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萧静主动去和赵杉杉一起洗碗,她用水很省,没想到一回头发现赵杉杉比她更省。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桶盖扎了个洞,这会儿就通过那个小洞往外呲水洗碗。
萧静突然开始反思自己平时是不是太铺张浪费了。
“你之后怎么打算的,还要去接你室友吗?”萧静想起之前接她回来时,她和室友们的承诺。
赵杉杉沉默了两秒后重重点头,“嗯!我要找辆车,带她们去把徐琳找到。”
萧静想说徐琳可能已经死了,毕竟能做出把人抓走的事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恐怕早就将徐琳折磨致死了。
但赵杉杉眼底带着浓重的愤恨和坚定,萧静知道自己劝不动,索性也不多嘴,“凡事都想想你爸。”
说完,萧静把手里最后一个碗放回柜子里,转身去了客厅。
老赵正在给齐宁把脉,看萧静出来后,对她点点头,眼里不乏赞赏。
“你哥已经彻底恢复了,看来这一周你把他养的不错。”
齐宁闻言挠挠头,虽然是好消息,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不过也是,这一周他在萧静家好吃懒做,除了这两天搬家,几乎什么都没做,他感觉自己都有点胖了。
“也多亏了赵叔帮忙问诊,不然我们一家子都要吓死了。”萧静冲老赵笑笑。
“来,我给你也把把脉。”老赵冲萧静勾勾手。
萧静坐过去,伸出手腕。
老赵把手搭上去探了一会儿,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他又抬头看了萧静一眼,不可置信地垂眸认真把脉。
这一来一回把齐宁吓得站直了,生怕老赵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半晌,老赵抬头问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没有啊。”萧静下意识否认。
“忧思过重,导致内分泌有些紊乱,现在还没显现出来,长期下去身体要垮掉的。”老赵没在意她的嘴硬,脉象是不会骗人的,“适当出去散散心,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这分明就是确诊了。
从老赵家里出来时,齐宁都严肃着脸,一言不发。
萧静怼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被赵叔的话吓到了?”
有外人在,齐宁不想说太肉麻的话,抬手夹住萧静的脑袋往前走,“来来来,我身体好了,咱俩切磋切磋!”
“谁跟你切磋?”萧静一脸嫌弃,“给我当陪练我都嫌你硌手。”
回到24层,齐宁就收起嬉皮笑脸,问道,“小静,你在担心什么?是梦的原因吗?”
他想起来了末世初期带萧静去看心理医生那次。
当时萧静就确诊为重度焦虑症,后面又去,心理医生说她已经痊愈了,齐宁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当时的情形也有些古怪。
重度焦虑症能那么快就调节好吗?
可之前萧静的心理问题都是经过了三四年的调整,她才慢慢融入正常人生活的。
“你和我说实话,你当时是不是和心理医生一起撒谎了?”齐宁拧眉,直接看着萧静问道。
萧静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但还想挣扎一下,语气轻飘飘地道,“哎呀,那么严肃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大病。赵叔不说了吗,我自己散散心就行,别一惊一乍的啊。”
“萧静!”齐宁不悦,连名带姓地叫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