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附近打人,真有你们的。”
面对卡警们训斥,佟尚只能低下头保持沉默,连带着小弟们纷纷效仿,一句话也不说。
他手上的伤经过卡警治愈卡牌的治疗,已经好了不少,起码自由活动不会有太大问题。
至于秦楚?
秦楚已经走了。
卡警一来就基本上通过周围人了解了事情经过。
明白找事的人是谁后,干脆利落的放人走了。
按照某个卡警的话来说。
“就你们这打扮,说是人家欺负你们,谁信啊?”
于是佟尚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楚带着微笑走人。
那表情,真欠揍。
不过佟尚内心其实也有点庆幸。
在见到那道光罩出来后,他立刻明白,这秦楚可能还真有点实力。
靠走后门赢得冠军,好像不等于对方实力很弱。
这明显是卡牌施法,也就代表对方拥有灵性卡。
很多人或许不明白灵性对于卡牌战力到底有多大加成。
这并不是外行人想象的那样,就是有了些许的自主反应,仅此而已。
这正确,但不完全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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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在于,确实,有了灵性之后,卡牌召唤物可以自主判断攻击线路,应对更加复杂的战斗形式。
但不正确的地方在于,铭刻技能的威力,取决于瞬间爆发灵力的多少。
而拥有灵性,可以大幅度提高对于灵力的操控能力,也就意味着可以瞬间爆发更多灵力。
因此,拥有灵性,其实是可以直接提高铭刻技能威力,增强卡牌战力的方法。
细数秦楚的优势。
绝对适应者的超强战力加成、紫卡外加灵性卡。
这每一项都是平常卡士梦寐以求的。
当这些东西组合起来,放在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已经不能称其为人了,应该叫做怪物。
而他,佟尚,唯一可以称作优势的,只有卡士等级,以及卡士等级带来的身体素质和灵魂强度优势。
这样子贸然去打......
佟尚瞅瞅自己的胳膊。
那剧烈的疼痛似乎还未消散。
“说你呢,发什么呆!”
一名卡警看到佟尚对自己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又是一顿训斥。
这批斗大会足足从开到傍晚,才姗姗结束。
苍炎国的法律和前世不同,对于卡牌犯罪格外严厉,但是对于一些不涉及卡牌的事情,宽松程度足以让某些零元购爱好者狂喜。
于是佟尚一行人也被放了。
走在夕阳下的大街上,佟尚的表情有些闷闷不乐。
跑腿小弟见老大这表情,顿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身为小弟,他可是早摸清楚自己老大的性格了,这会肯定在想怎么打败秦楚。
他眼睛一转,顿时有了个主意。
“老大,你是在发愁怎么弄那个秦楚对吧。”
“怎么,你有办法?”、
“我真有。”
佟尚此时却有点不信,他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
见老大不感兴趣,跑腿小弟谆谆诱导。
“老大,你看,你身为四星卡士,灵魂强度肯定比对方高吧。”
佟尚点点头。
“那你就得想办法发挥这个优势啊。”
“怎么发挥?难不成让我一次性召唤多张卡牌......”
嗯?
佟尚的脚步突然站住。
这....好像不是不行啊。
“对啊,老大。”
“他秦楚一个区区三星卡士,召唤出一张三星紫卡就顶天了。”
“老大,你的灵魂强度高,召唤两张四星蓝卡不成,可以先来四星卡,再来三星卡啊。”
“到时候两张卡打一张卡,岂不是手到擒来。”
“我觉得老大你要赢,就得想办法逼对方进行。”
跑腿小弟的眼神灼灼。
“无限制决斗。”
“无限制决斗?”
佟尚喃喃道,越想眼睛越亮。
这这这....好像真的有戏啊。
单挑打不过,群殴不就行了。
动物世界里,一群鬣狗饿疯了都敢抢大型捕食者的食物。
这足以说明团队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而且小弟不知道,但他清楚自己的灵魂强度。
不仅仅可以召唤两张卡,而且可以两张四星卡,当然只能有一张蓝卡。
但这也足够了啊。
这样子算来,他的胜率都不仅仅是超过五成,怕是九成都有了。
秦楚还能一张牌越级打两个?
可战斗问题解决了,还有别的困难,他该拿什么做赌注呢。
陷入沉思,佟尚的手下意识摩挲着卡包。
走到学院时,正要抬脚,他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也为之一顿。
在晚霞中,他的目光怔怔的看向腰间的卡包。
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默默下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也是个让他悔恨终生的决定。
......
夜晚。
上阳市作为大城市,夜生活丰富很多。
灯红酒绿、到处都有凑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在空气中肆意散发着荷尔蒙。
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是他们的生活原则。
但对于一些人来说,这种想法未免有些太过堕落。
当然,这对于一个和血与黑暗相伴的魔卡士来说,这只不过是洒洒水,是懦弱之人在对命运撒娇罢了。
魔卡士,毫不忌讳用人类灵魂炼制卡牌的疯狂之人。
在过去,在很多地区,他们有不同的名字。
魔女、巫师、黑暗术士、邪教分子、人体炼卡师.....
严格来说,卡罗尔也可以算是魔卡士,只不过因为躲躲藏藏,所以没有被通缉在案。
而魇鬼,则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魔卡士。
他曾经在苍炎国北部大国,冻土国、那片荒凉的大地上犯下无数血腥惨案,被卡士世界
最高协会联合通缉,却一直窜逃在外。
然后继续在一些小国犯下累累罪行。
可以说是一手的腥气,满脸的冤魂。
此时此刻,就在上阳市的一座高楼顶部。
披着斗篷的高大男人俯瞰整个城市,那纵情的男男女女映入他的眼帘之中。
闻着那鲜活却又堕落的灵魂气息,魇鬼禁不住舔了舔嘴唇。
这是他进入苍炎国以来,碰到的最大的城市。
或许全世界的城市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股子羔羊的膻味,让同样出身大城市的他倍感亲切。
“留在这几天吧。”
他默默想道。
至于原本的目的?
那种东西重要吗?
魔卡士不都是这样的吗,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犯下最不可饶恕的罪行,却还活的和正常人一样。
那他不是白杀人了?
“桀桀桀。”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了,也可能什么也没想到,魇鬼难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