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褚秋池走上前,伸手将奥南熙扶起。看到她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浑身满是伤痕,不由得一阵心虚,忍不住用手挠了挠头。
奥南熙稍微稳住身形,迅速从精神空间中取出几瓶中品愈伤药剂,分发给了受伤的队友们。
喝下药剂,几人迅速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流遍全身。
药剂的效果显现得很快,几人原本惨白的面容逐渐恢复了血色,气息也变得平稳起来。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摇摇欲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几人仿佛瞬间找回了些许力量。
奥南熙看了一眼仍在旁边尴尬挠头的褚秋池,嘴角微微抽动,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戏谑:“这会儿知道心虚了啊,刚刚怎么没见你手下留情呢!”
褚秋池上前扶着她的胳膊,嘴角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咱们情谊是情谊,战斗是战斗。我要是战斗中放水岂不是太不尊重你了,对不对?”
奥南熙白了她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勾起,眼神中多了几分调侃:“你啊,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真是让人看的手痒。”
这时,慢慢恢复过来的柳言也忍不住上前搭话,脸上依旧带着优雅的笑意:“秋池,之前早就听说过你们队伍的大名,如今亲自体验了一把,果然名不虚传呐!”
褚秋池谦虚地笑了笑,摆了摆手:“嗐,也就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这话一出,瞬间又收获了一波白眼。毕竟,谁都知道她所说的“世界第三”根本不可能是什么谦虚话。
柳言显然没想到褚秋池会如此回答,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秋池你竟是如此妙人儿!”
他边说着,边幽怨地看了奥南熙一眼,“南熙,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来了这么久,只顾着自己认识秋池了,都不给我们介绍。”
“没事,现在认识也不迟!”
褚秋池笑着拍了拍柳言的肩膀,语气轻松,仿若多年老友。不一会儿,两人便开始勾肩搭背,畅快地聊了起来。
柳言的言辞幽默风趣,褚秋池更是毫不逊色,笑声不时从两人口中传出,周围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轻松愉悦,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中拉近。
而另一边,秦怡微微红着脸,缓步走到即墨渝旁边,眼中带着一抹涩意,低声开口:“你好,我是秦怡,你是即墨统帅的孙子吧?我崇拜即墨统帅很久了,他老人家真是厉害,一直镇守着第一战区,击败了无数次兽潮。”
即墨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嗯,需要我给你和我爷爷牵个线吗?”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旁边的濮阳明惠和褚懿辰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着过往的“伤心事”,借此憋住笑意,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疯狂抖动着。
纳兰星瑶虽然依旧面色严肃,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隐藏不住,她紧紧抿着嘴巴,表情管理堪称完美,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秦怡听到即墨渝这句话,顿时愣住,脸上的红晕再次加深,这次不是羞的而是气的,心里暗自骂道:“真是不解风情!”
她讪讪地笑了笑,尴尬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却依旧不死心地说道:“不……不用!噢,对了,我看他们都叫你渝哥,以后我也叫你渝哥吧,这样更亲近些。”
“你比我大。”
这话像一记精准的尖刀,毫不留情地扎到了秦怡的心上。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整个人尴尬得几乎能用脚趾抠出一套三室一厅了。旁边痛苦憋笑的几人,差点因此破功。
秦怡愤愤地看了即墨渝一眼,心中异常恼怒,然而她还是强行保持着最后的一点尊严,硬生生扯出了一丝笑容:“这只是……一种尊称,和年龄没关系的。”
即墨渝依旧神情冷淡,淡淡地回答:“平辈相交,无需尊称,正常称呼即可。”
秦怡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那股即将爆发的情绪,再次强撑着露出了一丝笑容:“好吧,即墨渝!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那你以后叫我小怡吧,我朋友和家人都这么叫我。”
“不合适。”
秦怡脸上硬撑出来的那一丝笑容瞬间崩溃,表情也变得僵硬。她愣愣地看着即墨渝,硬生生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到底哪里不合适?”
即墨渝没有正眼看她,目光淡淡地扫过正在与柳言热聊的褚秋池,语气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不熟。”
这一次,秦怡彻底愣住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没料到即墨渝会这么直白、毫不留情。她咬了咬牙,眼中冒火,微微低下头,强行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好吧,即墨渝,那就算了。”
即墨渝的目光依旧淡然,没有任何变化,他甚至连多看秦怡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然而,这种无心的打击恰恰更加刺痛了秦怡的内心。她恨恨地看了即墨渝一眼,愤然转身,回到了秦霄身边。
旁边看热闹的濮阳明惠和褚懿辰简直快笑疯了。两人拼命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尤其是褚懿辰,身体剧烈抖动着,看得出来,他正在拼命控制自己不笑出声。纳兰星瑶也微微低下头,嘴角的弧度再也抑制不住,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
几人笑得有些过头,良久之后才逐渐恢复了平静,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褚懿辰最先忍不住开口:“渝哥今天是吃刀子了吗?怎么句句扎心,刀刀致命?我还真没见过渝哥对人这么不客气啊!”
濮阳明惠皱了皱眉,眼珠子不停乱转,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啊,他以前最多就是不说话,今天怎么这么……有攻击性?平时也不这样啊!”
纳兰星瑶也有些不解地开口:“嗯,我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么了?按理说咱们今天比赛赢了,他心情应该挺好的才对啊!怎么反倒这么……毒舌?”
三人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几次眼神,却都未能猜出即墨渝到底怎么了。
此刻,站在一旁的即墨渝依旧冷淡如常,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只不过,他的目光偶尔会不经意间掠过褚秋池,又不着痕迹地收回,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但又始终未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