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米的距离听起来很远,但实际上很近,不过是一个呼吸间敌短刀就已经怼到了四叶的脸上,什么规则、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小命面前全部都可以先放一放。
四叶一个后撤步向后弯腰躲过了敌短刀的攻击,同时他抽出腰间的本体刀砍向了敌短刀,这一系列的动作流畅到仿佛是四叶的本能,但四叶的大脑告诉他,他其实并不会。
或许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吧。
他那么想着,手中的刀刃已经将敌短刀给斩成了两半,敌短刀的数值比起其他时间溯行军来说要低很多,即便是四叶这种普刀1级的刀剑付丧神打起来也并不困难。
敌短刀化作黑色的烟雾逐渐消散了,同时一张白色的纸条从敌短刀的身体中落了下来,四叶眼疾手快的将纸条抓在自己的手心中揉成一团,同时他还不忘记环顾四周,在躲开一把敌打刀的攻击后确定了在场的刀剑付丧神中并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就连狐之助也光顾着抓紧加州清光肩膀上的衣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加州清光在对战中甩下去。
四叶又躲开了一个时间溯行军的攻击,同时挡住了从身后砍向他的敌太刀,顺着这个动作四叶将揉成一团了的纸条塞进了口袋中,这个时候他才分出了点心神给眼前的敌人们。
斩杀时间溯行军的感觉很奇妙,每当有一个时间溯行军被他杀死,四叶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变强,力量一点一点的汇聚在自己的身上,原本升起的疲劳感也随之消散。
果然现实和游戏是不一样的。
嗯?他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是游戏?
四叶的思维空白了一瞬,是因为规则吗?所以给他一种在玩规则类怪谈的感觉吗?
战场的变化是很快的,就在四叶思考的这一秒里,一把敌大太就朝着四叶攻了过来!
“阿尼甲!小心!”距离四叶最近的膝丸反应是最快的,他一下就挡在了四叶的面前,挡住了敌大太的攻击,“还请您不要在战场上走神!”
刀刃碰撞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四叶也知道自己在此刻走神属实不太好,但不知道是不是失忆了的问题,他在想事情的时候往往会容易忽视掉其他的事情。
“抱歉抱歉~我会注意的。”四叶握紧了手中的本体刀,解决了被膝丸格挡住的敌大太,他们两个人背靠着背为彼此挡住来自身后的时间溯行军的进攻。
在接下来的出阵中,四叶自然是不敢想东想西的,只是专注的清理着眼前的时间溯行军。
等他们出阵结束后返回本丸后的瞬间,狐之助就会给他们再一次安排出阵,熟悉的地点、熟悉的时间和熟悉的怼到他脸上的敌短刀。
一次又一次的无缝衔接让人喘不过气来,直到四叶的等级到了普刀99级,狐之助这才堪堪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四叶也感受到了出阵到红脸的痛苦感,身体被使用到极限的酸痛感十分的难受,更不要说大家的身上多多少少的也挂了些彩,但没有人提修复的事情,带伤出阵和生活已经成为了这个本丸刀剑付丧神的一部分。
这个本丸没有暗堕简直就是个奇迹!
带回来的所有资源全部由狐之助收了起来,没有给他们看一眼的机会。
狐之助:“距离切羽大人起床还有一个小时,还请各位付丧神大人先去休息,今日本丸出阵目标等切羽大人睡醒后再做安排。”
翻译:你们只能休息一个小时。
刀剑付丧神们没有说话,只是各自的散去了。
等离开了狐之助的视线后,走在四叶身边的膝丸状态很明显就松懈了下来,他看着四叶腰侧和右肩膀上狰狞的伤口,眼中蓄满了泪水,泪珠要落不落的看着十分可怜。
膝丸声音哽咽的说道:“阿尼甲,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我只是……只是真的太想你了……”
“那哭哭丸告诉我,这个本丸发生了什么作为补偿怎么样?”四叶温温柔柔的笑着,同时还不忘记叫错膝丸的名字。
“这不算是补偿了。”膝丸抬手擦去了快要掉出来的眼泪,“就算你不问,等回了房间以后我也是会告诉你的。”
“另外,阿尼甲我的名字是膝丸。”
“抱歉哦~因为我们换过很多个名字,所以我有些记不清了。”四叶说道,“下次我会记住的。”
“你上次也……”膝丸话说到一半停下来了,但也不难猜出膝丸后面要说的话。
「你上次也是那么说的。」
但四叶所扮演的髭切是今天才刚来的,对方口中的「上次」就说明这个本丸曾经有过髭切。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第几位髭切?又或者说眼前的膝丸是第几位膝丸?这个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除了明确为是初始刀的加州清光,还有几位是最开始的那位。
四叶明明什么都知道了,但他还是装傻说道:“上次……?”
“就是我们还没有从本灵身上被分出来的时候,在沉睡以前阿尼甲不是依旧叫错了我的名字。”膝丸回答道,“但您醒来后还是叫错了我的名字。”
四叶没有髭切的记忆,不知道膝丸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髭切是全本丸里除了三日月宗近最会装傻的一位了:“诶?有这件事情吗?我都已经忘记了。”
“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会记得鬼切你的名字的。”
“阿尼甲,我的名字是膝丸。”膝丸扶额,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放弃让髭切记住自己名字的想法了,但纠错还是要的,“鬼切是阿尼甲你的名字。”
四叶:“这样吗?”
“是这样的,阿尼甲。”膝丸说道。
两个人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膝丸率先打开了房门,两个人走进了房间里。
膝丸确定在他们身后没有其他人跟着,这才将房间门关上并落了锁,他打开一个柜子从最里面拿出了一卷绷带、酒精和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