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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回

生死何惧 雪吟智勇救孟艺

仇恨怎消 孟克愤怒惩默久

四月九日晚,皖南山区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晚十时,白雪吟家的门砰砰的敲得山响。

白森一家人早都进入了梦乡,这里距离城区六七里路,又是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气之夜,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呢?

白森吓得心里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听敲门那急促声,绝不会是山里的顾掬贤,一准又是Z反派或者是吕明修派人来闹事。

他不敢怠慢,冒着雨站在院门里懦懦的问:是哪一位呀?”

门外一男子粗声大气又急促地说:“白叔叔,是我,我是孟克啊。”

白森迟疑着,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孟克是公安局第一副局长,这半夜三更来叫门还会有好事吗?白森第一猜测是白雪吟出了大事,孟克连夜偷偷的来报个信儿。

白森硬着头皮、颤抖着手开了门,朦朦胧胧的见在雨中还站着个女子。

那女子全身淋得透湿,颤抖着声音说:“白叔叔,打扰您了,我是孟艺啊。”

孟克急匆匆的说:“白叔叔,我姐姐在你这住一晚上,给你添麻烦了,我那边还有事,我得马上回去。”

孟克急匆匆的转过身走了,消失在雷雨交加的黑夜中。

白森一声不响的把孟艺领到白雪吟房门外。他轻轻的敲着门。

白雪吟被敲门声惊醒了,他知道是爸爸敲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呢?会是妈妈又下山了?白雪吟急忙开了灯,打开房门,见爸爸白森领个女的站在门旁,她先是一愣,后来认出是孟艺,她惊恐的说:

“孟艺姐,快进屋啊,哎呀,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全身都淋湿了?”白雪吟知道一定出了不寻常的事,她下床找出自己的衣服要给孟艺换上。

白森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迟疑的说:“小艺呀,你就跟雪吟住这屋吧,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放宽心,叔叔能帮上忙绝不会推辞的。”

孟艺说:“叔叔,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跟你讲吧,也没什么大事儿。”

白森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白雪吟把门关上,说:“快把这身湿衣服全脱下来,你怎么会这样呢?好像偷了谁家东西让人家追的似的。”

孟艺赶紧换上衣服,警惕的说:“雪吟,你把灯熄了,别再招别人怀疑。”

白雪吟熄了灯,说:“这里这么偏僻,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的。”两人躺在床上。

白雪吟问:“发生什么事了?德军大哥没回来吗?是不是都城古城门的事啊,这两天收音机天天播报。”

孟艺说:“雪吟哪,就是这事。四月五日那天晚上,参加了悼念活动,我和你德军哥还合写了一篇通讯表示支持。惹出事来了,还到单位找我和你德军哥,亏得事先有朋友给我们报了信儿,我和你德军哥当晚吓得没敢在家住,第二天跑到都城南边有四十公里的河北廊坊市,从廊坊市乘车跑回蓉阳老家来啦。唉,我们是回来躲避的!”

“我德军哥呢?他在哪里呀?”白雪吟关切的问。

“德军跑到李挚大哥那里去了,想到他继父李成章正住院,也没让他们知道这事,怕他们着急上火的。我回家把这事跟孟克讲了,孟克说不好,他怕是李挚会把郑德供出来,也不敢让我在家呆着,就急忙把我送到你这来了。”

白雪吟感叹的说:“李挚现在可是六亲不认呐,是要防着他一点儿啊。”

过了一会儿,孟艺不解的问“你说李挚老师会出卖德军吗?”

白雪吟不假思索的说:“李挚能干出这种事来的,德军哥是很危险,李挚这会儿又红起来了,他是蓉阳县副县长,他这人现在可是真能为革命大义灭亲啊!你也别着急了,等亮了天,我让雪峰出去打听一下消息,你就先躲在我家,破旧屋子多,再说谁也不会怀疑你会在我这里的,我爸爸是右,我是反,谁也不会想到我敢隐藏你,这里比较安全啊,孟姐就放心吧。”

孟艺担心着郑德军,更担心的是一旦自己被发现,那对白雪吟家和白雪吟本人的影响可就大了。白雪吟就有可能再次入狱,或者……她不敢往下想,梦艺沉默不语。

白雪吟知道孟艺担心郑德军,也怕影响了自己,找话茬安慰孟艺说:“前天晚上我听广播,才知道发生的事情。”

孟艺说忧心忡忡的说:“雪吟呐,你说我和德军现在可怎么办呢?”

“邪不压正,迟早坏人是要被唾弃的呀。”白雪吟虽然这么讲,可自己也难预料迟早是多长时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真是多灾多难呐!

孟艺叹了口气:“这活动什么时候结束啊,就这样下去,一年一年的,已经十年了!再搞几年,我们都老了,这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白雪吟不断的摇头叹息。

孟艺忽然抽泣着哭了。

她说:“雪吟哪,我一想到将来,真想一死了之啊!象白叔叔虽然是Y派,不管怎么说还可以有口饭吃,有个栖身之地。你说我和郑德军可怎么办哪?就这样东躲西藏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到哪去生活呢?恐怕进深山老林去当野人都当不成啊!”

白雪吟听了孟艺的话,觉得事实确实如此,那些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孟艺他们这些人的。她想到爸爸白森,想到躲在深山中的妈妈顾掬贤,想到自己和李莉……哎呀,这到底是哪儿出了毛病呢?不是这个事儿,就是那个事儿。总是让人心神不宁啊!现在孟姐的处境多么艰难呐!

白雪吟也流下泪来。她说:“孟姐,我想啊,暂时只有一条路可走,先躲起来,决不能被他们弄回去,这些人已经红了眼,回去会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躲当然不是长久之计,但可以等待形势好转。如果坏人当道,形势难以改变了,就只能隐姓埋名躲藏起来,先活下来呀!天下太平了,那自然就没事了。不管怎么说,先躲藏起来,首先要保住性命啊!”

白雪吟和孟艺聊了一夜,可这一夜她们也没有聊出个希望来。天快亮时,孟艺睡着了,白雪吟轻手轻脚起来,她到厢房叫醒了白雪峰,把事情向他简单说了一下,让他到县城里暗中打听郑德军的消息。

八时许,白雪峰打听消息回来了,他对白雪吟说:“大姐,昨晚孟克大哥刚回到家躺在床上,李挚就给他挂电话,说郑德军是古城门事件逃跑者,已经跟吕书记通了电话,让孟克立即派人把郑德军抓起来;李挚还问孟克大哥,孟艺回来没有。后来孟克大哥亲自带人去把郑德军大哥抓到公安局去了。郑德军骗他们说孟艺姐跟一个大学同学跑到新疆那边去了,让孟姐放心。我孟克大哥说根据情况设法营救我郑德军大哥。”

白雪吟知道事态很严重,她望着白雪峰问:“你跟谁打听的?消息准确吗?”

白雪峰说:“我打听的人啊,就是孟克大哥啊,消息当然准确了。”

白雪吟对白雪峰说:“小弟,吃了饭去上学吧,跟任何人都不要说这件事儿啊。”

白雪峰说:“大姐,放心吧,我也是进过都城的人了!”

孟艺叫住白雪峰说:“雪峰啊,嘴可一定严点啊。”

白雪吟说:“你放心吧,我弟弟也是见过大世面了。跟吕伯伯到都城去上访,人家现在是成熟的老地下工作者了。”?

白雪峰喝了两碗菜粥,上学去了。

白雪吟对孟艺说:“孟姐,你别担心,我觉得孟克是有办法的,他决不会让自己德军哥受罪的。在公安局里,孟克也有几个很铁的弟兄啊,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先待着吧,今早我跟爸爸也把情况讲清楚了。我爸爸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孟艺突然想到白雪吟还有个小女孩,问:“雪吟,你那宝贝女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啊?”

白雪吟本想说在彭婕那里,可想到孟艺是彭婕的外甥女儿了,很快就会知道真相的。她又不能说孩子在山里妈妈那儿,也就只好谎说:“有妈妈没爸爸的,我怎么养她啊,狠狠心我就送给别人啦。”

孟艺先还不相信,见白雪吟说得认真,也就信了,说:“哎呀,雪吟呐,你可真够狠心的啊。”

“那也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算狠心呢?送给贫下中农,将来还弄一个好成分。”白雪吟笑着辩解说。

“那是谁的孩子,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吗?”孟艺笑着问。

白雪吟说:“是啊,但她是国家的人,是我们未来的人,他们不管不说,还让我饱受痛苦,所以我也不替他们养这个孩子了。”

说得孟艺笑了起来。

白雪吟低声告诉孟艺说:“孩子送到乡下去了,是一个远方的亲属给照看着。”

孟艺说:“我说咱们雪吟不会心肠那么狠吗?”

白雪吟笑着说:“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就先让我女儿在乡下打游击,等我女儿长大了,再打回城市来。”

孟艺说:“雪吟呐,你是没赶上好时候,否则你才真正是个人才啊,太可惜了!不过,有句俗话说,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的。”

白雪吟沉思了一会儿说:“孟姐,你又夸奖我了。我现在的任务是把孟姐保护好啊!咱们白天哪,就到西边北屋,跟我爸爸住那屋隔一道墙,进这个屋需要走书房,这屋一直空着,连雪峰雪莲都很少去那屋,白天在那里更安全些。”

孟艺说:“可以,还亏得你家屋子多,虽然破旧些,但现在住你们这样大房的不多啊。”

“人家不都说这房子是凶宅吗,老顾家在这住枪毙了两个,死到屋里一个,据说跑了的兄妹俩也都死在外边了,这儿离城里又远,谁都不愿意到这是非之地来。有的还说:你看白森在这房子住也没得好,老婆死了,想再续叶亚芬,也死了,自己被抓蹲过监狱,女儿又被打成现反。嗨,说什么的都有啊,不过这样更好啊,我们在这儿住着还安心一些。”

孟艺笑着说:“他们说是凶宅,你们还住得安稳些。要不然早有人来争这个房子啦?”

一天半夜时分,孟克来到白雪吟家,白雪吟给孟克开了门。

孟克对白雪吟说:“怎么今天敲门把你给敲出来了?”

白雪吟说:“我爸爸今天在学校值班,我要不给你开门,你就吃闭门羹了。”

白雪吟领着孟克进了屋门,顺走廊往北进了书房,到西边北屋。

孟克惊奇的说:“我头一次进到你们屋里来,有这么多房间呐,这个地方还挺秘密啊。”

孟克向姐姐孟艺和白雪吟讲述了关于郑德军的情况。他说:“后天准备由两个公安人员把我姐夫押回都城去,这两个公安人员都是我的人,他们是到沈默久家给送了礼要求押送我姐夫的,说是顺便到都城玩一玩,所以这两个人等于是沈默久派的。计划进都城后放我姐夫走人,就说都城人多,不小心逃走了,顶多也就每个人给个警告处分。我来是跟你们商量一下,姐姐怎么办?是不是偷偷地跟姐夫一块走,还是就留在这里?”

孟艺想了想,说:“我还是跟你姐夫一块走吧,他的好朋友严铁钢——就是严正仁教授的儿子,去内蒙了,我这有他的地址,我跟你姐夫一块去内蒙躲一躲吧。”

孟克说:“这李挚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他建议跟都城联系,让都城来人押回去;这沈默久有些事专门跟李挚对着干,沈默久说,怎么的,不信任我的公安干部啊,我们派人送去交给他们不就行了吗?李挚再也没言声。”孟克又征求白雪吟的意见“雪吟,你说我姐是走好还是不走好啊?”

白雪吟说:“不走呢,我尽一切努力保证孟姐的安全,若是你那边真能安排明白了,那当然还是跟德军哥在一起好,免得两个人互相牵挂,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白雪吟想了想,对孟艺说“孟姐,如果在外地感到有危险,你们俩就还回到咱们家乡来,我会给你们找个更加安全可靠的地方的。”

孟艺拉着白雪吟的手,流着泪说:“谢谢你了,雪吟。真是悲惨哪,我爸爸为事业成了特残军人,德军的爸爸是位将军,据说身上有二十七处伤,可以说是为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们的后代却成了被追捕的人,天地之大,竟然没有立足之地呀!。”

孟克苦着脸说:“计划是后天晚上坐从省城直达都城的六十四次客车,姐姐明天先走,省城那里有人安排你住宿,后天晚上给你们买一个车厢的票。”孟克忽然想起昨天在公安局档案室看到的关于“九?一七”大案几名要犯判决死刑报告的副本,“雪吟,我告诉你一件秘密,你可不要太紧张啊。真是让人后怕呀!”

白雪吟冷笑着说:“我有什么紧张的,也没什么可怕的,经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了。”

孟克说:“昨天我到档案室查个材料,看到‘关于九?一七几名要犯拟判死刑的报告’,吕明修这些人可是挺狠毒啊,拟判死刑的有高阳、吕向阳,还有你白雪吟和李莉啊。”

白雪吟听孟克如此说,真的惊呆了,默默的说:“我犯了什么罪判我死刑,那么多好人都是死刑?吕明修、沈默久,我白雪吟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看究竟谁先死。”

孟克说:“据说已经报到省里去了,省里同意了;又交到军区,军区一位首长很了解高阳伯伯,才发回重审的,重审后依然上报死刑,吕伯伯到都城告状遇到了老首长,这才救了你们几条性命啊!”

孟艺气极了,她骂道:“这些人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不是草菅人命吗!雪吟,这笔仇要记住,我们一定有机会报仇雪恨的。”她又转向孟克“弟弟,涉及到人命的事一定要慎而又慎啊,记住姐姐的话,心里时刻都要想着不当脏官,不当贪官,秉公执法啊,当个老百姓喜欢的好官。”

孟克说:“你放心,我宁可死也决不干贪赃枉法的勾当。”孟克站起身“姐姐,雪吟,我得回去了,太晚了。”

白雪吟一直把孟克送到大门外,回来关好门回到屋里。

孟艺说:“雪吟,那我明天晚上就走,还是得跟德军在一起,患难与共啊!要是外边没有安全的地方,我就跟德军偷偷地回来找你。”

白雪吟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孟姐,你放心,我会给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的。记住,我这里就是你们最安全的大后方。”

第二天九时,下了半个多月的雨停息了,虽然太阳还没有露脸,但云层却薄薄的在快速向南流动。白雪吟抓住天不下雨这机会,正在收拾院里的脏东西。

白雪峰跑进院子呼呼哧哧的大口喘着气说:“大姐,我刚才在门口回头看,见顾家大院大门旁有一辆吉普车,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我仔细看,见是沈默久领着几个警察朝咱家这边走过来。”

白雪吟插上门,立刻跟白雪峰冲进屋子说:“孟姐,快,沈默久领几个警察朝这边来了。雪峰,快到后院跳墙过去。”

三个人匆匆来到后院,雪峰先攀到墙上,这边白雪吟把孟艺连拥再扛,白雪峰往墙头上拉,把孟艺弄到墙上;白雪峰下了墙,在下边接着孟艺。白雪吟对墙头上的孟艺说“快跳下去,往东走进到桑园里去,那里偏辟些。”

白雪吟把踏倒的草扶一扶,立即又来到前院收拾院子里的东西。刚拿起扫帚,就听大门敲得山响。

白雪吟知道是沈默久这伙人,还是装作平常的样子,问:“谁啊?是雪峰吗?”

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快开门!”

白雪吟拉开门插,开了门,见有五六个警察,沈默久被拥在中间。

沈默久跨前一步,板着那臃肿的大肉脸对白雪吟说:“我们是来找‘古城门事件参与者孟艺的!”回头对几名警察大声下着命令“搜,仔细地搜!”

白雪吟气忿极了,他拦住沈默久质问:“你凭什么随便搜我家?”

“凭什么?”沈默久歪着大肉头,瞪着绿豆眼:“没有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你慌什么啊?是不是心里发虚呀?”

白雪吟怒视着沈默久,说:“沈默久,你就是鬼。你自己干了多少亏心事,你奸污是不是亏心事?你栽赃陷害好人,是不是亏心事?你一个国家干部,欺男霸女搞男女关系,是不是亏心事?”

白雪吟毫不相让,目的是逼沈默久说出她跟李挚的事,有意加深沈默久和李挚之间的矛盾,以便找机会利用矛盾各个击破。

果然,沈默久咧着厚嘴唇子说:“你白雪吟别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你才是乱搞关系啊,你和李挚搞,你那孩子不就是你和李挚的产物吗!”

白雪吟大声对几位警察说:“你们听到了,沈默久说我跟李挚副县长搞,我是不是还跟吕明修搞过呀?”

沈默久气晕了头,这么多年没人敢这么跟他吵。他说:“那也很难说,搞没搞你自己知道。”

白雪吟冲上去扭住沈默久,大声说:“好哇,你还说我跟吕明修搞关系,你可要拿出证据来,不能信口雌黄啊?谁证明我跟吕明修搞关系了!”

这时白雪吟发现孟克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院子。

白雪吟走过去说:“孟局长,沈默久说我跟吕明修、李挚搞,这事你们公安局可要查一查吧?吕明修和李挚可都是响当当的革命干部啊,是他们腐化堕落,还是我白雪吟拉拢腐蚀干部呀?”

孟克对白雪吟说:“这事你先不要讲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他转向沈默久,板起脸“沈副县长,你道听途说,背着我来查孟艺,还跟别的警察说有人看见我来白雪吟家,你这是什么意思?做人要光明正大,你别当面是人,背后是鬼。你现在又说白雪吟和吕书记、李副县长有男女关系,这事你都怎么解释?”孟克知道白雪吟已经把孟艺提前安排好了,一颗心就放下了。

搜查的警察都回来说没有孟艺。

孟克上前一把抓住沈默久的脖领子厉声说:“走,咱们回县里去找吕书记评评理,你他妈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孟克手上一较劲,扭得衣领紧勒着沈默久那肥胖的脖子,沈默久脸成了红紫色,象一大块发了霉的猪肝。

沈默久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心软了,可嘴上还装硬:“孟克,你电线杆子上绑鸡毛——胆子不小啊!我可是副县长,是人大代表,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我警告你,你这样会犯严重错误的。”

孟克毫不相让,冷笑着说:“沈副县长,你随便诬蔑我不说,还诬蔑吕书记、李副县长,我和你讲讲理就不行吗?勒死你我孟克偿命。”孟克扭着沈默久另一只手掰着沈默久的胳膊往上一挑,沈默久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沈默久见硬的不行只好软了下来,他放低了声音说:“孟局长,咱们谁也没把谁的祖坟扒了,都是领导干部,有话回县里讲,你这么拉拉扯扯,影响多不好啊!你先放开我,我去趟厕所可以吧?”

孟克对倒在地上的沈默久说:“少说废话,你跟我走就没事,不然我就把你拖回到县里去。”

沈默久无奈,只好从地上爬起来,被孟克扭着脖领子,一拐一拐的跟着孟克走出院门,往县城里走。来到七星河安邦桥,沈默久想坐吉普车,孟克说人多坐不下。沈默久只好被孟克扭着往县城走。有一群小孩在河边捕鱼,都围上来看热闹。

有认识这两个人的小孩子说:“那被扭着的是沈县长,外号叫‘什么狗’,扭他那个是公安局长。”

“‘什么狗’偷东西了吧?”有个小孩子不解的问。

这群小孩子也不捕鱼了,跟在后边,乱哄哄的七嘴八舌。

过了八角亭中学,越往前走人越多,好事的人在后边跟了一大群;人越跟越多,直到县委大门口,孟克也没放手。有些机关人员看到了,过来劝阻,有人早告诉了吕明修书记。

吕明修从窗子向外看看,满院子都是围观的群众,这印象太坏了。

他急忙走下楼来到院子里,他拨开人群,严肃的对孟克说:“孟局长,你不要这样无礼,放开沈副县长。”

孟克没有放手,大声说:“是我孟克无礼吗?他沈默久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你吕书记、李挚副县长跟白雪吟搞破鞋,还说白雪吟生那个孩子就是你和李挚的,他沈默久这么说分明是污蔑县里主要领导吗!”

沈默久被扭得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要奋力辩驳,气喘吁吁的说:“你别老虎戴佛珠假充善人,我看你孟克能把我怎么样。老鼠尾巴长节子,你能有多大浓水。”

吕明修听了孟克的话,对沈默久很不满,这毕竟是吕明修最忌讳的事呀!听了沈默久的话,心里又阵阵感到恶心。

这个时候了,他还忘不了耍贫嘴。吕明修瞪起那双历来都装扮得和善的眼睛说:“到我办公室去谈。”

孟克放开沈默久,跟在吕明修后边进了县委大楼。

沈默久摇晃着大肉头,跟吕明修说:“书记,我先去趟厕所。”说着匆匆走出办公楼。

吕明修看着沈默久一拐一拐的背影,说:“懒驴拉磨,屎尿多!”

吕明修在前边进了办公室,孟克跟着也进了办公室。

吕明修从办公桌拿起烟,抽出一支递给孟克。

他自己先点燃了,然后把打火机交给孟克:“孟局长,你是我吕明修一手提拔和培养的干部,今天我要严肃的批评你,你那样扭着沈副县长的脖领导,大庭广众之下,影响很不好呀!”

孟克吸了口烟,依然装作气愤和不平的说:“吕书记,在顾家大院,那么多人,沈副县长指着白雪吟,说白雪吟跟书记搞破鞋,这不是一般的问题呀!这是诬蔑书记,降低书记的威望,我能不管吗?谁都知道白雪吟有个私生女,这不是等于给书记头上泼脏水吗!我当时真的是火腾的就起来了,沈默久也是县级领导哇,这样讲影响多大呀!书记你海量,可以容忍,可我不允许有人这样污蔑书记!”

吕明修内心不是个滋味,他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沈副县长怎么能这样讲呢,我要批评他。孟克,我谢谢你能从革命利益出发维护我的威信。孟克,现在的形势可以说是非常时期,我们领导之间,尤其是你和沈副县长都抓公安工作,可不能闹矛盾啊!都城这个事件影响挺大,参与的达百万人次,很严重啊!你和沈副县长担负着蓉阳县的治安工,任务很重啊‘Z资派还在走’,我们这小县城若有几千人闹起来事来,我都无法向上级报告哇!要严密注意高阳那些老‘Z资派’和各中小学校动向,发现问题立即制止在萌芽状态。一会儿沈副县长回来了,你姿态高一些,主动向沈副县长认个错,不管怎么说,他是副县长兼公安局长,再说你们还有师生关系吗!”

孟克点头说:“我可以按书记的指示办,但他沈默久再不许污蔑书记的人格,否则我不会饶过他。吕书记,你提拔重用我,我一定知恩图报,有用得着我孟克的地方,我一定按书记指示不打折扣的。”

吕明修听了孟克的话自然心里十分高兴,但他还是装作很原则很有觉悟的说:“我们都是革命同志,我们的一切言行都应该对党的事业和人民负责啊!”

孟克心里暗骂着,伪君子、假革命的王八蛋,又他妈装腔作势了。但他笑着说:“是,书记说得对,我一定努力工作,对党的事业和人民利益负责。还望书记多批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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