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回
法网恢恢 我行不义必自毙
天理昭昭 人间正道是沧桑
杨吉听了白森的讲述后,赞叹着说:“叶亚芬一定是位痴情女子啊!白老师,在那文化学习活动的年月里,我也常看到同学迎婚送嫁,可我这出身,我不想再影响了一个家庭啊,就把一切都封闭在心里了。那时我经常背诵唐朝薛逢的一首《贫女吟》来排遣心中的郁闷。”
“《贫女吟》?这我还真不知道,背来我听听。”白森很感兴趣的说。
杨吉放下筷子,带着浓郁的情感背诵着:
“残妆满面泪阑干,几许幽情欲话难。云髻懒梳愁拆凤,翠蛾羞照恐惊鸾。南邻送女初鸣佩,北里迎妻已梦阑。惟有深闺憔悴质,年年长凭绡床看。”杨吉那深沉秀丽的眼中含着泪花。
白森以老师和长辈的口气劝杨吉说:“有合适的还是成个家吧,你还年轻,一个人太清苦了。”
吃完了饭,杨吉把所有可能有用的材料都装进提包中,说:“白老师,我明天早晨再过来,今晚我把这些材料仔细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形成一个有说服力的链条。”
白森也只好让杨吉去住旅馆,他说:“走,我送你去教育局招待所吧!”
路上,杨吉说:“白老师,你趁着还没退休,可以向原来把你错划成Y派的系统申请调回去,还是回南京吧。国家有政策,可以回到原工作地。另外,中国是一定要走上法制轨道的,律师这个行业一定会大有发展的,你可以考虑从事律师工作,不受年龄限制。你先申请回南京,律师的事我帮你安排学习。”
白森无奈的说:“唉,先打完这场官司再说吧!”
“白老师,回南京的事你要先申请,想从事律师行业,可以在回南京后安排。你不要对子女放心不下,他们都独立了,再说,南京离这蓉阳县也不远吗!我希望你回南京。”杨吉深情的望着白森。
白森从杨吉那眼神中似乎完全透悉了她的内心,激动的说:“好,我听学生的安排,回南京去。”
白森再一次拒绝了齐玉虎索贿的暗示,当然,白森也十分清楚,这位齐玉虎庭长是绝对不会秉公办案的。从开庭那天的情形白森就完全可以判定出这个案子的结果。杨吉在回南京时告诉白森,既然没送礼,我们也就不送了,你要根据案情再寻找一下有力的证据,准备上诉,一定要把这官司打到底,一定要讨回公道。
开庭那天的场面又浮现在白森眼前:齐玉虎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服,他煞有介事的先征求双方意见,是否同意该法官审理此案,然后宣布开庭。审判庭台上也就是齐玉虎和一位书记员。齐玉虎很随便的站在法庭庭台上,甚至还随意的在台上走来走去。他向坐在台下左边的何琅说:
“先由原告何琅陈述事情的经过。”又特别强调说:“何琅,你讲吧,你可以像讲故事一样的讲。”
白森从齐玉虎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和对何琅的态度,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偏袒,但,他想,你齐玉虎能允许何琅象讲故事一样讲,那一会儿也就应该允许我白森这样讲。白森要把被何琅颠倒了的事实再颠倒回来,他要彻底揭露何琅这个阴险、狡诈和败俗的女人。
何琅编排了一套白森知道她有十多万的存款后如何拼命追求她,并且利用自己的外甥国文革是他女婿这层亲属关系跟她套近乎。一次,白森有意把何琅灌醉了酒并且占有了她,也只好嫁给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白森了。钱呢,是她做倒煤的生意赚的。一九八三年三月九日,因为考虑到白森子女多,又都嗜钱如命,所以写了婚前财产协议,明确约定我婚前的十二万元和原来的住房为个人财产,协议后,白森向我借了十二万元现金,说是给他那不是亲生的大女儿白雪吟度过难关。何琅说着竟然抽抽噎噎的哭起来,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坐在下边旁听的彭婕难以控制对何琅这种无中生有的愤怒:“何琅,白雪吟什么时候用过你的钱了?你张口闭嘴都是谎言,你会得到报应的!”
齐玉虎站在法庭前台上厉声说:“不准喧哗,否则请离开法庭!”
白雪吟和李莉拦阻着彭婕。
齐玉虎看着哭泣的何琅说:“何琅,你不要太激动。要不要休庭?你平复一下心情。”
何琅满脸泪痕的抬起头:“谢谢法官,不用休庭。”
到了白森这边可以陈述事情经过时,白森刚说了两句,齐玉虎装出公允和客气的样子说:
“白森老师,一会儿有法庭辩论时间,你现在可以对何琅起诉你借款十二万元这件事进行陈述。”
杨吉站起身,彬彬有礼的说:“齐玉虎法官,法庭是执行国家法律和显示法律威严的很严肃的场所,您这样随意的在法庭上走来走去,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是对法律的不尊重,我建议您还是坐在法椅上。”
杨吉在想,这个齐玉虎多次暗示白森送礼,白森分文未动,象这种自私自利贪赃枉法之徒怎么能主持公正呢?她对初审不抱任何希望,所以才有上边的一番话。杨吉说:
“在我的当事人白森与何琅的婚前财产协议中,明确指出何琅婚前资金是十二万元。”
杨吉出示了婚前协议。
“在我的当事人写给何琅的借据中有个加注号,加注号中的内容是‘此款十二万元指协议书中何琅婚前款’。这证明了白森借的十二万元就是协议中指的何琅婚前的十二万元。”
杨吉出示了白森借据。
“在三月九日,也就是我当事人给何琅写借据后的第三天,何琅给白雪吟写的收据中明确指出存折款是十二万元,并用加注号注明‘此存折款是何琅个人婚前资金。’第一,可以证明何琅的婚前资金是以存折形式存在的;第二,十二万元的借款白森已经返还。”
杨吉出示了何琅写的收据。
杨吉说:“我们可以用这样一个三段论式来推理:大前提是‘何琅有婚前资金是十二万元’,小前提是‘何琅存折上的十二万元是何琅的婚前资金’,结论‘所以,何琅的婚前资金十二万元就是存折上所存的十二万元。’ ”杨吉说完了,又盯着对面的何琅及何琅请的律师问“对这个推理的大小前提你们有什么质疑吗?如果你们承认了这大小前提,那就应该承认所推出的结论,大小前提是正确的,那结论就是真理。”
何琅的律师哑口无言。
何琅却摆出非常气愤的样子说:“我不懂得什么推理不推理,我这有白森写的借据,他就应该还我十二万元。”
齐玉虎宣布审理结束了。
白森问:“不是还有法庭辩论吗?”
齐玉虎傲慢的说:“刚才已经辩论完了,休庭。”
白森想到这些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想,事实一定要澄清,齐玉虎这个赃官一定要揭露。他又在厚厚的一叠材料中找出齐玉虎的判决书来仔细的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研究这份判决书。
蓉阳县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
(1983)蓉阳初字第191号
原告何琅,女,1950年7月14是出生,汉族,蓉阳县蓉阳丝绸厂职工。
委托代理人 张习海,天理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白森,男,1926年9月11日出生,汉族,蓉阳县工农教育办干部。
委托代理人 杨吉,南京市正义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列原告与被告民事借贷纠纷一案,本院受理后,依法由审判员齐玉虎独任审判。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原告何琅委托代理人张习海、被告白森委托代理人杨吉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告诉称,1981年7月,原被告登记结婚,均是再婚。1983年3月9日双方协议的各自婚前财产归个人。同日,被告向原告借款12万元,并承诺半年一次性清偿。由于感情破裂,原被告在1983年6月1日在县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但截止至今,被告仍无理拒不还款。请求判令被告立即给付欠款12万元及利息1370元。诉讼费由被告承担。
被告辩称,首先,被告不欠原告借款。其次所写借据标的是存款折,不是12万元现金。第二,十二万元存折已经返还,双方不存在12万元欠款。
经审理查明原被告结婚及婚前财产协议等事实。被告白森借据明确写着现金12万元,双方未约定利息。被告没有证据证明已经偿还原告12万元借款。
本院认为,原、被告对婚前财产约定中表明原告持有12万元现金。被告写的借据中更明确的指明借款正是协议中原告的12万元现金。借据内容明确清晰。被告没有证据证明已偿还借款。被告关于借据实际是存折的辩解及何琅所写的收据,均不能混淆和否定借据内容。本院不予采信。因原被告在借据中未约定利息,故原告利息的主张应从起诉之日,即1983年9月24日起,按日万分之二点一计算至被告履行完毕日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零八条、第一百三十四条第(七)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白森偿还原告何琅12万元人民币。
二、被告白森赔偿原告何琅利息损失380元。1983年9月24日以后利息至其履行完毕之日止。
本判决生效后五日内履行。
案件受理费2567元由被告负担。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本省贵池中级人民法院。
审判员 齐玉虎
书记员 李广林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三日
白森目光停留在齐玉虎的名字和那个大印上,圆印章中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徽,外大半圈刻字是“蓉阳县人民法院”,法庭上的齐玉虎随便、草率,难道他一个齐玉虎就可以代表蓉阳县人民法院吗?这样能做到公平和依法审理吗?他想起在开庭前几天齐玉虎给白森挂电话:“白老师,你谁都不必找,这个案子由我审理,说了算的还是我齐玉虎。”是啊,这么严肃的法律,说了算的竟然是一个齐玉虎这样的人。
白森又翻看着杨吉写的上诉状,内容很简单。杨吉回南京前再三告诉白森,要设法再查找一下新证据,上诉后再审理就是终审了。
白森琢磨了多日,他想,第一要向有关部门反映齐玉虎贪赃枉法,目的是尽量遏止齐玉虎为何琅进行不正当的活动;第二,一定要有新的、非常有力的证据。总之,不惜代价,要打赢这场官司,揭露何琅这个披着美丽画皮的残忍的恶魔。
裘兴隆来了。他坐在白森的对面,非常庄重的说:“白大哥,小弟奉劝你,跟何琅官司的事,你不要着急上火,更不能生气。何琅就是想置你于死地,她心里很明白,一个穷书生,到哪去弄那么大一笔钱哪?十二万哪,这下半辈子也赚不来那么多钱哪。”裘兴隆看着白森面前茶几上的那些信“何琅所以给你写这些信,恣意污蔑谩骂你,目的都是想让你病倒,甚至一病不起。你不要上她的当,要认真研究这些信件,从中找出漏洞来,让何琅以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
白森对裘兴隆这位朋友的劝慰深表感激,想到开庭前他曾找受过自己恩惠的朋友王融给写个证言,证明他与何琅间的借据是因存折而写的。王融竟然吓得躲了起来。
白森感激的看着裘兴隆说:“裘兴隆才是真正可以信赖的朋友哇。”
裘兴隆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十六开纸递给白森:“大哥,何琅到处散发污蔑你的信件,你看后不要生气,本来不想给你看的。你还是知道这件事情更好些,一方面了解何琅这个人的阴毒,另外激发你揭露这个狠毒女人的决心和信心。”
白森接过裘兴隆递过来的那张十六开的纸,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打印的六号宋体字。白森看了一遍,脸气得铁青,牙咬得咯咯的响。
原来,上边写着白森几次想害死她何琅,但都未能得逞,要害死她的目的是霸占她何琅的十二万元和那一间半的房子。还写白森是个伪君子,贪财好色之徒。经他手的女人有十几个:吴琪、顾掬贤、叶亚芬、叶亚男、彭婕等等,连他的养女白雪吟都被他白森奸污了。
裘兴隆劝慰着白森:“你不要生气,气大伤身,这些污蔑之词是没有任何人相信的。你现在就是要找到铁的证据来揭露这个女流氓,让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裘兴隆走了。
白森仔仔细细的查阅何琅给他的几封信,其中有一封信写道:“白森,三年的生活,我所承受的,如今回想起来我毛骨悚然,心悸、泪涌!我经过几番思索,得出了结论,那就是,你的知识和文化就象你的外衣,脱下外衣的白森完全是另外一种让人惊愕的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Y派分子,生活上是玩弄女人,贪娈女人钱财的大流氓……我把十二万元交给你消遣,去玩女人,我的那点工资也都一分不留的交到你手里,我承担起你保姆的职能……”白森反反复复的看着这一段,他对何琅的这种污蔑已经不再气愤,他在思考着怎么样在这里改动一下,他拿起桌上的圆珠笔,在一张纸上写着改着,终于可以加进这样一段话:“你反而说我伤害了你。我把十二万元的存折交给你解白雪吟的燃眉之急,让你写个十二万元的借据是伤害你吗?白雪吟在还回这十二万元存折时不也让我写了收据吗,这是不是伤害我呢?”可是,白森怎么样才能把这段话加去呢?必须得做到天衣无缝儿。他一遍又一遍的模仿何琅的笔迹,却怎也写不像。他匆匆的吃了点晚饭,继续仿写何琅的字,终于还是不成。他忽然想到一种办法,一试验,果然可以以假乱真。他又练习了几遍,就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哪封信是何琅写的,哪封信是他用这种办法改写的了。于是,白森搞了两封何琅的信,除了前前后后都是何琅原信语言外,中间加进一段能够说明事实真相的文字。
白森又认真的研读他曾经收起何琅的那本日记,发现上边有一段记载她跟史红军官司的一段话:“史红军今天又送给我三万元,共十一万元,他没有要收据,这也是天意使然吧,史红军,这十一万元你就自己承担吧。”另外还有些跟发电厂王义关系的记录。
第二天,白森把这本日记交给了史红军,史红军骂骂咧咧的说:“白老师,何琅这个臭婊子差点害死我呀,至今我还欠着发电厂九万元,我每个月都得偿还这笔债!”
史红军以这本日记为依据向公安局报了案。
孟克秘密召开几次会议,结合发电厂对王义的反映,决定从王义那里先打开突破口。
一九八四年三月初,专区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白森与何琅借贷的民事案件。主审法官是民事二庭法官赵红。
何琅在陈述中说白森对她非打即骂,她受尽了白森的折磨,白森不知在外边跟哪些女人鬼混,一次次殴打她,向她要钱,她忍受不了这痛苦,就一次次的找朋友、亲属借钱给白森,钱是分三次借给他白森的,一共是十二万元。一九八三年三月九日,当最后一笔三万元交给白森时,我趁他高兴才写了婚前财产协议,白森给我写了十二万元现金的借据。何琅的律师也补充陈述了类似的情况。
到被告陈述时,杨吉首先拿出两封何琅写给白森的信交给法官赵红。赵红把这两封信(共七页)传给何琅的律师,何琅的律师把信递给身旁的何琅。何琅一页一页翻了一遍。
法官赵红问:“何琅,这两封信是你写给白森的吗?”
何琅毫不犹豫的说:“是我写给白森的。”
赵红说:“你再仔细看看。”
何琅又迅急的翻检一遍,特别注意看了最后一页她的名字和时间,说:“是我写给白森的。”
赵红法官收回了何琅的这两封信。
杨吉郑重的说:“在第一封信的第二页倒数第六行有这样一段话,‘白森,三年的生活,我所承受的,如今回想起来我毛骨悚然,心悸、泪涌!你反而说我伤害了你。我把十二万元的存折交给你解白雪吟的燃眉之急,让你写个十二万元的借据是伤害你吗?白雪吟在还回这十二万元存折时不也让我写了收据吗,这是不是伤害我呢?’这段话无可辩驳的证明了我的当事人白森和何琅借贷的真相。另外一封信第三页上数第七行还有类似的一段话,请法官检看。”
何琅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不是我写的,我没写!”
赵红法官制止说:“何琅,不要乱插话!”
杨吉注视着何琅说:“初审时,何琅说1983年3月9日跟白森写完婚前财产协议后,白森向她借款十二万元,在何琅一九八三年九月二十四日的诉状中也清楚的写着‘1983年3月9日是一次借的’,可见何琅是在编造谎言。另外,何琅的十二万元如果是现金,请问是从哪个银行提出的款呢?你总不会把十二万元的现金放在家里吧!另外,何琅的婚前资金是十二万元,现在白雪吟还给何琅的十二万元存折可以证明,那么你又是哪来的十二万元现金借给白森?如果真有十二万元现金,那你何琅的婚前资金应该是二十四万元,为什么你只说是十二万元?”
赵红法官又把信件交给何琅,何琅反反复复的看那信、那两段话,她心里骂着自己,怎么写进这样两段话呢?是我看到白森编书时想复婚时写的,一定是那时候写的。
赵红问:“何琅,这两封信是你写的吗?”
何琅无奈的点点头:“是我写的。”
白森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算是落了地。
中院开庭后,何琅如同霜打的草一样蔫了。她骂着、怪着自己,为什么那么不检点而把真相写在给白森的信中了。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还是去找初审时的齐玉虎,一是自己在他身上花了两万元钱,二是齐玉虎也决不希望何琅输了官司。
齐玉虎果然是鼎力相助,他在一个星期天,领着何琅到专区中级人民法院人事处长汪梅法家。齐玉虎说:
“汪大姐,何琅被我们县老右派白森给骗了,骗走十二万元。想来求大姐主持正义呀!”
何琅痛哭流涕的把编造好的谎言讲了一遍。
汪梅法听了,很同情何琅:“Y派分子总是有些政治或品质上的致命毛病的,这个白森就更是丧失人性和良知了。放心,我和主管民事案件的副院长关系很近,这事我替你申张正义。”
何琅从提兜中拿出一个方正的纸盒:“汪处长,这是一点茶叶,请你收下。”
推辞再三,汪梅法还是收下了。
出了汪梅法的家门,孟玉虎问:“多少?”
“两万元。”何琅内心隐隐作痛。
“也可以了,只要官司赢了,这笔账就都记在白森头上了。”孟玉虎说。
回到蓉阳县,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何琅诚恳的对齐玉虎说:“孟庭长,到我家吃饭吧,家里嫂子你不是说回娘家了吗,谁给你做饭呐,走吧,到我家。”
齐玉虎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何琅来到何琅的家。
十一岁的何小华横躺在床上睡着了。
何琅不好意思的说:“齐庭长,我家很狭窄,你坐吧,我去烧饭。”
何琅先把顺便买来的一块熟食猪头肉切好放在碟子里,又打了几个鸡蛋,切西红柿……
齐玉虎坐在床头的凳子上,不错眼珠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何小华那圆鼓鼓的小屁股,他内心中难以按捺那种欲望。
何琅烧好了菜,摆在一张小小的折摺餐桌上。
齐玉虎跟何琅吃着喝着,两个人越喝越激动、越喝越有情绪。
何琅渴求的对齐玉虎说:“今晚就住这吧!”
齐玉虎色眯眯的望着何琅:“你不嫌我岁数大吧?”
“还比那老右白森年轻好几岁呢,我喜欢你,你对我帮助那么大,我也应该为你献身。”何琅无耻的说。
齐玉虎已被酒精冲晕了头,斜眼看着床上的何小华:“等小华长大点儿,你们娘俩我都包了!”
何琅不高兴的说:“你们男人没好东西,我要保护我的女儿,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齐玉虎住在了何琅家。
十一点钟时,在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翻过何琅家那低矮的青砖墙。一会儿,又有两个身影翻过了墙。
何琅家里忽然亮起了灯。
齐玉虎跟何琅一丝不挂的围着薄被坐在床上,何小华缩在床角哭泣着。王义站在墙角处。有三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站在门口。
其中一位负责的警察对一个小个子警察说:“你去向孟克局长请示,看怎么处理。”
那位小个子警察走了。
不一会儿,孟克局长带着两名警察随同那个矮个子警察来了。
一位警察对现场拍了照。
孟克来到床角处何小华身边问:“你怎么的了?”
一位警察却见何小华胯下有血。
孟克脸色铁青,厉声问:“是谁,是谁丧尽天良!”又命令小个子警察“赶紧把这孩子送医院!”孟克看着站在墙角处的王义“王义,史红军有证据告发你跟何琅合伙诈骗,我们在你家守候多少天了,你今天终于出洞了。”
王义、何琅、齐玉虎都被押到公安局去了。
孟克组织人连夜对这三个人分别进行了审讯,终于查清了事情的原委。
四月二十三日,专区人民法院对白森与何琅借贷案作出终审判决。白森所借十二万元人民币属存折并非现金,存折何琅已经收回。
关于史红军与何琅间十一万元的纠纷也已查清了。不久人民法院对齐玉虎、王义、何琅作出了判决。齐玉虎犯受贿罪、奸污少女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处罚金六万元;王义犯贪污罪、诈骗罪,判有期徒刑六年,罚没赃款十四万元;何琅犯流氓罪、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考虑其认罪态度较好,判处监外执行三年。
不久,白森被落实回了南京,在杨吉的安排下开始从事律师事业,并与杨吉结为夫妻。
白森开始了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