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归尘说出的这个猜想确实是柳元明没想到的,所以在听柳归尘说完后,柳元明便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容。
“你的这个猜测也不无道理,这皇宫上下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闲下来好好收拾一番,也免不了被安插进某些奸细,如今看来我必须好好整理一下这皇宫上下了。”
柳元明笑着对柳归尘说道,有着禁卫军明暗卫的他想要整理皇宫上下自然是易如反掌,只是这些年来忙于朝政,一直没有找到空闲时间罢了。
见到柳元明脸上的笑容,柳归尘也是笑了笑,随后他开口说道。
“叶乡穗的行程能够被柳木同得知,证明儿臣那东宫之中也出了奸细之人,此次儿臣也会彻查东宫,将那奸细之人彻查清理。”
柳元明点点头,对柳归尘说道。
“我就说还是你们年轻人的脑子好使,我也有想过皇宫之中可能出了奸细,或是对方有着能够在皇宫之中行动自如不被察觉的江湖高手,但我却没有将这两个猜想结合起来。”
“父皇您过奖了,若是没有情报,儿臣又怎么敢进行什么猜测呢。”
柳归尘对柳元明拱拱手。
柳元明哈哈笑笑,他没有继续问柳归尘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猜想,柳归尘既然刚刚没有继续说下去,就证明对方可能也只有这一个猜想能帮上自己了。
就在这时,柳元明的余光看到了被柳归尘放到书桌上的禁卫军调遣令牌,随后他将令牌拿到手上把玩了一番。
“你就没有想过让着令牌在你的手中多待上几天,最好是待上一辈子吗?”
柳元明拿着禁卫军调遣令牌,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柳归尘。
柳元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是柳归尘没有想到的,但他却一点不慌,只是十分淡定地摇了摇头,同时对柳元明说道。
“父皇您说笑了,这令牌本就是昨晚事态紧急的情况下您交到我手中的,我怎么可能会想着让他在我的手中多待上几天呢。
而且以我如今的能力,应该还没有办法好好领导禁卫军,这令牌放在我手上我也没什么用处,不如早早还于父皇,这令牌只有在父皇手中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听完柳归尘的回答,柳元明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却是不由叹气一声,他能够感受到自己与儿子之间那种很深的隔阂,两人之间的关系,比起父子来说其实更像是君臣。
“你也不必如此紧张,我没有任何要试探你的意思。”
柳元明随手将令牌放到一边,脸上也换上了一副更加和蔼的笑容。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能力来说,已经完全能够好好领导禁卫军了,这令牌在你我的手中能够发挥的作用其实并没有多少差别。”
即便听到柳元明的夸奖,柳归尘的心中虽然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但他的脸上还是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样子,心中却是对柳元明吐槽不断。
没多少差别也没看见你再将那令牌递给我呀。
“儿臣如今能有这般能力,还是要多多感谢父皇对儿臣的栽培呀。”
柳归尘对柳元明说道。
柳元明自然不可能知道柳归尘的内心在想什么,所以在听到儿子这客套的话语后,他还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再次客套几句之后,柳归尘便告辞离去了。
待柳归尘离去之后,柳元明脸上和蔼的笑容便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欣赏之意,他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禁卫军调遣令牌,悠然开口说道。
“这小子果然是比叶乡穗那小子聪明上不少呀。”
在一旁帮助柳元明整理奏折的陈公公对于柳元明这副模样也是见怪不怪,听到柳元明的话后,他也是开口应和道。
“太子殿下从小便机灵过人,日后定然也会成为像皇上您一样的明君的。”
“让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我哪里算得上是明君呀。”
看着身旁堆积成山的奏折,柳元明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些奏折几乎全部都是关于乾朝各地的灾情。
曹家宅邸外,慕容彩翼敲了敲曹家的大门,前来为她开门的则是曹修玄本人。
看到为自己开门的曹修玄,慕容彩翼向对方打了声招呼。
“曹伯伯,我是来看望思文的。”
此时早朝已经结束,慕容彩翼自然是从自己父亲慕容正山那里知道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但她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昨晚那阵不好的预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其实昨晚曹思文与叶乡穗出行的事情慕容彩翼也是知道的,曹思文在被叶乡穗邀约之时虽然答应了叶乡穗的邀约,但事后她便找到慕容彩翼询问到底该怎么办。
那时的曹思文还算是有些犹豫,犹豫要不要再去拒绝叶乡穗的邀约,但在慕容彩翼的劝说下,曹思文最终还是决定与叶乡穗前往陇烨酒楼。
所以在得知曹思文出事的第一时间,她便来到曹家看望曹思文,因为她觉着,如果昨日若不是因为她想看热闹劝说曹思文与叶乡穗前往陇烨酒楼,曹思文也不会在返回的路上遇上这种事情了。
见到是慕容彩翼,有些紧绷的曹修玄这才放松下来,招呼慕容彩翼进了曹家宅邸。
就像柳归尘所说的那样,曹修玄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叶乡穗,刚开门时他还以为是叶乡穗前来看望他的女儿呢。
招呼着让慕容彩翼自行前去寻找曹思文后,曹修玄便继续守在了门口,等待着叶乡穗的到来。
慕容彩翼自然也是知道曹修玄守在门口的心思,所以她只是看了曹修玄一眼,同时在心中嬉笑几声,便转身前去寻找曹思文。
慕容彩翼与外界的大多数人一样,以为经历了如此重大事件的曹思文会十分消沉。
慕容彩翼发现对方比自己想象中精神要好得很多,只是因为一夜未睡,所以有一点缺乏睡眠的疲惫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