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和凝睇呢？今天倒是难得安静。”端木殷洛看着两人调笑了一句。
两人对望一眼，何胜男先开口了，“那个……京城的守卫？”
“你最近先忙着，本宫把相应的计划给雪明之后，你在按照时间排。”
“臣明白。”
端木殷洛也不说话，直接看向了韩凝睇，韩凝睇也纠结了一下，“殿下，我就是觉得，我教的才艺似乎……没有什么用？”
端木殷洛缓缓吐出一口气，“你做监察。”
“监察是？”
“检查他们的行为规范，包括学生和夫子。”
“可我……”
“你若是只有才艺，本宫现在就可以让你只做一个夫子。”
不会。
韩凝睇的话还没有说完，端木殷洛就有些强硬的打断了她，韩凝睇也知道，自己在面对苏雪明的时候，天生就劣势，没有苏雪明从小的耳濡目染，也没有这么好的家世，自己所会的，其实都没学多长时间。
看着难得沉默的韩凝睇，端木殷洛叹了口气，“凝睇，不要妄自菲薄，你也有雪明他们没有的优势，你曾经的生活让你更能体会百姓的心情，本宫需要这样的声音，更重要的是，雪明他们缺少判断一个人家境的能力，本宫需要你去判断。”
韩凝睇的眼神亮了起来，“殿下的意思是，我还要判断那些人的家世？为啥啊？”
“要是家中真的困难的，可以减免他们的学费，也可以由官府出资补助他们，这一点本宫会和你们说的。”
“好。”韩凝睇很快就恢复了精神，朝着端木殷洛笑了一下。
御书房的氛围难得和谐了起来，冬夏走进来，微微弯腰，“殿下，明大人求见。”端木殷洛看了一眼冬夏的眼神，微微点头，看着苏雪明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担忧，端木殷洛大概明白了什么。
“你们先回去吧，有需要再来找本宫。”
“臣等告退。”
“你们也走。”
“殿下，臣妇有点……”
“走。”端木殷洛的语调没有变，声音明显重了两分。
“是。”
何胜男和韩凝睇两人一起离开了，苏雪明有些担心，就站在外面等着了，端木殷洛也没有直接让明萧义进来，冬夏走到端木殷洛身边，低声把自己最近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端木殷洛的眼神微微变了变，“本宫知道了，让他进来。”
文涛走出去的时候看向明萧义，两人的眼神都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微微点头致意。
“何事？”
“查到了，殿下，整个北凉……有近三成都有他国的细作。”
端木殷洛没有直接接话，看向明萧义也不说话，明萧义把奏折放在了春秋手上，“殿下过目。”
端木殷洛也不说话，翻着面前的奏折，速度越来越慢，“这才三天，萧义就把整个北凉都查出来了，厉害。”
端木殷洛的话没有什么情绪，明萧义也始终都没有为自己说些什么，只是站在那里沉默的面对端木殷洛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
“出去。”春秋、冬夏和梅兰，就连站在一旁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的竹菊，都被拖走了，端木殷洛在周边筑起了隔音罩，才重新和明萧义对话，“说说看，明大人准备如何？”
“……”
“把他们都杀了？”
“……”
“还是寻个由头把他们调出政治中心？”
“……”
“又或者，让他们去救灾，或是跟着本宫参战让他们死在路上？”
“……”
“说话！”
“……”
“呵，滚出去。”
“殿下，”终于有了反应的明萧义也没有让端木殷洛改变主意，端木殷洛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本宫说，滚出去。”
“殿下！”明萧义眼眶微微有些发红，难得的，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臣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臣知道，这样的奏折殿下一定不会同意，要是能责罚微臣……也正好。”
“是，若是你死了，本宫正好能以你为借口声讨各大世家，甚至你们身边的那些人都跑不掉，是吗？”
明萧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突然有些愧对端木殷洛，愧对端木殷洛的信任。
“本宫不需要以牺牲你们的方式来获得和世家之间的胜利，明萧义，你们也是本宫要保护的人，为什么，这一点需要本宫在这个时候再告诉你一次？”
“抱歉。”
抱歉，真的很抱歉，这个在自己气急了的时候，还能保护他颜面的长公主，真的抱歉。
“明萧义，本宫从来没有想过拿你们的命去换任何东西，从来的意思，本宫相信，你懂，出去吧。”
明萧义沉默的走了出去，春秋等人在明萧义出去之后，就站在了端木殷洛身边，面对竹菊。
“本宫以为，你想明白了。”他们看不出来，但是几个大丫鬟怎么会看不出来，端木殷洛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竹菊有些愣愣的看着端木殷洛，“奴婢，想明白了。”
今天文涛和缪清歌的态度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她……还是定北侯府的人，“奴婢会好好侍奉殿下。”
端木殷洛看着竹菊，整个御书房一片寂静，无论是春秋、冬夏，还是梅兰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大丫鬟，或许端木殷洛足够尊重她们，但也不能代表她们会在这时候说话。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起来吧。”
“谢殿下！”竹菊狠狠松了一口气，直接了当磕了下去，再站起来，就恢复了之前的神情。
端木殷洛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睛，“以后有一件事你来做，从学堂毕业的人，给她们发一个没有办法复制的证明，或是加在他们的身份玉佩里，或是给他们发张纸，都可以，或者两个都用。”
“奴婢明白。”
“殿下，”看端木殷洛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春秋正想劝端木殷洛休息休息，端木殷洛就抬手打断了。
“冬夏，你接着说。”
“奴婢查到在刘家的领头下，世家开始针对整个明家，不管是明家已经出嫁的小姐，还是也在官场的少爷，甚至是那些已经去世明家人的墓都开始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