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玄风真人已然没了自我意识,徒留一身超凡本事,以及那具宛如神秘宝藏的元神躯壳。
只要付出88点灵力,就可以让玄风真人附身半个小时,少年人,逆天的医术,起死回生的本事,近在眼前,不要998,不要888,只要88点灵力就可以带回家,超高的性价比,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谢晓峰气得差点爆粗口,这哪是灵力多少的事儿啊!为了把这玄风真人的元神抽离出来,他两百点灵力已然挥霍殆尽,如今时间紧迫如燃眉之火,上哪儿再去搜罗灵力?
他心里门儿清,天赐那家伙摆明了是故意刁难、恶心他。可活人总不能被这点难题憋死,谢晓峰当机立断,一把掏出指南针,就地寻觅急需援手之人。
这偌大城市,人口浩如烟海数以百万计,好在谢晓峰福至心灵,须臾间便锁定了目标,旋即马不停蹄地奔赴而去……
医院里,消毒水味刺鼻,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眼晕。谢晓峰攥紧刚到手的 88 点灵力,决然选择让玄风真人元神附身。
刹那间,一股仿若来自洪荒远古、磅礴浩瀚又神秘莫测的气息,从谢晓峰周身汹涌澎湃地散发开来。
他双眸仿若藏纳星辰,幽深得令人心颤,原本普普通通的身形,此刻竟如巍峨高山般挺拔屹立,似有上古谪仙凭虚御空而来,强势入驻这具凡躯,气场强到病房内的温度都仿若被其威慑,骤降数度,周遭之人顿感一股无形压力扑面而来。
“去,给我取一副银针来,务必是最上乘的货色!”
谢晓峰开口,声音低沉雄浑,仿若洪钟大吕,震慑心魂,带着不容置疑、主宰一切的口吻,哪还有平日里半点随性模样。
旁边的林宏宇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惊得差点蹦起来,满心想要拒绝,几句场面话都到了嘴边,可在这股仿若实质的威压下,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他严苛威严、高山仰止的授业恩师。
下意识地,他冲着身边的护士挥了挥手,示意去拿针。
不多时,护士匆匆返回,手中托盘里,一副银针寒光闪闪,根根纤细笔直,针芒锐利。
谢晓峰伸手接过,目光仿若实质,紧紧锁住病床上的张东风,紧接着,身形鬼魅般一闪,已然翩然落至病床之畔。
双手舞动,快若闪电,银针在他指尖仿若被赋予生命的精灵,轻盈灵动,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极限的速度与刁钻至极的角度,精准无误地刺入张东风周身各大关键穴位。
他先是在张东风头顶百会穴落下一针,那银针入穴瞬间,竟泛起一圈如梦似幻、淡淡的金色光晕,仿若破晓曙光,丝丝缕缕渗透进去,似是在温柔唤醒沉睡已久、几近枯竭的生机;随后,又在膻中穴、神阙穴、涌泉穴等诸多元气汇聚的要害之所,接连施针,每一针刺入,病房内的空气便仿若被一股无形巨力震荡,隐隐有奇异而磅礴的能量波动,如水波涟漪般悠悠散发开来。
一旁的林宏宇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仿若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行医半生,自诩见多识广,走过无数生死场,也见证过诸多医学奇迹,可眼前这般仿若仙法临世的针法,那些在他认知里堪称 “天方夜谭” 的施针点位与玄妙手法,此刻正真真切切地于眼前铺展,让他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震撼,仿若蝼蚁仰望苍穹,更有无力之感如藤蔓缠缚,原本笃定谢晓峰绝无可能成功的信念,此刻竟也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张东风的家人同样惊得合不拢嘴,他们虽对医术一窍不通,可眼前这仿若仙法施展的震撼一幕,却让他们眼中燃起灼灼希望之火,死死地盯着谢晓峰的一举一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这场生死营救。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仿若完成一场神圣仪式,谢晓峰双手合十,置于张东风胸口上方,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仿若穿越悠悠岁月、来自远古的神秘咒语,悠长而空灵,带着能沟通天地、扭转乾坤的魔力。
片刻之后,一道柔和圣洁的微光,仿若银河倾泄,从他掌心奔涌而出,缓缓笼罩住张东风全身,将他整个人轻柔包裹其中,仿若孕育新生的暖茧。
做完这一切,谢晓峰顺手把那副银针利落地收入自己口袋,仿若是最后点烟的那一人。
病房内,一时间静谧得落针可闻,唯有众人紧张到极致、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满心焦灼地等待着奇迹叩响生命之门……
滴~滴~滴!
张东风的心脉仿若沉睡雄狮苏醒,有力地跳动起来,一下,两下…… 每一下都仿若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弦上。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而最令人惊颤的是,张东风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瞬间,整个病房仿若热油入锅,炸开了锅。
张东风的妈妈最先回过神来,她仿若疯魔,猛地扑到病床前,双手紧紧握住张东风的手,泪水仿若决堤洪水,汹涌而出,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每一滴泪都饱含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儿子,你活过来了,你真的活过来了!”
她的声音颤抖得仿若风中残叶,却又满是激昂,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砸出喜悦的回音。
“妈,儿子不孝,让您操心了。”
张东风弥留之际,意识尚有一丝清明,周遭的话语仿若丝丝细雨,入耳入心,所以也知晓发生了何事。
他望向谢晓峰,眼神仿若打翻五味瓶,复杂难明。
爸爸也大步流星走上前,眼眶泛红,仿若熟透的樱桃,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澎湃如潮的情绪哽住喉咙,只是用力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那一下下的拍打,仿若在确认这不是黄粱一梦。
爷爷奶奶相互搀扶,脚步蹒跚,仿若风中残烛,走到床边。
奶奶伸出干枯如柴的手,轻轻抚摸着张东风的脸颊,嘴里喃喃自语,仿若虔诚祷告:“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啊!” 爷爷则在一旁不停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泪光闪烁,脸上的皱纹仿若被春风拂过,舒展开来,尽是欣慰。
一旁的林宏宇仿若木雕泥塑,呆立原地,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与震惊,仿若世界观被重锤敲碎。
他行医多年,见过无数生死别离,也领略过诸多医学奇迹,可眼前这一幕,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将他的认知炸得粉碎,颠覆得彻彻底底。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仿若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轻叹,仿若落叶飘零。
谢晓峰长舒一口气,仿若卸下千钧重担,眼中光芒仿若燃尽的烛火,渐渐黯淡下去。
他毫不留情,直接将玄风真人元神踹了出去,这附身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仿若灵魂被禁锢,自己都不再是自己,而且精气神仿若开闸洪水,飞速消耗,此刻的他,满脸写满疲惫,仿若被抽干了精力。
这时,林宏宇仿若如梦初醒,快步走到谢晓峰面前,“扑通” 一声,双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仿若古时拜师大典:“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年过半百的老人,此刻全然没了往日矜持,声音诚恳炽热,仿若燃烧的炭火,眼神中满是对医术的炽热渴望,以及对谢晓峰高山仰止的敬佩。
谢晓峰嘿嘿一笑,仿若狡黠顽童:“医生,我可没答应收你,而且你不是医术精湛吗?还吹嘘什么救过的人命比我见过的人都多,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林宏宇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仿若被人戳中软肋,他没料到谢晓峰会这般直白拒绝,双手依旧抱拳举着,微微仰头,眼巴巴望着谢晓峰,急切说道:“师傅,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今日这一手医术,已远超我毕生所学,我真心求您收我为徒,给我一个重新学习的机会,徒儿定当肝脑涂地!”
谢晓峰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回道:“收起你的这套吧,我这本事,你学不来。”
说罢,他绕过林宏宇,仿若闲庭信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仿若这一场惊心动魄,于他只是一场累人的闹剧。
张东风的家人此刻围在病床边,看着这一幕,脸上表情仿若打翻颜料盘,精彩纷呈。
妈妈的手还紧紧握着张东风的,眼睛却时不时像偷瞄的小鹿,瞟向谢晓峰,眼神里满是纠结。
一方面,是这个人仿若神明降世,将自家孩子从鬼门关硬生生拽了回来,于情于理,都该涌泉相报;可另一方面,又是这个人,“害” 得张东风生命垂危,这感激的话仿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