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巍峨耸立的大楼直插云霄,内透密集璀璨的灯光,就像钢铁与玻璃的森林。
沿着街道而行,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忙赶路,只有两道清冷的身影手牵手漫步前行。
走到滨水区,滚滚的哈德逊河在眼前缓缓流淌,能隐隐看得见远处自由女神的轮廓。
纽约的天气和国内京城有些相似,风干燥割脸。
周祁野的手很暖,搓搓她冰冷的手:“是不是很冷?”
走了很久,身上还有些暖和。
辛凝眸光细碎,高挺的鼻头通红, 摇头:“不冷。”
一阵风吹来,她额前的头发散落,跟着缩了下脖子。
周祁野掀开大衣,将她裹进自己怀里。
周祁野温暖的大掌顺了顺她的头,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辛凝稍稍侧头,就看见他又欲又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
感受到他的气息,抬头。
周祁野正低眸看着她,眸底一片温柔缱绻。
两颗心脏近距离接触,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周祁野呼吸慢慢凑下来。
辛凝眼睫往下拉,轻轻地闭上眼。
双唇相接,周祁野扣着她的后脑,吻得很轻柔。
她的唇很软。
耐心地磨了会儿,周祁野撬-开齿关,长驱-直入。
辛凝心口发烫,唇边热气冷气缠绕。
她尝到了一点干涩,还有冷冽雪松的气息从她鼻息顺势而下。
气息紊乱之际,周祁野放开她,又吻了下她的额头。
辛凝睁开眼,眸底似覆上了一层水蒸气,雾气连绵。
周祁野捧着她的脸,眼皮压得很低,拇指拭去她唇角的一点晶莹,将她抱进怀里。
“等会儿再亲。这么多人看着。”
“.......”辛凝眼珠转动,悄悄瞥了眼附近的人,“你思想这么保守?”
“这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周祁野在她耳边悄悄说,“脸有点红了凝凝。”
“.......”辛凝说:“你再大声点,也没人听得懂。”
她完全没有抹黑歪果仁都不会中文的意思。
周祁野低眸笑:“中文很流行的。”
辛凝:“你的周氏语言博大精深。没人懂。”
周祁野深眸微微眯起,音量高了些:“那要不要学下接吻。”
这是说她吻技不行。
辛凝小臂抵了下他胸膛,要面子地反驳一句:“不学,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既然这样,那回去再博大精深的探讨探讨,我好累积点经验。”
“神经。”
他就喜欢给她挖坑。
周祁野得偿所愿,笑得胸腔震颤。
辛凝被他抱在怀里躲风,一起望着远处迷人夜色。
波光粼粼的水面,一艘游船缓缓驶过,搅乱了水中的夜色,留下一道悠长水痕。
-
给周祁野买衣服。
周祁野先陪她逛女士区的东西。
衣服,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周祁野现在才了解,为什么女人逛街要花那么长时间了。
一双袜子,辛凝就挑选了十多分钟,她对穿的品质要求高。
周祁野提议:“都买了。”
他又不是买不起。
辛凝却说:“不用,三月一过就不怎么冷了,用不了这么多。”
她来纽约一个人生活,从不亏待自己,但也没有随意浪费的习惯。
今年买的东西,来年大概率会忘记它。
周祁野从兜里掏出钱包塞给她:“想要什么自己付。”
辛凝拿着他的钱包,有什么记忆被唤醒,捏着半天没动。
周祁野见她犹豫,说:“现金没多少,有卡。”
辛凝从来没有碰过他的钱包,此时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她小心打开,钱包里有不少卡,其中还有一张银色的摩根黑卡。
夹层里就几张美金,还有一张照片。
是她很早以前的照片,穿着西装在台上发言的时候,当时周祁野也在,还是她的对手。
看角度是他拍的。
周祁野发觉她在盯着照片看:“拍照技术倒是没问题。”
辛凝岔开了话题:“一双袜子还不至于刷你这个卡。”
周祁野没所谓地道:“你安排就行。”
辛凝也没有给他客气。
最后大包小包地拎回到公寓,辛凝一个人时都没有买过这么多东西。
只因今晚有免费劳动力。
辛凝坐在地毯上分类,把买来的物品归置到该放的位置。
国内有来电,周祁野汇报:“我去打个电话。”
辛凝心情还不错地说:“去吧。”
她现在眼里只有地上这一堆新买来的东西。
周祁野笑着去书房打电话了。
他这通工作电话接得有点久。
辛凝从卧室进进出出路过,听见他又骂又夸,安排工作。
典型的扇个巴掌给颗糖,被他用得淋漓尽致。
周祁野从书房出来去洗手间洗手,看见他刚买来的洗漱用品成功地占据了一席之地。
他很满意。
辛凝已经洗漱完,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护肤。
周祁野擦干手走到她身后,俯身用唇轻轻地贴了下她的脸:“抹的什么香香,在书房都闻到了。”
辛凝耳朵有点发烫,头避开些:“抹的毒。”
周祁野从镜子里看她,笑道:“怪不得,亲一口就犯晕。”
辛凝忍俊不禁,不想在镜子里与他对视,起身要走开。
周祁野抓出她的手腕扯回来,顺滑地将她反抱在怀里,再把她手抬起来检查伤口,上面结痂的疤都泡发了。
他眉头一下聚拢:“沾水了?”
“嗯。”
周祁野啧一声:“药在哪儿?”
辛凝看向梳妆台:“上面。”
周祁野顺着她目光看去,圈着腰的手没松开,抱着她移动两步,伸手过去拿起那盒膏药,挽起她的睡衣袖子,拿出药膏拧开小心地给她抹上。
辛凝问了句:“你洗手了吗?”
抹得差不多她才不放心地问,惹得周祁野一笑:“放心,洗过的。”
周祁野上了药,给她吹吹。
辛凝手肘处冰冰凉凉的。
“好了。”他把药盖好装盒子里放在原来的位置,“晾一晾。”
他放开她去洗手间洗手。
丝绸质地的睡衣,袖口容易滑下来,辛凝撩着袖子查看。
周祁野折返回来,说:“多晾会儿,干了再放下来。”
辛凝完全没理解到他的意思,只知道药等会儿沾衣服上了,确实需要多晾一晾,这种药膏根本干不彻底。
“嗯。”
周祁野去洗漱了。
他洗得很快,系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辛凝还站在窗边撩着袖子,望着外边的夜景。
他勾唇一笑过去,从后边抱着她。
冰凉的肌肤贴上来,隔着薄薄的布料,辛凝后背倏地一紧,心跳都快了几分。
他又低又欲的声音在耳边问:“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辛凝说,“你睡衣在柜子里。”
“嗯。”周祁野查看了下她的伤,把衣袖给她放下来,将下巴抵在她肩上,望着外边夜景。
嗓音懒懒地求爱:“刚被毒了,得解下毒。”
辛凝此刻的呼吸都轻了几分:“毒不死。睡一觉就好了。”
“也行,那睡觉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久别胜似新婚。
这种吉日和福利,他自然不会白白浪费。
“........”
周祁野见她耳朵漫上来的红潮,没忍住张唇轻轻咬了下。
这一咬,似一股电流窜至辛凝全身。
周祁野亲了下她的耳垂,把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辛凝双手推着面前那硬实的胸膛,但却如同蚍蜉撼树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心跳彻底乱了节奏。
她微微仰起头,勾人魂魄的狐狸眼就这样直直地与他对视着,直击周祁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周祁野眼里燃烧的灼热欲望丝毫不隐藏了。
他肌肉上带有薄薄水汽,此刻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加精力旺盛。
有种雄性超乎寻常的力量感和征服欲。
结婚这么久,身体没有欲望是假。
这方面,辛凝骨子里其实是个保守的人,接吻和床-事上,她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关灯。”
最后只留了阅读灯。
........
清新凌冽的气息霸道且强势,混合缠-在一起,轻重有分。
时而紧密缠缚。
时而又像翻江搅海。
辛凝无法呼吸,有点找不到南北。
粗粝的磨砂感轻轻替她拂开额前的头发,擦去她颈脖上的热意。
周祁野气息喷薄欲出,问:“想不想看夜景?”
辛凝没懂他说的看夜景是什么意思,她根本没心思去想。
直到被他圈至到窗前。
她站在遮光帘内,,从帘缝里看了一次不一样的夜景。
周祁野站在后边问她:“凝凝,夜景好不好看?”
辛凝感觉自己在云端,外边的灯河好似就在脚下,时而模糊,时而摇摇晃晃。
她根本没看清。
太高了,她紧紧拽着遮光帘,勉强得以支撑。
........
结束的时候,考拉挂。
辛凝就像从热汤里被打捞出来的,额前的碎发湿了,浑身汗涔涔的,靠在他的肩头。
周祁野将她放下来,替她盖上被子。
去洗手间放好水又折返回房间把人抱去洗澡。
小心避开她的伤口。
今天刚换的床单被套,此时不堪入目,一片狼藉。
周祁野全部扯下来丢进了洗衣机里,换了套新的。
辛凝穿着睡衣,坐在一旁直打哈欠。
不经折腾。
周祁野换好一切,把她弄床上抱着睡觉。
辛凝困到了极致,靠在他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