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健等人忙着侦办枪击案的时候,案件的始作俑者,麻哥等人,却正在忙着准备重新开业。
“哎,那帮子傻b咋样了?”正在擦着窗户的大奎,扫了一眼隔壁贴着封条的小额贷,随口问道。
“听说干的挺热闹,死了几个,剩下的全被抓了!”马昭在一旁笑道。
“这么严重嘛,唉,真是罪过,一不小心,劲儿整大了!”大奎垂头低语道。
“大什么,要我说,全整死了才好呢!”马昭不以为然地说道。
“小崽子,做人不要太狠!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大奎斜眼道。
“奎哥,咱别装了行吗?!当初干他们的时候,就数你最欢实了!”马昭无语。
“是吗?呵呵,艹,忘却了!”大奎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笑道:“你去问问你麻哥,战役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晚上是不是应该摆一桌庆祝一下?”
“你咋不去问呢?”马昭眨着大眼睛,眼睫毛长长的,非常卡哇伊地问道。
“艹,他不是稀罕你嘛!我去问,整不好他又得啐我一脸!”大奎扫兴地翻了个白眼。
“哦!”马昭恍然,转身就走了。
正在拖地的磊子抬头看了看二人,低声道:“奎哥,你真阴损!”
“哎,对了!阴阴损损阴阴,活的就是个状态!”大奎得意地一笑。
街道上,一辆老款的三菱越野车速度不快地开过,副驾驶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无意间瞥见了大奎的身影,随即一愣,立刻扭头仔细看了几眼,不由咧嘴笑道:“艹,他怎么在这儿呢?”
“瓜哥,你看见谁了?”后座一个小伙摆弄着手里的仿六四,随口问了一句。
“呵呵,没谁。”被叫做瓜哥的壮汉应付了一句,扭头扫了他一眼,皱眉骂道:“你他妈稳当点,把那个逼玩意儿赶紧收起来!说多少遍了,就是他妈的不长记性!”
“怕啥?我就在车里玩一下,谁也看不见!”小伙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咔哒咔哒地不停撸动着套筒,就跟有神经病一样。
“哎呀我艹尼玛的,你还跟我犟!”瓜哥看着他的这副吊样,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抓起扶手箱上放着的一副棉线手套,扭过身啪啪就在他脑袋上抽了两下。
小伙缩着脑袋,抬手挡着,没敢再说话,开车的壮汉和后排的另外一个小伙也没劝,笑呵呵地看着热闹。
“马勒戈壁的,你以后注意点昂,这帮人里,我他妈就瞅你最不顺眼,啥时候瞅准机会,非好好收拾一顿不可!”瓜哥扔掉手套,恨意未消地骂了一句。
小伙捋了捋被抽乱的发型,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龇牙道:“你抽我,我就挨着呗,谁叫你是我大哥呢,大哥抽小弟,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哎,二狗子,你要有这觉悟,也不枉此生大哥抽你一趟!”瓜哥听了这话,挺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没事儿,抽吧抽吧,你抽我,我就抽大庆呗!”二狗说完,突然扭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朝着旁边的那个还在傻笑的小伙,啪的一下,抽了一个大脖溜子!
“嘎!”大庆被抽的差点噎住,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随即嗷的一声扑过去,二人顿时在后座战成一团,啥招狠就使啥招,抠鼻孔、扯嘴角、攥裤裆,一时间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基本上干了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个愁,傻b呵呵的就是干!在外面跟人干,没事儿了自己还干,真他妈是闲的蛋疼!”
“呵呵,年轻嘛,火力壮,时刻需要发泄,你让他俩一天薅毛玩,他俩也不能干啊!”
瓜哥和开车的壮汉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撇嘴骂了两句,根本就不以为意。
“哎,我看刚才那个人好像是大奎啊?”开车的壮汉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
瓜哥点了一支烟,笑道:“嗯,就是他!你说巧不巧,在这儿都能遇上!呵呵!”
“那你不找他去聊聊啊?他乡遇故知嘛!”壮汉笑着问了一句。
“找鸡毛!咱是来办事的,找他,就是给他惹麻烦,我看他那架势,好像是开店了,哈哈,从良了!不容易啊!”瓜哥摸了摸刚剃的光头,感慨着笑道。
“那他在这儿,叶得麻肯定也在啊,他们哥几个,就剩他俩了!”
瓜哥脸上顿时没了笑容,摇头道:“唉,二河跟虎子,可惜了!折在王大山那种傻b的手里了!麻痹的,太不值了!要不是那个傻b已经进去了,我他妈非干他一炮不可!”
开车壮汉也挺感慨地说道:“是啊,马勒戈壁的,他们那帮人里,我就跟虎子关系最好,他没了之后,我还去看过他爸妈呢,艹,老两口挺凄惨,一点精神头都没了!”
瓜哥叹道:“那没办法,吃的就是这碗饭,就得有这个思想觉悟,早晚的事儿!等过段时间吧,咱再找大奎他们唠唠!”
壮汉陷入沉默,目视前方一言不发,过了半天才问道:“再过去搂一眼啊?”
“搂一眼!”瓜哥搓了搓脸蛋,果断地说道:“如果机会不错,今晚就干,干完立马闪人,等警察发现的时候,咱争取已经干到五百公里外了!”
“妥!”壮汉缓踩油门,三菱车速很稳地朝着市郊的方向开去。
后座的两只小狼狗还在叮咣地干个不停,火力持续性很强。
青春啊,多么的宝贵,但是都他妈献给了互殴!
……
凌晨两点钟,市郊卧龙山庄别墅区。
这个时间段,绝大部分的别墅都已经熄了灯,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唯独最后排的一座别墅,二楼一间卧室还亮着昏暗的灯光。
如果你仔细听,还能隐约听见一种奇怪的啪啪声,非常的有节奏。
这是一种古老的啪啪声,引人遐思,令人血脉偾张。
卧室内,宽大豪华的床上,一个留着郑伊健发型的精神小伙,仰面躺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就跟刚犁完地的老牛一样。
身旁,一个脸色潮红的艳丽女孩趴在他的胸口,用手指划着圈圈。
啪,帅哥点了根烟,吸了两口,粗鄙地问道:“哎,你那个死老头子,不会突然回来临检吧?”
“不是给你说了嘛,他今天一早就去北J开会了。”女孩柔声道。
“呵呵,艹,那可真是良机难逢啊,今晚非把你办踏实了不可!”
“就你?别吹牛了……”
嘭,卧室门突然被人踹开,两个戴着匪帽的人,拎着枪闯了进来。
“哎呀,哎呀呀!这是干啥呢?!太不要脸了!快把衣服穿上!羞死你先人了!!”一个人捂住眼睛,语气夸张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