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惜刚懒懒的睁开眼睛,尤许便凑了过来。
“娘子,醒了?”
欧阳惜推了推尤许的脸:“夫君,你吓我一跳。”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笑的傻兮兮的俊脸。
尤许摸摸自己的脸:“就算这张脸没三年前嫩,也没到吓人的地步吧?娘子这是嫌弃为夫了?”
欧阳惜好笑的捏了几下:“不许耍宝,快些起身,辰儿一会儿该过来了。”
尤许回道:“辰儿说他想念曾祖父了,去行宫了!”
欧阳惜无语至极:“辰儿前日才从祖父那里回来!尤许,你好歹找个好些的借口。”又偷偷把她的儿子送到了行宫!
尤许委屈巴巴道:“娘子忘记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吗?”
欧阳惜:“辰儿的生日?不对啊~辰儿的生日是下个月底。”
尤许:“三年前的今日,你我大婚!为夫想与娘子重温一下洞房花烛夜。辰儿在不合适。”
欧阳惜脸一热,捶打了一下尤许的胳膊:“你不正经!昨夜才……”
尤许一把将人拉入怀中,语气暧昧又温柔:“不够!娘子怎么吃都不够。”
……
行宫。
两岁的辰世子,坐在老忠王的怀中,手中把玩着亲爹做给他的小玩意儿!
“辰儿,这是什么?”
“曾祖父,这个是爹爹做的鲁班锁,爹说了,辰儿什么时候解开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老忠王笑着问道:“可你不是都解开了吗?怎么还愿意陪着曾祖父?”
辰世子:“因为辰儿喜欢曾祖父啊!再则,辰儿知道爹爹想与娘亲过二人世界,多给他们留些时候。”
老忠王一愣,而后大笑着将辰世子举了起来:“我家辰儿怎得如此的聪慧!”
比那些四五岁的小孩子都聪明懂事儿!不愧是他的曾孙孙!
……
尤家人自从被尤许接到京城后,便一直住在京城。尤大山木匠手艺很好,自己开了家木器铺子。尤二山则是在城郊买了一处小庄子,平日就带着尤老太和妻子在庄子上侍弄土地。
曾经尤许也想过给二人找个差事,可却被拒绝了,尤老大说:“咱一辈子都是庄稼人,不懂那些弯弯绕,也不愿和人耍心眼子,太累!”
别看尤老太如今已经是二品诰命,身份尊贵的老太太。可她还是不怎么习惯那些贵妇之间的你来我往。
反而是在庄子上和土地打交道时,才会真心的高兴。尤许也不会逼迫家人必须融入贵族的圈子。只说让家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即可。
如今,百姓的日子好了不知繁几。大家私下里都说,若是宏帝早几年就将那位拉下来,他们的日子还会更好。
三年,让欧阳慎的身上多了些深沉,在文武百官的面前也是一个合格的太子人设。可在尤许夫妻的面前还是那个欧阳慎。
“辰儿,过来跟舅舅玩这个。”他的手里抱着一个木箱子,里面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玩具。
辰儿悄悄对爹娘说了句:“舅舅真幼稚。”
然后跑到欧阳慎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舅舅,你真好!又给辰儿带了好东西!辰儿好喜欢呀。”
欧阳慎一把将小人儿抱了起来,往高处举了举问道:“喜欢舅舅还是喜欢玩具?”
辰世子萌萌的回道:“喜欢舅舅!有舅舅才有玩具。”
欧阳慎被逗的哈哈大笑,又帮着小人儿举了举。然后看向夫妻二人说道:“要不,把辰儿给我养吧,这孩子太可爱了!”
欧阳惜笑着打趣道:“哥,父皇都催了几年了,让你选太子妃。你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早早的大婚?”她家兄长也不知怎么搞的,就是不选太子妃,说什么没个看顺眼的。
“再说吧!对了,今日有个花灯节,要不要一起去?”欧阳慎问。
尤许笑道:“你不怕那些老臣知道会在你耳根旁吵吵?”
欧阳慎挑眉一笑:“咱们今夜乔装出去。”
尤许和欧阳惜对视一眼,似乎听起来不错。
花灯会。
尤许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娘子。三人在人来人往都街道上走着。
街上的花灯不止样式多样,还有很多的巧思在里面。辰世子指着一个会动尾巴的锦鲤花灯:“娘,您看!好厉害!”
欧阳惜摸摸儿子的小手,温柔的问道:
“辰儿冷不冷?”
“辰儿不冷!”
尤许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大哥不是说在那里等着吗?怎么不见他的人影儿!”
欧阳惜也看过去,可惜她个子没那么高,只能看到挤挤挨挨的后脑勺。
“大哥还没来吗?”
尤许点头回道:“并没有大哥的身影。”
另一边的街头,欧阳慎正被一个少年拉着不让他离开。
欧阳慎眉头挑了挑:“本公子都说了,不认识那人,也不是那人一伙儿的。”
少年怒道:“不认识,他怎么会将钱袋交给你?”
欧阳慎有些百口莫辩,他走的好好的就听后面有人喊捉贼,然后不久后就有个身影跑了过来,还将一个钱袋塞到了他的怀中。
然后……
然后他就被那追贼的少年当作同伙了!还非要拉他去见官。
欧阳慎好脾气的问道:“这位小兄弟,你长的这么俊俏,眼睛肯定也不坏。你好好看看,本公子像贼吗?”
他拍拍自己的衣裳继续问道:“就本公子这气度,像是缺银子的人吗?”
少年的脸红了红,本想说不像,但是很快又坚定道:“万一你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才穿戴的这般好呢!”
欧阳慎气笑了,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死心眼儿。
“你到底想怎么样?”
少年道:“送你见官,若是真冤枉了你,我给你赔不是。”
然后,堂堂一国太子就在灯会当日,被送到了京兆府衙门。
京兆尹自然是认得欧阳慎的,他吓的直接跪到了地上,直呼太子殿下。
少年也吓了一跳,她也没想到自己刚回京城就给自家老爹惹了祸事。
欧阳慎看向少年问道:“看你衣着也应该是官家子弟吧?哪家的?”
少年苦着脸,声若蚊蝇道:“家父刘翰林。”
一旁的京兆尹皱着眉头嘟囔道:“刘大学士府上没有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