而宁瑶却是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顿时,盘坐下来,人字神文悬在她头上。
......
天院神海之外。
封闻道与野鹤一老一少盘坐在蒲团之上,眼前立着一道水光镜。
二人见到方才人字神文那一番比划,早已呆愣住了。
“筑基境,神文便有灵了?”
“师尊,您原来不是这么教的啊?”
野鹤一脸狐疑地看向自家师尊。
“少见多怪,难道为师连每一个特例都要与你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封闻道剐了野鹤一眼。
眼神收回之际,望着那水光镜同样是脸色略有疑惑。
“师尊,你这表情,也不像是见过啊?”
野鹤赶忙将屁股挪了挪,生怕自家师父陡然发难。
封闻道倒是出奇意外的没动手:“人有优劣,神文也尚且如此,这人字神文,并非是一点一滴传授便能悟得,如此神文,只靠天赐。”
“如今经神海锤炼,有灵也不属罕见。”
“可为何那冰字神文也像有灵啊?这可是后天悟来的?虽然看上去憨笨了些!”
野鹤继续问道。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神文也如人一般,就好比你,多来为师此处听课便儒雅了些,每日与些妖兽精怪混在一起,就野蛮粗俗些。”
封闻道白了野鹤一眼。
野鹤脸色无奈,我那野蛮粗俗是跟妖兽学得么?
二人闲聊之时。
画面之中,宁瑶忽的心念一动,那人字神文顿时跳出一人来。
竟是宁瑶自己。
在二人疑惑的眼神之中,只见那具宁瑶的摹刻体盘坐下来。
背后也浮现了两道极虚的神文。
那摹刻体也分出灵蕴来,以其为笔,以天地为纸,在背后画起了第三枚神文的笔画。
看到此处。
“原来如此,妙啊,妙啊!”
封闻道脸色一喜。
野鹤显然也看懂了,脸色惊诧,眼神满是震惊之色。
神海之中。
宁瑶分出一缕灵蕴控制着自己的摹刻体。
因为摹刻的是自己,那与本尊心意极为相通,自然领悟也差不多。
只见那道摹刻体在头上缓缓写下一笔,无比艰难。
可无论如何,那一笔写下来了。
宁瑶连忙坐下,与自己的分身进行相同的操作。
灵蕴为笔,天地为纸。
宁瑶耗费心力,控制着灵蕴缓缓下笔。
许久之后。
又一笔落成,这一次是一横。
这一笔写下之后。
宁瑶渐渐地控制着那一横向自己摹刻体的写下的一横竖贴去。
宁瑶屏气凝神,缓缓望着变化。
片刻之后,那两笔竟然当真融在了一起,成了横竖横的形状。
“可以,果然可以!”
宁瑶一喜,注意力一分散,那两笔便消失了。
可这不重要!
“这一枚神文共有七笔,若是我唤出七道分身来,每一个分身承载一笔,届时便可领悟第三枚神文!”
宁瑶心中惊喜无比。
“三枚神文,一定能将二郎屁股都打开花!”
想到此处,宁瑶只觉得干劲满满。
立马坐在原地吐纳,调整灵气灵蕴,养精蓄锐,准备领悟和摹刻第三笔。
......
天院神海外。
“妙,妙,妙啊!”
“以神文摹刻自身,分出七道,每一道承载一笔,最终合一。”
“合一之时,或可成就金丹呐!”
封闻道即便是修了多年,依旧难掩心中激动。
同时心中也庆幸,当初得亏是自己下手早,不然让那几个老家伙收了去,自己真是要嫉妒死!
“老师,这样是不是显得您的用处就小了?您之前可是与师妹说,若有不懂之处,您就在外提点呢!”
“您现在看上去比师妹本人还激动......”
野鹤也是耿直,在一旁阴恻恻地说道。
“去你的,若不拜入我天院,能有这般奇遇?”
封闻道怒极,抬腿便是一脚,即便野鹤有先见之明,挪开了些,依旧被踹飞了。
······
转眼已是五日过去。
淅川城中,愈发热闹。
苏恒与秦家决斗之日即将到来,城中本就有风月场所,原本开了盘口。
可随着苏恒自得了赵公传承后,这赔率便越来越低了。
可以小筑附近。
近日多了许多修士,原本附近空闲的院子让他们租了去住下了。
是那日来投苏家那些人。
倒真应了苏恒那句话--真就付费上班!
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苏恒倒也乐得如此。
特别是如今宁瑶不在家中,家中三人一向是外出觅食。
他们搬来之后,在附近开了火,苏恒家中三个男人顺道还能跑过去,吃上大锅饭了,也算是其乐融融。
特别是出行之时,身边总有两人跟随,倒是也算是过了一把世家子弟的瘾。
只不过与别家不同的是。
人家嘴里喊得都是少爷、公子,到了苏恒这里就成了‘二爷’了。
原本苏澄让苏恒做苏家家主,毕竟这些人也是奔着苏恒来的。
可有长兄在,苏恒自然是不会去做这个家主。
另外,若是他做了家主,别人如何喊苏澄?大爷?
今日赵公休憩,阵宫也不开,苏恒也休息了一天。
终于是有时间去密侦司走上一趟了。
这一转眼二十多天没来了,要不是和司长关系好,怕是工作都没了。
密侦司门前。
苏恒一下马,便听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苏先生么?今日有空,舍得来我们密侦司坐坐了?”
一抬眼,便见夏凉风挺着个肚子,站在门前,笑眯眯的。
“司尉,您就别酸我了,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苏恒见了夏凉风,顿感熟络无比。
近日来,在阵法之中看些虚影都看腻了。
“行了,手拿开,韩老要见你,你今日若无事,晚些咱们再聊。”
夏凉风打开苏恒的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