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砂金运气”的buff加持之下，牧语完全可以笃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因为“与真正的雪衣小姐有关”这句话，是他突发奇想的，是没有经过任何推测，凭空猜想的。
在“运气”的作用下，这种猜想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就是实际情况。
“真正的雪衣小姐？”符玄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怎么？你在仙舟还认识人？认识的还是整个仙舟最神秘的十王司的人？之前就听你提到过她，怎么？很熟吗？”
“而且为什么要说‘真正’的雪衣小姐？一个大活人还能是假的不成？”
“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位。”牧语解释道，“就是刚刚负责处理金人暴乱收场工作的那位判官小姐。”
“她？”符玄瞪大了眼睛，“别人我可能不会管，但是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我可以摸着良心跟你说，她绝对不是好人！”
符玄从来不会轻易对一个人下定论，但就刚刚那短短几分钟的接触，从假雪衣到场皮鞭抽人，再到一脸绿茶模样勾搭牧语，这些她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所以我说她是假的。”牧语无奈地道，“虽然说长的一模一样，但真正的雪衣小姐绝不会是那种人。”
“你和那个真的雪衣小姐很熟悉？”
牧语遗憾地耸了耸肩，“可惜了，没见过，不认识。”
符玄：？
“不认识你怎么分清真的还是假的？”符玄没好气地道，“人也是会变的好吗？”
“放心，真的雪衣小姐好歹也是陪伴了我一年多的主c，再怎么变也不可能是那样的。”牧语随口说道，“而且我有证据。”
符玄：？
这家伙怎么动不动就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牧语指了指金人的机械头，“诺，就是那个，不然你以为发什么神经要把这东西搬回来？在它彻底休眠之前，曾告知我现在的这位雪衣小姐有问题。”
“应该是有人背地里操控金人播放了那段语音，我怀疑这个金人的数据库里可能还有什么关键性的信息，所以给它带了回来。”
听他这么一说，符玄也意识到来问题所在，“确实，金人莫名其妙暴动，虽然那位判官小姐给出的解释是‘岁阳’扰乱，但却并未解释那些岁阳都是从何而来，后续的一切相关收场工作也都全权由她的人一手负责。”
“不愧是你，一说就通！”牧语打了个响指，“这也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将假的雪衣小姐给控制起来的原因，他们此次前来，‘招揽’应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支线任务，如若成功，则能为他们真正的目标添上一份助力；如若失败，也能提前确定你我二人立场，从而提前做出防备。”
“眼下敌暗我明，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而无论是真假雪衣小姐，都可以说是一个关键节点，如若能找到真的雪衣小姐，那么整件事情至少会清晰一半；如果能获得假雪衣小姐的信任，那么就可以接触内幕，静观其变。”
“也就是说，你认识真正的雪衣小姐，并对她的人品有把握对吧？”
“···呃，应该说不认识，或者说是我单方面认识。”牧语道，“先不说这个，待会儿我离开之前，会先伪造你的‘死亡’，并且通知景元将军。”
“只有当景元都认为这件事是真的之后，假雪衣那边才大概能相信我的诚意。”牧语接着说道，“等景元看到你安然无恙的时候，应该会明白我的意图的，届时，你继续隐藏踪迹，而金人的机械头交给他处理。”
“而我，则是负责打入对方内部，大致就是这么个计划。”
符玄闻言，顿时有些无奈，“你就这么确信对方会相信你？公司的特工电影看多了吧？”
“你预想的这一切都是我们内部进行的，他们从头到尾什么都没看见，你觉得他们能信？就算你是在监控下把我‘掳走’了，也还是···”
“所以，我才需要你配合。”牧语坏笑一声，“最高明的骗术是连自己都骗过，只是可能要委屈你一下啦。”
“你···你想干什么？”符玄警惕地往后靠了靠。
“我又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牧语上前一步，道，“说什么‘除掉符玄’，说白了他们要的就是一份投名状，一个方便以后掌握我的把柄罢了。”
“所以呢？”
“所以我要伪装现场，你‘死’要有个‘死’样啊。”牧语翻了个白眼，“好歹头发乱一点，模样狼狈一点，一副凌乱一点什么的···”
“我不要！”符玄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不用你那个‘心理暗示’的技能？到时只要你随便问句话，什么秘密不就都知道了吗？为什么非要我配合？”
牧语脸上的表情一僵，旋即狡辩道，“你别误会啊，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只是那个假雪衣是机偶之身，严格上来说就是个人工智能，我不知道我的言灵对于她有没有用。”
“万一不成功，反而被她察觉到了什么，反倒会弄巧成拙。”
“那我···那我也···”符玄轻咬着嘴唇，有些难为情地道，“可是···你说的这些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我···我倒不是不想帮你啦，就是···就是···”符玄别过头，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我怕你被云骑军抓起来，就是客卿也不能做那种事啊···”
牧语：？
“你··我···！”牧语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话都说不出了，“符玄大人，你想的是不是稍微有点偏了？”
“我想的凶杀案被害人，你想的又是什么？”
符玄眨了眨眼睛，等到反应过来时，隐隐有有水壶烧开的声音···
“谁！叫！你！不！说！清！楚！”符玄红着脸，恶狠狠地向牧语踹过去，“你说的那么奇怪，还怪我想偏？”
“好吧好吧怪我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