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面色阴冷,“滚开。”
“你敢让滚,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爸,是京市的副市长高雄东,识相的把你怀里的女人给我,否则我让你在京市混不下去。”
高博旭跟战斗鸡一样仰起脖子,伸开手就要去扯容屿怀里的人。
砰一声,他整个人飞向不远处的卡座。
容屿站在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的人面前,“顾家容屿,我等着你让我在京市混不下去。”
天冷,乖宝喝醉了,得赶紧回家。
他可不想跟这种靠爹的烂泥浪费时间。
纪宁鸢被容屿抱上车,靠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热,松开。”
“乖宝,别乱动。”
开车的桑秦眼疾手快的把挡板升了起来。
纪宁鸢的小脸越来越红,伸手扯着自己衣服的领口。
想去开车窗的手被按住,“乖宝,你喝了酒不能吹风,乖。”
“桑秦,开快点。”
“大坏蛋,容屿大坏蛋,都三天了还不回来。”
容屿低笑,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乖宝,大坏蛋回来了。”
“是我的错,让乖宝等久了。”
纪宁鸢哼哼了两句靠在他的怀里玩他的衬衫扣子。
解开。
小手开始耍赖。
她是没忍住多喝了两杯,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
但是容屿抱起她的时候,她就闻见了熟悉的味道。
“我不原谅你,受伤不说,回来也不说。”
半个月没吃肉,容屿强忍着小姑娘对他的胡闹。
大口踹气,嗓音发哑,“那鸢鸢怎么样才能原谅阿屿哥哥。”
“鸢鸢惩罚阿屿哥哥好不好。”
纪宁鸢的手好巧不巧摸到了容屿刚愈合的伤口处。
瞬间抽出手,金豆豆往下掉。
容屿慌了,连忙哄,“怎么突然就哭了,不原谅就不原谅,乖宝,别哭。”
纪宁鸢越哭越大声,仿佛要把自己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
容屿越哄,纪宁鸢哭的就越凶。
他束手无策,只能封住她的小嘴,将她的哭声吞没。
容屿吻得很温柔,带着醉意的纪宁鸢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回应他。
车子停下时,后座的两个人吻的火热,开车的桑秦耳根子都红了。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听见羞羞的声音,是他们太大声了。
他敲了敲挡板,“屿哥,到了。”
容屿松开怀里迷糊的人,可纪宁鸢不悦,再次贴了上去。
容屿没办法,抱着她下车,一路吻到卧室去。
桑秦瞪大了眼睛,他第一次见这么……刺激的画面。
长公主真猛。
容屿一边回应她的吻,一边在期待乖宝明天醒来之后的反应。
“乖宝,老公给你洗澡好不好。”
容屿现在连哄她都要抽空,小姑娘凶得很,一刻也不愿意松开他的唇。
他这几天抽了很多的烟,特别是刚刚在办公室的时候。
现在身上还有烟味,不能就这样上他乖宝的床。
乖宝会生气。
“好,洗澡。”
纪宁鸢终于松开了他的唇,脸上的粉红和微微发肿的唇显得更加可爱。
她挂在容屿的身上,眼神开始迷离,“容屿,你为什么不见我。”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谁稀罕你的花,谁稀罕你的生日礼物,我只想见你。”
(三年前送的花,老书的番外5)
“容屿,我来例假了,好疼,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容屿,我睡不着,每一天都睡不着。”
“容屿,医生说我生病了。”
容屿一手托着她一手放洗澡水。
安静的听着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呢喃。
纪宁鸢的声音很小,可是他听得清清楚楚。
满身的欲火瞬间被疼痛代替。
他也好疼,骨头和灵魂都在疼,他真他妈不配得到鸢鸢的爱。
“我很乖哦,我有乖乖吃药,乖乖看医生。”
“阿屿哥哥,鸢鸢快撑不下去了。”
突然,纪宁鸢掰过他的脸,绝望的眼神跟容屿对视。
“容屿,三年好长,我不想等了。”
容屿的眸子猛的一颤,呼吸刹那间像断开了一样。
纪宁鸢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
给纪宁鸢给自己洗了个澡后把她放在被窝里。
那些吹风机小心翼翼的吹着她黑色的发丝。
原以为今天的乖宝那么勾人,回家怎么样也要大战三百回合。
可他现在,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的灵魂一样。
他拿起手机和烟走到阳台,“阿祈,鸢鸢在欧洲到底发生什么事。”
陆彦祈轻轻拍打怀里的纪念,等她睡安稳了才拿起手机离开床。
纪念孕吐很厉害,经常半夜起来吐。
容屿打电话来的时候,纪念刚吐完迷迷糊糊的睡着。
“哥,你想问什么。”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容屿沉默,一口一口的抽着之间的烟。
他刚刚检查过纪宁鸢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疤痕迹。
但他不信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他的鸢鸢刚刚那个眼神,分明是……
“阿祈,鸢鸢说,她撑不下去了。”
容屿哽咽的声音,让电话那头的陆彦祈沉默了好几秒。
“我姐,为什么这样说?”
那件事,纪宁鸢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告诉任何人。
他无法确定到底是纪宁鸢说漏嘴了,还是容屿诓他的。
“鸢鸢喝多了,阿祈,别骗我,我想知道。”
陆彦祈无奈的叹了口气,浑身布满的无力感,仿佛回到了在欧洲的那一夜。
“那天……”
他实习的医院临时有一场大手术,他有幸得到了观摩的名额。
当天晚上很晚都才回公寓。
推开门的时候,血腥味扑面而来。
陆彦祈吓疯了,用力踹着那道被反锁的门,“姐,姐你在房间吗,开门啊,别吓我。”
很快,门锁被踹断,房间里的一幕让一向冷静的陆彦祈当场失控。
他疯了一样去扯柜子里的急救药箱,给神情呆滞的纪宁鸢止血。
“姐,姐你别怕,我回来了。”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是学医,但也第一次觉得,猩红的血是那么刺眼。
“阿祈,容屿还是没有出现,对吗。”
“姐,我给他打电话,我去找他,我一定把他带到你面前。”
纪宁鸢生日那天容屿来了却没见她,让纪宁鸢一度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