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香是在年底成功和妙木山签订血之契约,获得通灵妙木山众多蛤蟆的能力。
但她现在年纪尚小,查克拉量也不大(她可以通过小蓝获取更多的查克拉量,但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因此佑香并没有暴露这件事。)能召唤出来的只有蛤蟆吉和蛤蟆龙,但两蛤蟆也都是小孩,它们的能力远远不如文太叔那些大蛤蟆强,就算召唤出去……
用文太叔的话来说,就是——
“你们还真是心连心啊,连挨打都要一起!”
佑香才不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们受伤呢,她在离开妙木山之前,还告诉蛤蟆吉和蛤蟆龙,叮嘱他们好好修炼,以免以后一人两蛤蟆走出去被打。
蛤蟆吉暴跳如雷:“放屁!我才不会挨打!你给我等着!!”
蛤蟆龙则在旁边憨憨的笑,边笑边往嘴里塞了两条佑香做的烤昆虫。
“好香,哥,你要不要来点?”
“我来你个头!!”蛤蟆吉怒火冲天的给了蛤蟆龙一下,转身就往外跳。
“啊……阿吉,你干什么?”
佑香还在被文太叔抓着教育,一听它离开的声音,匆忙回头问道。
“我去抓紧修炼!!!!!!!”它恶狠狠的、头也不回地吼道:“以免你瞧不起我!!!!”
蛤蟆龙一听,看看哥哥的背影,又看看父亲的脸色,再看看佑香。
最后也跟着跳了出去:“那我也去!佑香!我们下次见!”
“……噗。下次见!阿龙!”
“话说……我有瞧不起阿吉么?”
佑香噗嗤偷笑,捂着嘴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回过头来时正好撞上文太叔那严肃的视线。
大蛤蟆居高临下的看着人时,视线极具压迫感,还会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但在妙木山里活蹦乱跳了将近七个月的佑香,压根不会觉得文太叔的目光很可怕,她依旧笑盈盈的,仰头看着文太叔。
“数你机灵。”蛤蟆文太评价道。
佑香挑了挑眉:“那是因为阿吉和阿龙都是单纯可爱的小孩子啊!~所以才会被我哄骗!这样也好,未来一段时间文太叔就不用担心它们的修炼进度了,在它们没准备好之前,我不会通灵它们。”
蛤蟆文太吸了一口烟,将烟圈往天上吐,以免影响到下面的佑香。
它吸完后才低下头,看向佑香,深沉严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柔和的关切。
“它们年纪虽小,但对付外界的忍者们也绰绰有余了,如果有危险,还是及时通灵。不用担心受伤,在修炼过程中,哪有不受伤的?”
蛤蟆文太从来都不是一个溺爱孩子的父亲,他对待孩子严肃、关怀、认真,本身也是一个重义气热心肠的人,偶尔会暴躁的大叫(阿吉就遗传文太叔的这一点),偶尔也会吸一口烟眺望一下远方感叹着春秋。
有时候佑香还会觉得蛤蟆文太和她的父亲宇智波富岳很像,可能天下的父亲都这样吧?
她总是能在蛤蟆文太上看到一点宇智波富岳的影子,但相比起肩上背负着沉重担子的富岳,文太的性格更为洒脱直爽,也是一个直言不讳的人。
这或许也和物种有关,人类就是要比蛤蟆们想的多,想的复杂,所要面对的挫折和磨难也更多一些。
“我知道啦!”佑香吐吐舌头,“到了该离别的时间了。”
“常回来玩。”文太笑着说。
“回来还真是一个美好的词汇呢。”
佑香心有顿悟,她低声重复着刚才文太的这句话。
“回来”就意味着文太在告诉她,将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常回家看看嘛。
家啊…真好。
不过,现在,她也要回家了。
*
白经过将近七个月的训练,对冰遁的熟悉程度已经到达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佑香从妙木山回来时,在辉夜村里没看到白和君麻吕的人影,一路顺着小山坡往上,听到了山顶上传来的打斗声,这才赶忙跑上去看。
这里简直就是冰晶的世界,天地白茫茫一片,落下的雪花在地上凝结成冰,就成了黑发少年手中尖锐的武器,他两指并拢,轻轻一抬,地面上的冰晶随心而动,变化成一根根尖利的冰锥,朝着面前的人刺去。
而白发少年面对如此多的冰锥也丝毫不慌,他摆好架势,身体内生长出皮肤的骨头包裹住他柔软的皮肤,用肉眼都捕捉不到的极快速度,抄着骨头将所有的冰锥全部砍掉,簌簌地在地上落了一片。
佑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忍不住拍手鼓掌兴奋雀跃:“好诶!!你们真厉害!!”
熟悉的、许久未听见的声音蓦然响起,两个沉浸在对打练习中的少年吃了一惊,同时收了手往旁边看,就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姑娘,穿着一身颜色混搭到颇有点颓废风的衣服,站在那五彩斑斓的朝他们鼓掌。
“……”
白先是一喜,又是一惊:“雪?”
佑香一个健步冲到白的面前,敞开双臂拥抱住他:“那不然还有谁?”
白扶额笑:“我知道是你,我惊讶的只是你的衣服。”
他又拍了拍佑香的头:“修行结束了?”
“嗯!对哦!”
佑香抱完白又扭身去抱已经走过来的君麻吕。
君麻吕浑身的骨骼已经被收了回去,为了更好的训练,他从来都是赤裸着上半身,以免骨头将衣服扯碎,现在也是一样,裸露在外的是白皙的胸膛。
他比之前胖了点,看起来结实了许多,腹部都隐隐有腹肌的感觉了。
佑香帮他把衣服拉上来,这才好好抱了抱他:“不冷吗?君麻吕?”
“不冷。”
君麻吕浑身冷冰冰的,给佑香冷的一激灵。
她抖了抖,又帮君麻吕搓搓手臂:“真的?我怎么感觉你身上凉的不行?你的病怎么样了?现在还有复发么?”
君麻吕闻言看向白,他对自己的病不太了解,医术上的字也不认识,全靠白医治,他每天只需要等着白给他端药,给啥喝啥。
“好多了。”白回道:“再养个一两年,应该就会完全治好,自来也大人这段时间收集了不少君麻吕需要用到的药材,足够他喝到病好了。”
这件事情君麻吕还是知道的。
他点了点头,言简意赅道:“嗯。”
佑香还不忘之前叮嘱过君麻吕的事情:“那君麻吕,你有感谢师父吗?”
“有。”君麻吕沉声道。
这段时间的修炼,修的不仅仅是他们的能力,更有他们的心。
自来也虽然不会时常在身边教导他们,但每次回来时,都会带着他们在雪地间静坐,他会教他们如何在战斗中保持一颗平稳的心,也会教他们学着感知天地间的能量。
遇到任何事情不急不躁,冷静沉着应对,就总能找到破局之法。
当然,自来也更不会忘传授更为重要的火之意志。
这两个孩子未来是要跟着宇智波佑香回木叶的,他们的能力太过于特殊,回去后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如果还是保持着在外界的这种脾性,也许木叶高层们并不会买账,提前传授思想很重要。
按照宇智波佑香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会保下他们的,作为师父,自来也深知佑香的性格,为此,他还专门联系了纲手。
木叶的心胸是宽广的,只要孩子们能为木叶提供帮助,村子会给孩子们提供容身之地的。
佑香开心了,她认为自己临走之前对君麻吕的叮嘱很有作用。
看看,孩子已经蜕变了!已经从一个不会说谢谢的人变成了随时都会说谢谢的人了!
这是一个好事!
她抬起手臂,拍了拍君麻吕的肩膀,语气颇有点语重心长,总有种长辈表扬晚辈的感觉:“君麻吕,你做的很棒,很好。”
白:“……”他怎么感觉自家孩子变了呢?
随后他抬眼,看到君麻吕那双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冰冷绿眸,似乎隐隐闪烁着泪光之时——显然,对方压根不觉得佑香的语气有什么奇怪,相反,还在因为佑香的话心里感动的快要落泪。
白默默的收回目光,抬眼望向天空。
就这样吧。
一个不觉得奇怪,另一个也不觉得奇怪,那他们开心就好。
“白,你怎么在眺望天空?”佑香很快就注意到他,也跟着往天空上望去:“天上有什么吗?”
君麻吕也抬头看,可他什么都没看到。
白不动声色的收回,拉住佑香的手往山下走:“刚刚飞过一只鸟罢了。”
“鸟?那你怎么不早说,还能抓了吃烤鸟。”
君麻吕来到佑香的另一边,牵着她的手也跟着慢慢往下。
白说:“……太小了,不够我们三个人吃。”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啊,最近在妙木山吃虫子都快吃厌了,我还吃了烤蚊子,你们吃过吗?白?君麻吕?鸟儿可比蚊子大多了。”
“…………”白的沉默震耳欲聋。
君麻吕拧眉想了半天,还是费解:“蚊子?”
原谅他吧。
一个常年生活在寒冷地方的人,压根没见过蚊子,虫子都极为少见,好不容易遇到的虫子还都是珍稀的药材,村民们都会拿去卖,根本就不会自己吃。
“就是一种很小的,以吸血为生的虫子,吸完血之后那个伤口就痒痒的,还会发红。”佑香大概解释了下:“春夏秋季,尤其是夏天会比较多,妙木山就挺多的,但都被蛤蟆们吃完了。”
白神情复杂的摸了摸佑香的头,又心疼又心酸:“辛苦你了,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没想到在妙木山天天在吃虫子,这听起来就很惨兮兮。
“不辛苦!”佑香摇了摇头:“那些虫子可好吃了!白白胖胖的!咬起来,嘎嘣脆!鸡肉味!还挺香的!味道也不怪!就是生的有点难以下咽……我一开始看见那些虫子搅在一起可难受了,幸好我聪明,把它们烤了吃!就没有下咽困扰了!”
白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佑香所说的画面,一盘胖嘟嘟的虫子搅在一起,还是活的,在盘子里爬来爬去,然后抓起一条往喉咙里塞……
他都怕那虫子从喉咙里再爬出来。
场面太美,他不想再看!
“你今天想吃什么?”白决定换个话题。
“我想吃拉面!”佑香早就想吃拉面了,上次她从妙木山出来是为了见鼬,但当时天色已晚,街上的拉面店都关门了,她又着急离开,因此没时间去吃饭。
因此那被勾起来的馋虫一直存在到现在,都快要馋的不行了。
“好,我会做。”
白做饭手艺很好,这几个月他和君麻吕的三餐都是白来解决的,他也趁此机会换着花样的学做菜,厨艺大有进步。
至于他们的食材,一部分是自来也从外面带进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他们自己在山上打猎得来的,低温存储又方便,家里的食材简直多的吃不完。
佑香想吃拉面,那就做个豚骨拉面,熬个汤底就好,简单的很。
回到家后,白就开始着手准备了,而君麻吕则自发的将两人昨天的衣服拿出来,在水井旁边敲敲打打,将衣服都洗干净后晾晒在有火炉的屋子里。
佑香坐在门前,手支着下巴看君麻吕动作麻利的做完所有事情,感叹道:“你的变化好大,君麻吕。”
“?”君麻吕擦干净手,朝佑香所在的房前走来:“为什么这么说?”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做事情的时候,动作可生疏啦!现在你好厉害!已经会洗衣服了?”
“自来也大人说过。”君麻吕延续了白对自来也的称呼,他坐到佑香身边:“我们是兄弟,是队友,要学会互帮互助,白做饭,我洗衣服,这很公平。”
“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哦。”
佑香看了看在厨房里忙碌的白。
她刚才提出想要帮忙,但被白拒绝了。
拒绝理由是:她才从妙木山回来,不宜劳累,今天就适合多休息。
佑香也能理解,如果是白从别的地方回来,她也会这样的。
君麻吕问道:“那还因为什么?”
“我们是家人。”佑香笑了笑:“家人之间就总是会想要帮忙分担一点啦,总不能看着白一个人劳累,对不对?”
“对。”
君麻吕冷酷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们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