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教堂中回荡着悠扬的婚礼进行曲,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红毯上,五彩斑斓的光影仿佛赋予这场仪式一层梦幻的滤镜。
宾客们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目光追随走在红毯上的新娘和她的父亲。
我站在祭坛前,双手紧张地搅动着袖口的边缘,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脸上挂着期待已久的笑容。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优雅的裙摆随步伐微微荡漾,仿佛一片漂浮的白云。
那双眼睛,透过薄薄的面纱,投射出的光芒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红毯上,父亲牵着她的手,步伐缓慢而沉重,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他的嘴唇紧抿,眼神躲避着宾客投来的视线,而眼角分明挂着泪痕。
他像是竭力维持镇定,却又在每一步间泄露出无助与悲痛。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祭坛,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手指也不再稳定。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握得那么紧,指节发白,像是生怕松开之后就再也无法触碰到什么似的。
他是多么地不舍,但那不舍中又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我忍不住扬起更大的笑容,像是要用这份笑容掩盖自己心底的某种快感。
终于,他们走到了祭坛前。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挣扎和痛苦,而我只是伸出手,微笑着看着他。
他似乎迟疑了一瞬间,直到新娘微微侧头,轻声唤了他一声,他才松开了手,将她交给我。
我的手轻轻包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冷,但细腻如玉。
我抬起眼,看到她低垂的眼眸和脸上那种难以捉摸的神色。
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像是一尊精致的雕像。
而我心中翻涌的兴奋却几乎要溢出来。
“欢迎。”我低声对她说,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她没有回应,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将视线放在地面上。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转向她的父亲。
他仍站在那里,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的嘴唇抖动着,仿佛有话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求求你,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真的,求求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吧。”
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宾客们面面相觑,没人知道该作何反应。
甚至连管风琴的演奏都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整个教堂里只剩下他颤抖的声音和隐约的啜泣。
我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冷得像一片寒冰。
“闭嘴。”我低声呵斥道,但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他的心里。“别破坏这个时刻。”
他仰起头,泪流满面,嘴唇颤抖得更厉害,像是还想说什么。
但我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地噤声。
他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恐惧,那是一种彻底的绝望。
我缓缓弯下腰,贴近他,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如果你乖乖坐下,好好享受这场婚礼,或许我会告诉你,她剩下的身体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