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只长了一条腿就跑的比猴子还快的生物吗?
你见过以野人为食身披黑甲的猛兽吗?
这些我都见过,且只是冰山一角,进入哀牢山山谷,恐怖才刚刚开始。
二零零五年七月,原本安静的寨子竟然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你们来做什么?” 村长抽着自己种的卷烟,指着几个可怕的陌生人。
来人共有九人,四男五女,其中两个男的是高大的外国人。
一名扎着双马尾的女孩解释说:“大叔,这两个外国朋友特别喜欢探险,想进去哀牢山深处看看,你们是本地人,可以请你们当向导吗?我们愿意支付一天一千元的导游费。”
我记得很清楚,我妈当时砍柴一个月卖了六十五万块。
不等村长回答,我直接冲了出去:“我,我给你们当向导。”
“杨远,你要发疯了?要钱不要命啊?” 村长恶狠狠的看向我,我全然没有理他。
我妈连夜蒸了三十个白糖馒头,我背了两把菜刀,带了一把利器,正式步入哀牢山。
那两个外国朋友的意思很简单,没有目的地,只为了进入深处挑战,打破传说。
之后我才知道他们目的可不单纯。刚步入哀牢山脉,四方的树木、天气立刻有了鲜明的变化。
他们手里拿着个小型的录像机,一边拍摄一边发出惊呼声。
继续往前走了七八十米,眨眼间浓雾已经来到了眼前,能见度顿时不到十米。
“浓雾来了,我们就待到原地,等浓雾散去再走。” 我抖了抖肩膀上的猎枪安排道。
柯明伟、安德鲁和杰克那两个外国人却说:“这样前进才刺激。”
还说他们带了卫星电话、指南针。
我很无奈,只能一边行进一边折断树枝做记号。
“哇,太美了!这是天堂!” 安德鲁和杰克大喊大叫的冲在最前。
就这样,我们在浓雾下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安德鲁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杰克,你帮我看看后背,像是进了什么虫子。”
杰克也好不到哪去,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大腿根:“好痒啊,可恶!”
名为周宇群的女生被吓得叫了出来,我跑近一看,脸色陡然变得难看无比,他们肯定是在浓雾中碰到了奇赖树,不仅浑身会奇痒无比,脸上的红疹也会几个月难消。
我白了他们一眼:“你们在原地等着,我去找找缓解的草药。”
找了十多分钟,我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植物 —— 虎果树,树叶像蛇的舌头,细细的有分叉,树上果子里面白色的汁液含苦有味道,但可以缓解奇赖树的疼痛和瘙痒。
“你们接下来可别自作主张了,越往里面可怕的植物就越多。” 我说话时故意装老爷子,两个老外连连点头应响。
就在我们起身时,我却死死盯着前方:“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前边并没有大树吧?”
安德鲁前后看了,嗯,最后锁定在远处那棵大树,“那棵大树怎么在动呢?”
周雨晴默默取出相机,“不要拍照!”
我压低声音阻止道,可来不及了,一道闪光灯在浓雾中亮起,显得格外耀眼。
诡异的是,随着周雨晴相机的闪光灯亮起,那棵大树竟然缓缓倒下后消失无踪。
等那东西离开了十几分钟,我们才敢继续前进。
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发现另外两个男的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的身形呢也很魁梧,每个口袋都鼓鼓的,还挎着一个皮背包,我怀疑啊里面是枪。
只要每到一处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那两个人就会取出类似探测仪的东西,对着地面进行探测。安德鲁说这两人是他们的保镖。
又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安德鲁突然大声喊道:“前面有很大的水声,应该是瀑布,我们快过去。”
这道瀑布不算宽,只有六七米,但水流却很急,正如白马奔腾而下。
瀑布下方是一个宽几十米的水潭,泛着微微绿光。
行走了好几个小时,身上臭烘烘的还很痒,一群人迫不及待的想洗个澡,五个女生直接开始洗衣服,他们竟然还带了泳衣。
其中染着黄头发的叫赵英,是杰克的女朋友,大概二十岁。
扎着辫子的叫王丽,是安德鲁的女朋友。另外三个是三姐妹,分别叫周雨春、周雨生和周雨芹,年龄分别是二十一岁、十九岁、十七岁。
我长这么大就没看过那么多白花花的身子,毫不夸张的说,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快和我们一起下去游泳。” 周玉泉朝我招了招手,我只是看了一眼,整张脸瞬间变成了猴屁股。
见我没说话,他从高处跳了下去。
我慢慢趴在瀑布上方,眼睛直勾勾看着正在游泳的周玉泉,在忧绿色水潭的衬托下,他的身体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突然,他们如鬼哭狼嚎般大喊大叫起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水面上飘着不少血水。
我立刻往下游跑去接应他们,等我在岸边和他们汇合,发现赵英的大腿有两排牙印,长二十多斤,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流。
除了赵英,其中有个保镖的手臂也被咬伤,皮肉外翻,格外渗人。
我朝水里看,估计是水蚺咬的,好消息是水蚺无毒。
我从包里取出草药粉,按在赵英伤口之上,她疼得差点昏过去。
随后我把外套撕了,缠住她的大腿。
“看来,我,我要死在这里了。” 赵英有气无力的躺在杰克怀里。
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虚幻起来。
我立刻意识到这一切可能是幻觉,“大家别慌,这是幻觉!试一试变屏住呼吸。”
我大声对他们说。说完后,我带头离开,他们拿上衣服,顾不得穿上就跟着我跑。
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离瀑布大约两百米左右。
诡异的事,赵英和保镖的伤口消失了,可瀑布却还在。
“天呐,真是幻觉!亲爱的,你没事!” 爆炸头杰克很激动,对着赵英又亲又抱。
王丽却有些不怀好意打量着我,阴阳怪气道:“小兄弟,我有一个疑问,刚刚我们都下水了,你为什么不下来?是不是早就知道会产生幻觉?”
“刚救了我们,不应该这样说。” 安德鲁此刻显得比较严肃。
王丽一摆手,不耐烦到:“好了好了,你们都有理,就我没理行了吧?”
说完她竟然自己一个人走向另一个方向。
“哎,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德鲁追了上去,不一会两人就消失在我们视线。
哦,也就过了几十秒,老林子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声,随后整片密林竟然被婴儿的啼哭声覆盖,令人毛骨悚然。
“走去看看。” 保镖抽出大砍刀,神色十分凝重。
我抽出磨得发亮的泰刀,小跑着顺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我们来到豌豆的身旁后,发现他在一棵藤蔓遍布的大树底下急得团团转,这一棵树起码得十个成年人才能抱住,成百上千的手臂粗的藤蔓从大树上垂落下,极为壮观。
“快,快救他,他被树藤抓上去了!” 安德鲁有些着急地喊道。
众人一听,不由大惊。我看到高处有一团缠绕在一起的树藤,就像是巨大的茧。
我像一只猕猴一样窜了上去,对着树藤就是一顿劈砍,那些藤蔓竟然快速缩了回去,王丽重新暴露在众人视线。
我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她浑身被捆的青一块紫一块,“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懂得怜香惜玉,立刻骂道:“不能哭,别把更可怕的东西引来。”
她听完立刻闭嘴。“快顺着藤蔓下去,别拖时间。”
王丽哽噎着抱住藤蔓,很快就回到地面。我看了看四周,这些藤蔓似乎有些欺软怕硬,并没有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