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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回

“织女”杨吉 明事实怜惜孤女

“狼婆”何琅 失伦理陷害亲生

蓉阳丝绸厂的不景气,使何琅的生活陷入困境。监外执行刑期满后,虽然又恢复了原来的每月三十七元的工资,可是,蓉阳丝绸厂已经是债台高筑,哪里还有钱给职工开支呀。

经过多次邀请,终于在一天晚上,何琅趁女儿何小华到校上晚自习,她把沈默久约到家里。她开诚布公的对站在狭窄的床边不到两平米的空地上的沈默久说:

“沈老师,我何琅今天就跟你打开窗子说亮话吧。我念初中时,才十六岁就跟了你,为这,全班学生都看不起我,我忍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我对你沈老师的感情是专一不二的。你当了英雄,当了县里的官,在组织的安排下你跟白雪吟结了婚。我知道后,几夜睡不着觉,死的心都有哇!我在无奈的情况下,跟国仁结婚了,可结婚前,我却跟你怀上了小华,你也曾承认过,可现在为什么又变挂了?是不是因为你身边有了那个年轻漂亮小秘书了?”

沈默久在那狭窄的屋地上一拐一拐的转着圈,他很不耐烦。他转到床头小柜子上供奉的观士音彩瓷像前停住了脚,抱怨的说:

“何琅,你信奉观士音?是吧!你说话可要凭良心。这几年,要不是我沈默每个月贴补你们娘们孩儿,你还不得喝西北风啊!你说小华是我的孩子,我怎么看她越长越像吕明修书记去世的老婆、国仁的女儿国顺妍呢?十六岁的女孩,身高有一米六十五、六了,我沈默久身高才一米六八,那国仁可是人高马大的。我这不是酒糟鼻子不吃酒,枉担其名吗?”

听了沈默久的话,何琅气得脸色发青,喘不过气来,好长时间她才咬着牙说:“沈默久,你真是个大流氓,小华明明长得像我,你也说过,小华长得像妈妈一样漂亮。啊?我一米六六,小华会矮吗?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何琅呜呜啕啕的哭起来。

沈默久怕左邻右舍听到造成不良影响,他软了下来,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坐在床边,一只手搂着何琅说:

“何琅,别哭了。我知道你对我是真诚相爱的。没办法,你说我在厂子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不考虑到自己的尊严和影响吗!你后来在生活上又走了那么多弯路,你想想,有多少男人跟你在一起过呀!国仁、史红军、王义、白森、齐玉虎。”沈默久压低声音说“你跟吕明修也有过一腿,别以为我不知道。最不应该的是你为了跟白森打官司,把小华都让齐玉虎给糟蹋了。你呀,何琅,不是我批评你,为了金钱你是什么都可以舍出去呀!你知道吗,外边人都叫你‘狼婆子’呀!”

何琅停止了哭声,她也自感到理亏,但还是对沈默久撒娇的说:“我什么都舍得,就是舍不得你。”说着,她双臂紧紧的搂抱着沈默久。

沈默久挣脱了何琅,他站起身:“何琅,明天上班你到我办公室,我给你几百元钱,不管小华是谁的种,我都会尽量供养你们娘俩的。”

这时,听到房门叭的一下,接着是一阵脚步声跑向院外。

何琅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下来,光着脚板跑了出去,见何小华背着书包向着西街方向跑去了,何琅喊了两声,何小华头也不回,拐上了安仁桥。

沈默久站在院子里,对气喘吁吁的回到院子里的何琅问:“是小华吧?”

何琅喘息着:“是她,我们的话她可能都听到了!这怎么办啊?”

沈默久摇晃着大肉头:“自己的孩子,知道也没问题,她回来时好好跟她解释一下!”沈默久临走时还劝何琅“十六、七岁的姑娘了,她会理解妈妈的,别担心。”

何琅眼巴巴的等了一晚上,连何小华的影也没见到。

第二天上班,何琅来到沈默久的办公室,告诉沈默久小华一晚上也没回家。

沈默久从抽屉中拿出二百元钱交给何琅:“小孩子,她能跑到哪去,你别着急,你先到学校,看看她上学没有。如果学校没有,再到同学家找找,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何琅离开蓉阳丝绸厂,匆匆的来到八角亭中学。

从同学那知道何小华没上学,班主任李挚老师也没上班。何琅找到教务处,教务处一位年轻的老师告诉何琅,李挚老师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十点前能来,因为第三节他有课。

何琅站在八角亭中学教务处门口,她想:难道小华会跟李挚老师在一起吗?小华虽然刚满十六岁,个子高,长得又漂亮,这李挚老师可一直都是单身,当年教她们语文时不就跟白雪吟有关系吗!

教务处那位年轻老师见何琅站在门口不走,说:“要不你等一会儿吧。”他看一眼对面墙上的挂钟“再有一个小时李老师就能来了。”

何琅想到李挚当年和白雪吟的关系,心里很紧张,她哪里还能等得下去。招呼也没打,抹身离开教务处。

何琅出了八角亭中学校门向右拐,沿八角亭中学西墙外的南北路(人们都称之为东城路)向北走,过了蓉东小学后边一趟街,在第二趟街,何琅又向左拐上东西的横街,靠西头第三家就是李挚爸爸李成章的家。李成章家的院门半开着。何琅悄悄的走进院子,仿佛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人。何琅如同夜间进村叼小猪的狼一样试探着、轻手轻脚的来到李成章家的客厅,也没有人,但却隐隐听到内室有抽泣的哭声。何琅想,何小华一定在这里,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内室。

李挚吓了一跳,惊恐的望着何琅。

何琅有些不知所措,吞吞吐吐的说:“李老师,我,我听到有哭声,就……”

李挚用床上的枕巾擦了一下泪水,对何琅做了个手势:“到外间客厅坐吧!”

何琅退回到客厅,李挚也来到客厅。

李挚看看坐在对面的何琅说:“何琅啊,时间太无情了,当年我教你们时,你才十几岁吧,如今,你的女儿何小华都长成了大姑娘了!”

何琅说:“我今年都四十二岁了,比白雪吟大四岁,比李莉大五岁。”她环顾着客厅四周“李老师,就你一个人在家?”

“现在就我一个人了,刚送走我爸爸和继母回来,二老到南京去乘火车到郑德军、孟艺那里去住半年。我回到家,见空空荡荡的,想起了当年我奶奶活着的时候,我们一大家子人多融洽欢乐呀,可如今呢?德军成了都城人了,奶奶早已过世了,李莉有了自己的家庭,爸爸和继母又走了,这个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李挚眼圈又红了。

何琅想到女儿何小华,说:“李老师,你是我的老师,我也不瞒你了,从年龄上和生活上说,我们都是过来人了。昨晚沈默久到我那去了,我们俩说的一些私话,可能让下晚自习回家的小华听到了,这孩子一晚上也没回家。”

李挚听了何琅的话,说“哎呀,是这么回事呀!昨晚她到我家里来找我请假,说今天去南京有事。这么说她是偷着出走了。”

何琅两眼扑簌簌的流下泪来:“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呐!”

李挚安慰着何琅说:“你不用着急,小华这孩子很聪明,也很理智,她不会干出傻事的。她既然找我请假,那就说明她还是要回来上学的。”李挚看了一眼手表。

何琅站起身:“李老师,你一会儿还有课,那我就先走了!”

李挚也站起身:“别急,小华要是来学校我马上告诉你。你家里装电话了吧?”

何琅有些难为情的说:“老师,我现在生活很艰难,再说,装个电话也没有用处,就没有装。”

何琅把该找的地方,该去的人家,都找到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何小华的下落了。晚饭何琅也没心思吃。难道小华真的会去南京吗?她到南京去干什么呢?何琅摇摇头,想:这孩子一个人从没离开过蓉阳,她还应该在县城内。她忽然想到国文革家,小华会不会在国文革家呢?尽管小华看不上国文革,但毕竟是两姨哥哥呀!每想到一个该去寻问的地方,何琅都如同在黑夜看到了明亮温暖的灯光。她急急忙忙的离开家,满怀希望的奔着灯光走过去……

何琅来到国文革家的大门口,她犹豫着没有马上敲门。这个家也曾是她跟国仁的家呀!为了这个房子,她曾与国文革又吵又骂呀。就是在这个房子里,她生了自己心爱的女儿何小华,也就是因为国仁怀疑何小华是别人的女儿,两个人才吵吵闹闹,直到离了婚。何琅敲了敲门。

“不是说过九点才回来吗?”院子里白雪莲的声音。

何琅在大门外大声报着姓名:“雪莲,是我,我是何琅啊!”

白雪莲开了门,表情有些冷淡。她以为何琅是来向他们借钱的,抱怨着说:“是你啊,你说咱那厂子,快半年了也不开支,文革到外边借钱去了,快揭不开锅了。”

何琅进了院子,她愣愣的看着西边靠着厕所的厢房,似乎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弓腰驼背、披散着沾满头发的女人。何琅下意识的倒退两步,惊叫着:

“大姐,大姐!”

白雪莲惊异的问:“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何琅摇摇头,眨眨眼:“没说什么?”她脑海中却出现了大姐何玑被她用又脏又破的军棉大衣捂死的一幕,何琅不敢再看西边的厢房。

进了客厅,何琅直截了当的问:“雪莲,我的小华到这来过吗?”

白雪莲提到喉咙的心落回了原处,她知道这位姨妈并非是来借钱的。她热情起来,给何琅倒了杯水,说:

“昨晚挺晚了,小华来过,她向我打听我爸爸家住南京什么地方?”

何琅自言自语说:“到白森家去了?去那干什么呢?”

“怎么的了?是你让小华到我爸爸家去了吗?”白雪莲问。

何琅苦着脸说:“我也不清楚,昨晚到现在小华也没回家。”

白雪莲神情冷漠:“去那干什么呀?我都二年多没去了,我爸爸老年痴呆,连人都不认识了。你说这人连点感情都没有了,活着有啥用啊!”又气哼哼的说“把白雪吟成全了,白雪吟说我和雪峰都已经成家独立门户,只有我爸爸才有家产权力,要分白家的家产,得我爸爸出面证明并说话。傻子一样,他还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白家有什么家产哪?你爸爸还有存款吗?”何琅对这问题挺感兴趣。

白雪莲说:“白雪吟是我们白家把她养大的,她一直就是白家人吗!那她名下的财产就应该是属于我们白家的,我爸爸有份,我跟雪峰也都应该有份!”

何琅默默的点着头:“你说的也是。”

根据李挚与白雪莲提供的线索,何琅断定何小华是去南京白森跟杨吉的家了。她想到跟白森共同生活的那几年,白森把小华当成亲生女儿,他特别喜欢小华。小华也离不开白森,到她跟白森离婚、打官司时,何小华整天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如果真的是到白森那里去,那她也就放心了。

何琅回到自己家门口,她掏出钥匙开院门,大门从里边插着。何琅心里扑腾腾的跳着,她知道,女儿小华回来了。她手颤抖着,咚咚的敲着门。

何小华给她开了门,一声不响,转身向屋子走去。何琅跟在何小华后边进了屋。

何琅连哄带骗的追问何小华,让何小华说出到哪里去了。何小华一口咬定说是在南京市里闲逛,谁家都没有去。

何琅说:“那你找白雪莲打听那个该死的白森家干什么?是不是到白森那里去了?”

何小华瞪了何琅一眼,心里想:若不是杨姨和白森爸爸劝我,我再也不想回这个家了。

原来,何小华上午九点钟找到白森家,只有白森一个人在家。白森见了何小华,又兴奋,又惊诧,何小华从白森的眼神里可以明显的感觉到。

何小华哭了,叫了声爸爸,扑在白森的怀里。

白森搂着何小华,不断的拍打、抚摸着何小华的后背。一会儿,白森放开何小华,到厨房给何小华端来饭菜,做着手势让何小华吃饭。

何小华吃饭时,似乎听到白森在卧室挂电话了。何小华放下筷子来到卧室门向里看。白森有些慌张,拉着何小华的手到客厅,示意她吃饭。

不一会儿,杨吉回来了。

何小华不自然的站起来叫着:“杨阿姨。”

杨吉热情的让何小华坐下,她挨着何小华坐在沙发椅上,歪头问何小华:“小华,是今天早晨还是昨天晚上到南京的?”

何小华低着头,眼里含着泪:“是昨天夜里到南京的。”

白森惊恐的望着何小华。

杨吉也很担心:“那你昨晚住哪了?”

“就在船站待着了,船到南京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钟了!”何小华回答。

杨吉知道何小华昨晚是一夜没睡,她领着何小华到卫生间洗脸,冲个澡,然后安排何小华到另一个卧室去,让她先好好的睡一觉。

杨吉回到客厅,拉着白森的手到她们的卧室。杨吉说:“白老师,我看小华像是自己跑出来的。”

白森点点头:“肯定是自己跑出来的,不过,这事准跟何琅有关系。”

杨吉关切的看着白森:“我看你也就别再痴呆了,这几年,什么都明白了。他们要分白雪吟的所谓白家的家产,没有任何法律依据。雪莲两口子呢,你是别指望了,确信你痴呆后连影都不见了,雪峰这孩子还有孝心,每次来都不空手,很动感情。雪吟呢,几乎每个月都来,来一次哭一次。这才叫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啊!”

白森担心的说:“雪莲她们若是知道我病好了,还不得来纠缠我出面分雪吟的家产吗?”

“干脆,你就出面证明那厂子都是人家雪吟一个人的,这也是事实吗!雪莲、雪峰再也就甭惦记着人家雪吟千辛万苦创下的家业了。”杨吉很果断的说。

“杨吉呀,事情是明摆着的。雪吟创业跟白家毫无关系。雪莲、雪峰是眼红,再加上受国文革的调唆。都是我的儿女,你说,三个孩子闹上法庭,我这当爹的说什么好哇!原想我这一病,雪莲、雪峰闹腾一阵子也就自消自灭了,哪想到这两个孩子胡搅蛮缠、不依不饶呢!”白森十分为难。

看到白森为这事油煎火燎的一样,杨吉很心疼,她怜爱的看着白森那张充满愁苦的脸:

“老师,俗话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平头百姓艰难的事就更多了。雪莲、雪峰这样闹下去,早晚会闹到法庭上去,你不愿意看到的事迟早会发生的。”杨吉想了想“要不这样,你写个有关这件事的材料交给一个可靠又受人敬重的人,你就还是以有病为借口不直接参与这件事了。另外,根据我对雪吟的了解,她也不会眼看着雪莲、雪峰不管的。”

白森认真的考虑着杨吉提出的办法,过一会儿,他精神感到轻松了:“我写个材料交给高阳书记吧,我也想到省里去看看这位真正的人民公仆了。”白森又想到何小华“杨吉,小华这孩子可能是偷着跑出来的,一会儿醒了得问问她。”

“小华对你可是挺亲的,张口闭口的都叫你爸爸。”杨吉看着白森。

“这小华也够可怜的,摊上何琅这么一个嗜财如命、伤天害理的妈妈,她何琅这样的人怎么能教育好子女呢!我跟何琅生活三年,小华从小就失去了爸爸,对我就格外的依赖和信任。这事你不会有想法吧?”

杨吉笑了:“看你说的,我也挺喜欢小华的,咱就把小华当成自己的女儿好了!”

白森、杨吉忽然听到有哭泣声,不约而同的寻声过去,见何小华站在卧室的门口在抽抽噎噎的哭着。

杨吉急忙过去劝慰,拉着何小华坐在床上。

白森抚摸着何小华的头:“小华,有什么难心的事就跟爸爸和你杨姨——”白森停了一下,想了想,侧头看着杨吉“跟你杨妈妈讲,你杨姨同意认你为她的女儿了!”

何小华抬起头,泪眼望着杨吉;杨吉抱住何小华,何小华扑在杨吉怀里。

当白森和杨吉得知何小华是离家出走,两个人商量,决定一同送何小华回蓉阳,然后两个人去省城看望高阳书记。

何小华想,白森爸爸也很难啊,为了孩子们的事竟然装作痴呆。

......

何琅推了一下躺在身边的何小华:“小华,妈妈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到白森家去了,你要跟妈妈讲实话。那白森两口子可不是好人,小心上当受骗。”

何小华还是没有言声,不过,她想,白森爸爸和杨吉妈妈把自己送回来,是怕妈妈着急。一直送我到家门口,看着我走进院子,可妈妈却这样说白森爸爸和杨吉妈妈。她没好气的对何琅说:

“我哪也没去,我到人家去干什么?我昨晚在南京船站蹲了一夜。”何小华想到船站张贴的一些招聘、招生的小广告,她翻过身,面对着何琅“妈妈,我不想在蓉阳了。女儿不是前些年不懂事的小女孩了。你知道吗,外边风言风语的议论妈妈,有的说我是这个那个的女儿。妈妈,这个地方咱们不能住了,把这房子卖了,咱们到南京去做点什么小生意,我也到南京去,找个中专或技校,毕业就可以工作了。”

何小华的话还真说到何琅心里去了,她耳边又响起了沈默久的话,“你跟了多少男人啊:国仁、史红军、白森、王义、孟玉虎……狼婆子……”,沈默久这条狗心目中早就没有我何琅了。她伸手拍着何小华的肩头:

“小华,妈妈听你的,咱们娘俩离开蓉阳县。人挪活,树挪死,咱们娘俩到南京去。”

一周后,何琅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她带着女儿何小华坐上了去南京的客轮。何琅、何小华对面坐着一位三十多岁、涂脂抹粉、披散着卷曲头发的女人,她跟何琅搭讪着,两眼却始终盯着何小华。

何小华被这女人看得不好意思,她内心里也很讨厌这女人,对何琅说:“妈妈,我到甲板上去看看!”站起身离开船舱。

那位三十多岁的妖冶女人看着何小华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对何琅说:“大姐,你的女儿真漂亮啊!凭这,在南京这样大的城市很快就会发大财的。”

何琅没有说话,然而,这妖冶女人的这句话却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

到了南京后,何琅跟何小华在城乡的结合带租了一间民房住了下来。没几天,何琅在一家较大的私企旅馆找到个打扫卫生的活儿,何小华凭着聪明和形象上了一所大学附属的中专预科班,如果专业成绩突出,可以直接考取这所大学的艺术系。

何琅打工的这家私企旅馆的老板姓安,名叫安海,是一位有点级别的退休干部,已经六十五岁了。特别讲究穿着打扮,老伴死了一年多了。由于他有钱,追求他的人很多,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年轻貌美的小女子。但,这位有级别的退休干部老板却从不跟任何女人认真的相处,更不想跟任何女人结婚。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些女人就是冲着他的家产才跟他死磨硬泡的。在他老伴死后这二年多的时间里,经他手的女人有几十人,其中最小的才十七岁。近来,这位安海老板却实实在在的想成个家,他想,自己是孤身一人,应该有一位善良可靠的女人为伴侣。这位女人年龄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起码要在四十岁以上。也就在这个时候,何琅走进了他的视线。经过几次跟何琅的接触,认为何琅这个人各个方面都不错。何琅呢,也绝不会放过当老板娘的机会。她编造一套谎言,说小华的爸爸死后,她嫁给了一位Y派的老师,这老师由于多年受迫害精神变态,对她非打即骂,她实在难以忍受,就把自己的房子和多年积蓄的十几万元都给了这Y派,求得一个生活上的自由与安逸。何琅每次跟安海见面,都选择一个很恰当的时机说:“安总啊,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钱再多,不也就是一日三餐一眠吗!”安海每次听了何琅的表白都感到很踏实。何琅常表白的观点就是世上最亲最近的人就是夫妻,夫妻之间是合二而一,无所不谈、无所不为,而父母与子女之间则是一分为二,无论怎样亲密无间都不会达到夫妻的亲密程度。在一次何琅给安海洗下身时说:“安总,你看我作为你的准妻子,可以这样给你洗、给你擦,儿女就不可能这样的,所以,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就是夫妻呀!”

不久,安海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单元楼给何琅住,在何琅百般劝说下,何小华仍然坚持住在学校里,直到何琅跟安海正式结婚她才肯回来住。何琅何常不想跟安海尽快办理结婚手续呢,她也不愿意这样不清不白的跟安海同居。

安海无儿无女,他对何小华确实如同父亲一样关爱有加。可这位安海就是不肯跟何琅办理结婚手续,他内心还存着很多的疑虑。为此,何琅是煞费苦心,小心谨慎的像保姆一样侍奉着安海,可是,这位安老板好像早已拿定了主意。每次何琅提到要结婚的事,安海都很认真的说:

“就这样不是也很好吗!你跟小华的一切我都包下了,什么我都不会缺你们娘俩的,将来小华出嫁了,我安海会象亲生女儿一样陪送的。”

说到何小华出嫁,何琅总是会从安海那双八字眉下边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失落与欲望。而每当何琅看到安海的这种眼神,她的心头也常常一动:可不可以利用安海对小华的疼爱达到跟安海成为正式夫妻的目的呢?对于安海不想跟何琅成为正式夫妻,何琅是由不满到报怨、到仇恨,可何琅表面上却对安海一如既往,热情、驯顺、关怀备至。心里却常暗骂道:死老头子,守财奴,你就是块铁我也要让你融化了。

一个周六的下午,何小华回来了。何琅看着越来越漂亮的女儿,心里的喜悦难以言表。她想到来南京时船上那位妖冶女人的话——女孩的漂亮就是资本,凭这资本什么事都可以办得到。

吃过晚饭,何琅给何小华端过一杯水:“小华,把水喝了吧,晚饭的菜妈妈做得咸了些,喝了,省得一会儿渴。”

何小华也正有些渴,水又是温的,何小华咕嘟咕嘟的把一杯水喝下去了。

何琅又倒了一杯水放到何小华旁边的茶几上。

何小华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感到头有些晕。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学校宿舍。

何琅站在门口,看着何小华那困眨的样子,暗想:这安眼药还真挺有效果。

何小华眼皮抬不起来了,感到特别困倦。

何琅关爱的说:“别回学校了,看你学习累成什么样子了。你安伯伯出差到外地去了,得几天才能回来呢,你就住在家里吧。”

何小华也实在走不动了,无奈的放下背包,坐在沙发上就想睡觉。何琅扶着何小华进了自己的卧室,把半袖上衣和学生裙都帮着脱掉了。何小华倒头便睡。何琅站在床边,看着女儿何小华那修长优美的胴体,自信的点点头。

晚上十点钟,安海醉醺醺的回来了。

何琅扶着步履蹒跚的安海坐在沙发上,问:“喝这么多酒,是自己开车回来的?”

安海醉眼朦胧的望着何琅:“别担心,是司机送我回来的。”

何琅从冰箱里给安海拿出一瓶易拉罐饮料,揭开盖子说:“安总,喝瓶凉饮解解酒吧。”

安海推开何琅递过来的饮料:“不喝,我想睡觉。”说着就脱衣服。

何琅帮安海脱掉半袖白丝绸印花上衣和蓝色的底确凉裤子,拉着安海的一只胳膊说:

“到洗澡间冲个凉再睡!”

何琅给安海洗完了澡,说:“你先睡去吧,我也洗洗,给你洗这个澡累得我一身汗!”

何琅脱光了衣服。

安海眯着眼望着何琅:“你真漂亮!”

“快去床上躺着吧,我洗完了就过去。”又补充了一句说:“到北屋房间啊!”

安海踉踉跄跄的走出洗澡间,嘴里喃喃着:“怎么今天——到北屋,那南屋——”他叨念着,觉得奇怪,来到南卧室。却见床上躺着个人,只穿了条小三角裤头,丰满的臀部正对着房门。安海眨眨眼,又到近处俯下身去看,他认出了是何琅的女儿何小华。安海见过那么多女孩,还真没见过像何小华这样漂亮的女孩,十七、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啊。酒胆色胆令人迷,如今这安海是两胆皆有了。他喘息着上了床,毫不犹豫的伸手去脱何小华的裤头。何小华哼了一声,竟然没有反抗。安海想,这孩子是同意了。他大着胆子……

何琅突然进来了,假装气急败坏的叫着:“畜牲,你要干什么?”

安海还没有真正得手,虽然心里不甘,只好翻身倒在床上,假装梦呓似的说:“我——我以为是你呢!你怎么在——”

何琅却又态度温和起来,但还是瞒怨的说:“你可真是喝多了,我告诉你到北卧室!”说着走到床边来扶安海。

回到北屋卧室,安海假装困倦的侧身躺在床上,心里却还在想着何小华。

何琅心里明白,既装着安慰安海又带着挑逗的说:“安总,你以后可少喝酒吧,给你洗完澡我还特别叮嘱你到北卧室,出门就跑南卧室去了,我在洗澡间吗,你怎么还误把小华当成我了哇!”

安海忽然翻转身来,把肉乎乎的何琅搂在怀里,激动的说:“何琅,我喜欢小华,把她给我吧!”

何琅推开安海,假装生气的说:“你真是犯混了,想让我们娘俩伺候你一个人啊!你这人啊,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又当过那么大的干部,是个好色之徒,还是个守财奴,疑神疑鬼,你辜负了我何琅对你的一片诚心哪!”何琅转过身去呼呼涛涛的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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