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软软又不可避免的起晚了。
着急忙慌的洗漱完,吃了两口温苑给她热好的饭菜,拎起放在旁边的包包,软软就duang的一下关上门,向电梯跑去。
去画画可不能去晚了!
现在的赵国树爷爷,明显不是以前的赵国树爷爷了,去晚五分钟就喜提一幅她最不喜欢画的满满都是小细节的画,这还了得?
出了电梯,软软又是大跑,好在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
软软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张着嘴喘气。
这要是,要是她以小狐狸的形态能,能这样吗?
哎,等她到时候跟着苑苑去了九尾狐族,学会了随时随地变幻衣服,一定要试试在草地上自由奔跑的样子,对,还要给陈烈拍个视频看看……
“怎么跑那么急?”
赵国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画册,“呼啦啦”给软软扇着风,空出来的一只手端着水递上去,“快喝点水来。”
“我,我要是不跑这过来,可是要多画一幅画呢!偏偏您规定的还是最耗时间的画。”
赵国树被软软一噎,反应过来,拿着卷成直筒的册子啪的一下敲在软软头上。
“嘿!你这丫头!爷爷让你画画可不都是为了你好?你还在这跟爷爷我挑三拣四起来了!”
赵国树装作生气的模样冷哼一声,双手抱臂转过头去。但余光却一直偷偷瞟着软软,被软软发现之后又冷哼一声,这才完全转过头去。
软软:“…………”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爷爷是个比她还小的小孩呢……
可都已经和赵爷爷混的那么熟了,在语言攻击上软软就丝毫没在怕的!当即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想当初对我那么好,原来都是骗人的!还什么我迟到了都没关系,反正爷爷时间多的是。爷爷也了解你们小孩子,都爱睡懒觉。”
软软故意将声音压低,学着赵国树平时说话的调子语重心长的重复了一遍。
赵国树:“…………”
当即也顾不上生气了,把头转过来,吧唧又在软软头上来了一下,“嘿!你这没大没小的臭丫头!爷爷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我怎么记得爷爷我只说过一寸光阴一寸金,不要浪费时间啊?”
果然,大人耍起赖来,就没小孩子什么事了。
总之,赵国树就是不承认自己之前说过那些话。
好吧,就算是他之前为了逮住这个丫头跟着自己学画画这么说过,可这都过去多长时间啦?他早就忘啦!忘啦!
现在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不能迟到!迟到就要多画画!
软软也学着赵国树的样子哼了一声,把手在身前一抱,“反正我知道您为什么这个样子!银发奶奶都跟我说啦!”
赵国树当即眉头一皱,有些不赞同的看向软软,“那个老太婆又给你胡说什么啦?我不是跟你说过,别信她的话,别信她的话!”
顿了顿,赵国树又声严厉色的接着说,“那老太婆就是看不得我现在和你的关系比她好。呵,羡慕嫉妒罢了!”
“你不要听她胡说啊!”
越说越不放心,赵国树最后非要软软把手举起来保证,让她说保证以后和他天下第一好!
软软:“…………”
“可是我觉得银发奶奶给我说的很有道理哎……”
她不管,她就是要和银发奶奶更加要好。
不过她是不会特地说出来,伤赵爷爷的心哒。
“她怎么说?”赵国树也是很好奇银发奶奶到底会怎么给软软说,一张脸慕的凑近软软,直接和她对视上,吓得软软猛的一个哆嗦。
软软:(′⊙ x ⊙`)
“快说呀,你要急死你爷爷我呀?”赵爷爷不满的又拿着纸筒啪叽敲了一下软软的脑袋。
软软:“…………”
她原来是这么一只好欺负的小狐狸吗?
要是搁在以前还在长深山的时候,她非得冲上去把欺负她的小动物的脸给挠花不可!!哼!
“银发奶奶就和我说,您这是刻意的寻求报复!”
赵国树:((???|||))
“怎么说?”
软软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经急不可耐的赵国树,端起桌上的水不慌不忙的淡淡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又开口,“因为呀,在您上学的时候经常因为踩着点上课而被罚多画一幅画。”
赵国树:“!!!”
“谁说的?!”赵国树这会宛若一只炸了毛的猫,目光中都含着凶狠。(bushi)
软软没理他,自顾自说着自己的,“所以在您给学生们上课的时候也就把这个传统给沿用了下来。然后现在又用在了我的身上。”
赵国树无话可说,因为他知道软软说的都是对的!
他自己没打到的伞,他教的学生们也别想打!
“咳!”赵国树以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反驳道,“你就听你银发奶奶瞎说吧!哼,反正在她那里,你赵爷爷我就没有一丝优点。”
软软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赵国树的话点了点头。
这下可不得了了,赵国树颤颤巍巍的举起来了自己的手,“你,你这个不孝徒弟,你竟然还敢点头。”
“今天,今天你赵爷爷我就要代表正义消灭,不,惩罚你!”
“这星期之内,给我画三张素描画交上来!”
“不,爷爷你听我解释,我刚才没点头!”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学习吧!”赵国树淡淡的撇了软软一眼,手指在桌子上点了几下。
“不是,赵爷爷你听我说嘛!”软软扯住赵国树的撒娇似的袖子晃了几下。
可赵国树根本就不为所动,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屏幕,“现在已经八点半了,浪费的这半个小时我们就自动往后延迟吧。”
软软:(o? o?)
“爷爷,您不带这样的哇!”
“哼!在这里,爷爷说的话就是圣旨,快点学!”
“……好吧。”软软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在强权的压迫下只得违心的点点小脑袋。
“对了,我有一个同事,想找我的学生帮他画个画,软软有意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