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特意交代过,他中毒之事,不得泄露分毫,所以所以除了在场的陆朝歌、慕九辞和太医,再无旁人知晓。陆朝歌和慕九辞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慕九辞回到府中立马飞鸽传书给玄鸟,让他搜罗奇人异士,不管是医术高超,还是毒术无双,都请来京都。
陆朝歌则是给苏木师兄去了封信,请求他来京都一趟,并且问了重楼师兄的踪迹。重楼师兄最善毒蛊之道,若是能找到他,或许可解陛下之毒。
南宫辰最近是焦头烂额,楚肖还未苏醒,小世子的下落至今没有找到。父皇交代的京都重建和安抚百姓的重担,也压在他身上。
如今宫中又传来了陆昭仪薨逝的消息,两人的感情虽然并不深厚,但名义上,陆昭仪也是他的母妃,他需要为其守丧。
南宫辰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前往朝阳宫拜谒。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满是倦意的面庞。他看着陆静姝的灵柩,心中五味杂陈,虽相处不多,但毕竟有着这层名分,此时也不禁感慨命运无常。
南宫辰来朝阳宫拜谒之前,曾去未央殿拜见过父皇,可父皇并未露面,只是让刘福公公嘱咐他一定要好生为陆静姝守孝。
南宫辰心中有了些许疑惑,父皇就算悲伤过度,怎么可能连见都不肯见他,莫非有什么隐情?他本就对父皇平日里的行事风格捉摸不透,如今这反常之举更是让他满心疑虑。
南宫辰回到府中,让人唤来周泽,“让宫中的暗线动起来,我要知道父皇的动向。”
周泽应下后,就要前去联络,南宫辰却突然叫住了他,“楚肖的情况怎么样了?何时可以苏醒?”
周泽知道南宫辰忧心小世子的下落,可此时楚肖陷入了昏迷,御医说不可强求,只能慢慢等待。
周泽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回道:“殿下,御医说他的身体机能虽在慢慢恢复,但何时苏醒实在难以预料。”
南宫辰眉头紧锁,心中的焦虑愈发浓重。他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继续加大人手寻找小世子,务必要找到小世子的踪迹。”
周泽领命而去,南宫辰独自坐在书房,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暗自盘算。如今南宫烨与丞相府已经构不成威胁,唯一能动摇他地位的人只有慕九辞,所以一定不能让父皇知道慕九辞的身份。
与此同时,陆朝歌在府中焦急地等待着苏木的回信。她深知,时间紧迫,帝王的毒情不能拖延,每耽搁一刻,朝堂的危机便加重一分。
而慕九辞这边,玄鸟已经快马加鞭赶往各地,寻找能够解毒的奇人异士。得知帝王中毒以后,他就派人找到了白无尘。
白无尘诊断过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毒甚是霸道,会让人对它上瘾,而且对身子造成的损伤难以估计,若是不能解毒,只怕身子很快就会破败。
慕九辞和白无尘仔细研究着各种古籍,希望能从其中找到关于这奇毒的蛛丝马迹。
陆朝歌很快便收到了苏木师兄的回信,信中苏木师兄表示,他会即刻动身前往京都,但重楼师兄云游四海,行踪不定,暂时还未寻到他的踪迹。陆朝歌看完信后,心中虽有些失望,但仍抱着一丝希望,期待苏木师兄能带来转机。
宫中,帝王南宫辙正独自躺在龙榻之上,忍受着毒瘾的折磨。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湿透了衣衫,身体时不时地抽搐着。刘福公公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眼中满是担忧。
“陛下,您再忍忍,太医们一定能找到解药的。”刘福公公声音颤抖地说道。
南宫辙牙关紧咬,口中不断溢出困兽般的嘶吼,终于忍过一波折磨,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的吩咐道,“刘福,将司马惠泽押送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刘福公公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躬身领命,“老奴这就去办。”他深知陛下此刻正被毒瘾折磨得痛苦不堪,却还要强撑着审问犯人,心中满是担忧与不忍。
不多时,司马惠泽被押解到了御书房。她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往日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憔悴与绝望。但当她看到龙榻上虚弱的南宫辙时,眼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陛下,别来无恙啊。”司马惠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沙哑地说道。
“司马惠泽,你这妖妇!”南宫辙强撑着坐起身,眼中满是愤怒与恨意,“你究竟给朕下的什么毒?解药在哪里?”
司马惠泽仰头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寝殿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南宫辙,你也有今日!这毒是我费尽心思找来的,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根本没有解药,你就等着慢慢痛苦至死吧!”
南宫辙怒不可遏,猛地一拍床榻,却因用力过猛,身体再次抽搐起来,疼得他冷汗直冒。刘福公公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陛下,您别气坏了身子,和这妖妇不值得。”刘福公公劝道。
南宫辙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着司马惠泽,“你若不说,朕定让你尝尝这世间最残酷的刑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马惠泽却丝毫不为所动,她仰头大笑道,“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司马一族已被你灭门,我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念想。倒是你,堂堂帝王,如今被这小小毒药拿捏,真是可笑至极!”
南宫辙怒极反笑,“好,很好!朕倒要看看,你这嘴能硬到几时。来人,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不许给她任何食物和水,朕看她能撑多久!”
司马惠泽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等等,我虽然没有解药,但可以缓解你毒发时的症状。你毒瘾发作时不好受吧,只要按我说的做,你便不用再遭受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