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立即问道:“张教授您也认识我的……也认识他吗?”话到嘴边,这声“爸爸”韩梅又咽了回去。
张海韬提高音量说:“我当然认识了!昨天我特意去福利院找你,正好就碰到这个小鬼头。他可太调皮了,我摔倒了,他居然就在旁边看着,都不扶我,后来直接跑掉了。”
韩梅急忙上前扶着他,关切地问道:“什么!您昨天摔倒了?怎么没告诉我呢?有没有伤到哪里?”
宋立杉忍不住打趣说:“我说张教授,你天天说自己的身体是我们当中最棒的,既然你身体这么硬朗,怎么会摔倒呢?小梅,你别管他,他要是摔得严重了,今天就来不了了。”
张海韬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我的身体当然是最好的,不过我不是摔倒的,是在这个小孩儿的搀扶下趴下去的。其实是这么回事儿……”张海韬把事情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他还算比较诚实,没有丝毫隐瞒。
韩梅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老师,这可怪不得他呀,是您先戏弄他的。”
张海韬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摆摆手说:“我嘛,就是和他开了个玩笑。好了,我的笑话也讲完了,那请你们向我介绍一下,这个小孩儿是谁吧。能够让我们三个老家伙特意聚在一起会面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我对张海韬恭敬地说:“张教授,您好,我叫韩状。昨天对不起了,我也是和您开个玩笑。”
“不要紧,你认识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如果说,我是几年后听过他的公开课,似乎不太妥当。
这时宋立杉大步流星的走上前,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他兴奋地喊道:“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张海韬惊讶地说:“什么!你叫他兄弟?我没有听错吧?”
宋立杉松开我,大头转过去对张海韬说:“他的确是我以前的兄弟,说起来我们有很多年没见面了。”
宋立杉又转回大头感慨地说:“这次见你,你变化好大啊,每次的出现都是出其不意。”
我说:“宋大哥你的变化也很大。”虽然对于我来说,只是几天没有见到他,但是宋立杉的样子转眼间就变成苍老的模样,还是让我感觉到了时间的飞逝。
宋立杉说:“小梅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还真有这么神奇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上午我和q松一直在聊你的过去,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不过现在看来,一切倒是真能说得通了。”
这时李千松走上前来,他也很激动,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韩总,您好啊!”
张海韬脱口而出:“q松,连你也认识他?”
李千松开着玩笑说:“那是自然,我不仅认识他,我还是他的员工呢,给他家打工都打了一辈子了。”
我立即说:“q松,你可不能这样说呀。”
韩梅也说:“李叔叔,您这分明就是在跟大家开玩笑嘛。您是知名的企业家,谁会认为您是在打工呢?”
张海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质问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昨天听福利院的一位老师说小梅认了一个儿子,应该就是这小子吧。这样算起来的话,你们的称呼是不是有点乱了?那小子……”
李千松手一抬,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说:“海韬,你能不能别老“这小子”“那小子”地称呼韩总。在我面前,你可不能不尊敬他。别忘记了,是谁给你们学校投的项目资金?还想让我继续支持吗?”
“这和那笔资金有什么关系?”
“哼,你要是再不尊重韩总,我就把资金撤回来,看你怎么办?”
“撤回来?你没机会了,这笔资金我已经全部转给梅博士了。小梅是宋立杉的干女儿,你好意思向她要回来吗?”
说着三个人将目光落在了韩梅身上,韩梅说:“是的,张教授是把资金转给我了。”
张海韬打着哈哈,笑着调侃说:“是吧?看你个老家伙怎么把钱要回去?”
话音刚落,李千松和宋立杉相视哈哈大笑。
韩梅害羞地说:“宋叔,李叔,你们就别逗我的老师了。”
宋立杉止住笑:“我说老张,你真是老糊涂了。你把资金转给小梅,对于她来说,不是左手转右手吗?”
张海韬愣住了,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李千松说:“小梅和班副的关系不假,但是我和小梅的关系你可能不知道。”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马梦娥持有我们平台的股份,这你知道吧?”
张海韬说:“我知道,马梦娥是你们平台最大的股东。”
李千松转过身来,好像是向我交代什么似的说:“小梅与马梦娥持有我们平台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不过,马梦娥的股份是委托持股,所以小梅才是我们平台最大的股东。”说话间,李千松对我点了点头。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有很大的震动,没想到李千松会给韩梅这么多的股份。我当初只是想要一个保障而已。看来,我的信任得到了回报。我感激地向李千松也点了点头。
张海韬几乎是尖叫起来:“q松,你说的是真的!”
李千松笑而不语,算是回答了他的疑问。
张海韬说:“小梅是我的学生,这个意识存储的项目我就交给她做了。我真不知道她还有这层身份。嘿,我说q松,我磨了你那么久都不同意,你个老小子故意的啊。”
李千松说:“哪有啊,你后来一提项目负责人是小梅,我不是立马就同意了吗?”
“怪不得,哎呦,这样说起来,还真是左手倒右手了。小梅啊,你这个身份怎么没告诉我呢?”
韩梅解释说:“老师,这都是李叔叔与马阿姨的安排,我从小就是隐性股东,从来不插手平台的运营。”
张海韬说:“对了,昨天我听陈玉静老师说,你还是福利院的董事呢,这事我也感到很意外,难不成这也是真的?”
韩梅说:“是真的,这的确是事实。不过那家福利院主要是靠国家的补助与社会上的捐赠来维持,我个人并没有多少财产投入进去。”
“哎?那这和韩状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呢?q松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我的资金会和他会扯上关系呢?小梅不是大股东吗?”
李千松清清嗓子说:“我刚才不是讲过了吗?马梦娥的股份是替别人代持的。”
“代持?你该不会告诉我,马梦娥是替这个小孩子代持的吧?”
“要不然呢?我怎么会说是韩总的员工?”李千松刻意将“韩总”两个字咬得极重。
鼎鼎大名的张海韬教授脸上带着诧异神情,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要从我身上找出一些端倪。李千松又说了一句:“我们平台是汉城规模最大的企业,你口中的这个‘小子’是我们汉城最大的富翁,是当之无愧的首富。”
听闻此话,张海韬震惊之余,反而开起了玩笑:“早知道他这么富有,昨天摔倒了应该再讹一笔项目资金才对。”
众人一愣,随后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张海韬说:“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弄清楚,韩状和小梅是什么关系?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们肯定不是母子关系。”
韩梅这才解释说:“老师,其实韩状是我的……父亲。”她的声音不大,可张海韬听到之后却大叫一声,他用手指掏着耳朵说:“你……你再说一遍?”
“韩状是我的爸爸,我的本名是韩梅,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用了梅寒这个名字。”韩梅说完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
张海韬目光转向我,疑惑地问道:“你到底多大了啊?”
我说:“张教授,我今年十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