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东京,车流变得多了起来,这次是游隼的手机有了反应,她低头看了眼邮箱里的信息,是没见过的酒名,不禁拧眉问道,“这个爱尔兰是谁?怎么联系到我头上了。”
琴酒眼神一凛,“没想到……他也会来参与这次计划……”
游隼本来是不满地,但听到琴酒这个语气,便好奇地凑上前,语气急切道,“什么意思?他很厉害吗?”
琴酒表情不屑地说,“无能却爱反抗,还喜欢到处乱窜的蟋蟀。”
……
不是。
我就问有谁能在琴酒嘴里是有比较正面的评价的?有吗?
有这种人吗?
我特么高低都得瞅一眼,得是什么人才才能入得了琴酒法眼。
而且有酒名的都是吗喽,那我算什么?
草履虫吗?
游隼默默地白了琴酒一眼,抿了下唇,没把嘴里的腹诽骂出去。
只听琴酒又问了一句,“他跟你说了什么?”
游隼继续盘腿坐在座椅上,她的手指轻轻滑动屏幕,读着邮箱里的信息,“就说最近有活,想让我参与进来,给我提升组织地位什么的。嚯~”
说着抬头看向琴酒,戏谑道,“这个我听得出来,是饼。”
琴酒闻言勾起嘴角,“你还不算笨。”
“……”日常被琴酒挤兑的游隼龇牙咧嘴,“大家都是给老板做事的,那老板画得饼还吃得不够多吗?我能看不出来吗?”
这时,伏特加在一旁突然插话,他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顿悟道,“所以他现在是想拉你入伙?”
“啊?”游隼纳闷的看向伏特加的后脑勺,你们两大男人怎么坐车还带帽子,有点碍眼。
不是,重点错了。
“怎么,这组织还拉帮结派的呢?”游隼好奇问道。
伏特加张口要给游隼解释,但这些事涉及到组织的内部斗争和秘密,不知道要不要跟一个毛头小孩说,以免她把信息给轻易暴露出去,却听自己的好大哥已经开口了。
“他一向看我是不对付的。”
……
游隼发出嗤笑的声音,“说得好像,有谁跟你能对付得上一样。除了现在开车的那个。”
伏特加无奈地苦笑回应,“我有名字。”
很好,他很明白自己在大哥心中的位置。
游隼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说得好像,有谁跟你能对付得上一样。除了现在开车的伏特加。”
“好了。”琴酒打断了游隼的话,虽然她显然已经说完了。
“爱尔兰估计是想要趁这个机会,广收最近比较活跃的成员吧。”
这话其实是有点在间接夸赞游隼的,但她本人没听得出来,还有些疑惑地反驳道,“……你确定吗?”
游隼低头看着最新的邮件,眉头紧锁,“按你话说,那怎么没人告诉他,我是狙击手呢?为什么还要让我来跟他一起混警察局啊?”
这个安排明显很不合理。
琴酒眉头微蹙,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猜测,“他应该是想跟你见一面。”
“那不行。”
游隼立刻反驳回去了,惹得琴酒略微奇怪地扫了她一眼。
虽然琴酒觉得一个小孩会狙击枪会近战肉搏不是件什么稀奇的事,但不代表别人不会。
虽然现在游隼还不知道柯南和灰原哀变小的原因,是不是跟组织的这个毒药有关,但只要是跟组织搭边的东西,游隼都得保持警惕,谁都不能影响她从柯南身上白嫖积分!
所以游隼很快就找了个理由,把问题重新推回爱尔兰身上,“我一个小孩怎么混得进警察局啊!”
琴酒才把一些怀疑的眼神收了回去,转而睨了一眼,“这是你跟他之间的事,你自己处理。”
那你一开始别问爱尔兰给我发什么信息了啊。
噢,他们不合来着。
嘶……
游隼好奇地趴在琴酒座椅靠背上,身体前倾,几乎就要贴在琴酒的背上,语气狡黠道,“那他知不知道,我早就跟你暗胎珠结了?”
在某个伏特加突然激烈咳嗽为背景音中,琴酒黑着脸喊了游隼的全名,“栗山千穗。”
“啊?”但游隼没有经历过被父母喊全名的恐惧,只觉得一脸莫名。
“日语里是没有这个成语的。”
“所以?”
“不会说日语就闭嘴。”
“……”
好凶的语气!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刚才不还在愉快的讨论怎么排挤爱尔兰嘛?
游隼垂下眼帘,噘着嘴有些不满。
而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伏特加咳嗽不止的声音,吵得游隼头疼。
“肺痨就赶紧买棺材去!”
“……”
伏特加闭嘴了。
大约又过了小半个小时,先抵达了游隼所在的酒店,不过游隼心情还是没那么好,她下了车后还是有些不太痛快。
她转过身,目光穿过车窗,与琴酒那双深邃的眼眸交汇,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本正经的喊道,“其实……我当时说的是真的。”
琴酒侧过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我……一个礼拜没吃过东西,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琴酒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着倒退着走的游隼,想透过她的眼睛,去读懂那双眼神里仿佛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故事。
他觉得他应该这时候把游隼拦下来,不要等有空的时候,就现在听她内心的声音。
然而游隼继续后退着,直到她认为找准了琴酒无法追上的距离后,终于扯着嘴角揶揄道,“哈哈,骗你的!又被我骗到喽~”
心情一下子变得愉快多了。
游隼说着,快速朝酒店大门跑去,步伐轻盈而欢快,嘴角勾起明显的弧度,在阳光下肆意地笑着。
那是在曾经灰暗的地方,从没有绽放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