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柳抱着浑身漆黑,外焦里嫩,头发烧成一团,一张口,就口吐白烟的儿子,彻底爆发了。
冲着姜雾喊道:“你干什么?再动一下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她再坏也有三分母性,见儿子这样,南岸柳是真的急眼了。
姜雾心疼地收起自己的小雷符,这种级别的小雷符,一个也要十几个功德值,心疼死她了。
“我帮你教育孩子,你好好说一句谢谢,会死吗?”
“这种孩子不教,以后长大了,会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为非作歹,危害社会。”
“少管闲事!”南岸柳恶狠狠地盯着姜雾,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背地里想办法,弄死她。
她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养歪了,是个坏种。
可她就是容忍不了,别人这样收拾自己的孩子。
姜雾:“!”
她恨不得把所有的雷符砸她身上,把她打服,教她做人。
但这种恶毒女人,这样残害二嫂和小侄女,她不会给她重新做人的机会。
门外的宁川看着姜雾,目瞪口呆。
这就是他们未来的小夫人啊。
难怪这段时间以来,他家少爷,跟被夺舍了似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堂堂周家少爷,高高在上,竟然这样鞍前马后照顾着一个人,以及他的家人。
人设崩了个彻底。
南知风上前几步,看着自己的父亲:“爸,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南岸柳和傅敏钊,他们在国外组建了家庭,这就是他们的两个孩子。”
她的目光落在南岸柳怀里的孩子身上:“这个孩子,比小星星还要大几个月。”
“其实,不止在国外,在国内,这两个人,也形影不离,奸夫淫妇,蝇营狗苟。”
以前,南知风对傅敏钊,还有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尊重。
但是现在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只有痛恨和恶心,一点都不伤心,以及要摆脱了他们的痛快。
南家其他的十几人,再次被雷到之后,纷纷回过神来,看着南岸柳一家,和傅敏钊,两个孩子,满是轻蔑,嫌弃。
虽然说,他们看好南岸柳,给她几分情面,也想巴结傅敏钊。
可他们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不要脸的事,只会影响他们的名声,在他们眼中,与垃圾无异。
而且现在,傅敏钊这样,铁定要是和南知风离婚的。
南家,还是由南知风做主。
有刻薄的长辈,朝着南岸柳唾了一口:“呸,不要脸的东西,偷人就算了,竟然偷自己的堂姐夫,还连孩子都生了。”
“脱衣舞女的女儿,果然也一样肮脏下贱,不要脸。”
“这种人,不配做南家的女儿,就应该逐出家族,永不相认。”
“对对对,逐出家族,除了南岸柳,南二夫人,也得逐出去,我们南家,是名门世家,容不下这样的人,丢不起这个脸。”几个长辈也极力说道。
“逐出家族,划清界限。”晚辈们,也纷纷应和道。
“老大家的,就这么决定吧。”年纪最大的长辈,向南老爷子说道。
南二爷和南二夫人,还坐在地上,现在女儿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是真的抬不起头来,一时也不敢反驳了。
南岸柳怀里的孩子喊着:“妈,疼……”
她猛然转头,冲着南家一众,含泪的赤红目光凶狠:“你们凭什么把我逐出南家?”
“我的儿子,比南知风的孩子,还大三个月。”她抬手指着南知风,气势强劲。
“要偷,要抢,也是南知风抢了我的男人,我孩子的父亲!”
这些人可以骂她,她也可以名誉扫地,但她不能被逐出南家。
她身上所有的积蓄,都砸进最近的生意里了,如果被逐出家门,她就失去了继承南家财产的资格,就会身无分文。
而且,她所做的生意,只有借着南家的名誉,在南家的庇护下,才能做。
脱离了南家,她自己都生存不下去,更别说还要养两个孩子。
让她失去这种富裕的豪门生活,还不如让她去死。
众人顿时沉默下来,无言反驳。
南知风也是一噎,关于这一点,她也不清楚。
姜雾第一个站出来:“心机婊,你儿子大,你就有理了?”
“你自己滥交,四处勾搭,寻找刺激。”
“看上了在南氏工作的傅敏钊,和他发生了一夜、情,结果意外怀孕了。”
“你根本没想过要要这个孩子,更不想与傅敏钊这个出身低微的人,有任何牵扯,就跑去医院打胎。”
“但你流产次数多了,子宫壁薄,如果再流产,极有可能以后生不了孩子,才没把孩子拿掉。”
“后来,你又发现傅敏钊在追求知风姐,刚好他又在南氏展露头角,得到南老爷子的赏识。”
“你一看他有机会和知风姐在一起,将来掌管南氏,就回来找他。”
“你们渣男恶女,一拍即合,步步为营,想要毁了知风姐,夺得南氏。”
南岸柳心虚地看向傅敏钊,只见他一脸阴沉愤怒地看着自己。
姜雾不说,他也是不知道的。
只知道这个女人,很会哄他,让他开心满足,原来,她就是在利用自己。
不愧是南二夫人养出来的女儿,玩弄男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你……你胡说八道!”南岸柳瞪着姜雾,只想撕了这张嘴。
姜雾笑出两颗小虎牙,很凶:“你想要证据?你的主治医生那里,有各种你打胎的证据哦。”
“要其他的,我也可以给你找出来。”
南知风算是完完全全明白了,也没必要,让姜雾再费心思,去找什么证据。
“南岸柳,你怎么狡辩,也改变不了,在我结婚十个月后,你和我的丈夫,在国外结婚生子的事实。”
从法律上来讲,犯法不伦的,是这两个人。
南知风,最多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骗婚。
坐在椅子里的傅敏钊,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两岁大的孩子,见他不理自己,“哇哇哇”直哭。
他眉眼间压着烦躁和怒意,看着南知风,身躯越抖越厉害。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事情,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南知风全都知道了,现在还弄得人尽皆知。
而南知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只能看到她冷峻绝美的侧面轮廓。
这个姿态,让他的心脏,似被猛然一击,土崩瓦解。
他半点都没有入得了她的眼。
南老爷子早就看出来了,他盯着傅敏钊,眼眸通红,愤怒滔然,气得浑身发抖。
“外公……”伏在他怀里的小星星,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不安地叫了一声。
南老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想再说其他。
“罢了,本来当初,我就觉得他配不上你,这些年,你们也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脏东西,处理了就是了。”
南知风眼眶一热,泪水滑落,心中破防。
她上学的时候,就暗恋姜清越,对傅敏钊,没什么感情。
当初会嫁给他,也是因为,她遭受了那样的事,有了身孕,傅敏钊积极追求她。
并多次表明,要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将孩子视如己出。
南家,也需要她有一段正常的,体面的婚姻,这也是父亲想要的。
这些年来,她一直维持着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更多也是为了如父亲的愿。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支持自己离婚。
南老爷子缓了会儿,心脏舒服了些,他一手抱着小外孙女,一手撑着桌子,站起来,颤颤巍巍向女儿。
南知风上前去,扑进父亲的怀里,祖孙三代抱在一起。
她情绪激动,哭得颤抖。
姜清越上前,轻轻扶着她,捏了捏她颤抖的肩头,安抚她。
傅敏钊盯着姜清越的手,目光再移到他的脸上,眼神阴戾如刀,恨不能在他的身上刺出个洞来。
这个人,他五年没见了,早就把他忘了。
但姜清越这种优秀的人,让人看一眼,就会深刻记住。
现在傅敏钊一看到他,就想起来了。
他在很年轻的时候,甚至南知风只有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关注到南知风了。
也发现了姜清越的身影。
他现在三十岁,比他们大五岁,小年轻校园懵懂的感情,他这个局外人,自然也看得懂。
当年如果不是突发变故,怕是这两个人,早在一起了。
他将孩子推开,示意一旁的佣人,把孩子抱下去。
他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私下没少收买贿赂这些佣人,佣人自然听他的。
把他面前的孩子,以及南岸柳怀里的孩子,都先抱走了。
他目光盯着姜清越,开口问道:“南知风,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