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柳下完直播,就到了饭点。
傅闻洲一回来就和姜思柳提李招娣前夫的事。
“姜姜,你那个客户的事情有点复杂。”
“怎么说?”姜思柳边玩手机边回答。
“这前夫吧……”傅闻洲抿了抿唇角。
“这个前夫现在到处造谣他女儿不养自己,又说他女儿成年了又不要自己,他们离婚的时候,女儿是成年的,全程都在说自己有多惨。”
“那你能有把握吗?”她知道他会打赢,只是想问问他的想法。
傅闻洲第一次觉得这官司很难打,一边是父亲想要女儿赡养自己,一边是女儿不认这个父亲,名义上来说就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
“很难说。”
李招娣的前夫那么大胆的说出来,就是知道这证据很难收集,卖走女儿是他妈不是他自己,他完全可以把事情推给他妈身上。
自从知道女儿跑到前妻身上,自己这边什么都没有,就一直在诋毁前妻和女儿。
姜思柳看着他回答,“大哥,我说实话,这个官司你有把握赢下去。”
她说出一些有利于的证据,让大哥别担心,又给了他看李招娣发给自己的证据。
他一看,又有自信了,全心全意去投入这个案子。
*
到了下午两点,傅闻洲怕搞不定,就带姜思柳一起过去,两人到了约定的地方坐下来,等李招娣的两个女儿到来。
十分钟之后,李招娣的两个女儿叶春心和叶纯心到来了。
“你们没有等太久吧?”叶春心先回答。
傅闻洲客气地说了一句。“没有,我们也是刚来。”
两人坐下来,开始讨论这个事。
叶春心从包里拿出来相关的证据资料,给傅闻洲看。
他接过证据资料,和姜思柳一起靠着看,低声说道:“这里可以作为他骚扰他人的生活影响,也就是影响到他的工作。”
“然后这里也可以作为明明知道他妈妈对女儿不好,他也跟着虐待。”
“我也觉得可以,”姜思柳看向她们,“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叶纯心先回答,“有,我妈妈跟我说,他们没有离婚时,他喝酒回家就是打我妈妈,还一直骂我妈妈。”
“这家暴妻子最严重的话会不会构成轻伤什么的?”姜思柳扭头问旁边的大哥。
傅闻洲抿了抿唇角,“看情况。”
“我爸爸,也就是宋天栓,我出生的时候,只有妈妈一个人在照顾我,他和那老太婆从来没有看过我们一眼,就算看了也是很嫌弃的一样,因为在他眼里,我们是没用的女孩。”
“到了上学年纪,他并没有给我们学费,也没有给我们买过任何一个东西,只有妈妈一个人打着临时工挣钱给我们这几个姐妹学费和生活中的费用,他挣的钱都给姑姑家的儿子了,从来没有给我们一次。”
“四妹走失,五妹出生了,我和二妹被卖出去给一个没有孩子的家人,最后他们因为破产养不起我们,我们又被送到了孤儿院,很多人都想要收养我,我不想抛弃二妹,一直等到有人收养我们两个。”
“过了很多年,我们姐妹俩一直都想念妈妈过得怎么样,其他妹妹怎么样了,收养我家人也知道我们原生家庭,也想去接回来,但是我们那时候没有能力,只能靠自己。”
“一直直到今天,我才和妈妈还有妹妹重逢,知道他们离婚了,我心里是有多开心啊,我更想要把妈妈未拥有过的东西给她,让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而不是最好的妈妈,因为她前半辈子已经做得够好了。”
叶春心把自己从小到大的故事也说出来了,别提有多心疼了,遇到了这样的爸爸和奶奶,是她们四姐妹一生的噩梦。
同时希望能说服律师帮忙。
傅闻洲听着她说从小到大的故事,尤其是不给学费也不给任何费用,明明是她们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却没有承担起父亲的能力,还想要女儿赡养自己,真的是在做梦。
“他没有做到父亲的承担,你可以不接受赡养他,这一生以来,只有你妈妈一个人在供养你们读书到成人。”傅闻洲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我们有希望起诉他吗?”叶春心焦急地说。
“有希望,但还是需要很多证据证明,这边还要你妈妈和其他妹妹作证。”
“这个可以,我可以让我妈和其他妹妹作证。”叶纯心抢道。
“好,我们这这样……”
四个人一起讨论如何打赢这个官司,傅闻洲这边准备去起诉了。
过了几天,宋天栓收到了被起诉的通知,是自己女儿起诉,立马打电话给李招娣。
李招娣接到是来自前夫的电话,旁边有二女儿叶纯心,她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为什么打来了。
“妈,你接这个电话,我到底要看看他会说什么。”
李招娣接下这个电话,就招来了他一股骂骂咧咧。
“李招娣,你凭什么逼着女儿要起诉我!我让女儿赡养我怎么了!”
李招娣不知道怎么说,想骂又没那勇气,好在有叶纯心,直接骂回去了。
“你自己从来没有养过我们,凭什么要我们为你赡养义务,需不需要我为你说说啊!”
宋天栓不愿意承认,一直用她是自己的女儿这个借口来塞,“你是我女儿,你赡养我又怎么了!我们好歹也是名义上的父女关系啊!”
叶纯心冷哼一声,“什么父女关系,我和你的父女关系在你从未养我那天就已经不再是父女关系了。”
见这事行不通,他不得不说求她们不要起诉自己,他只是想要女儿赡养自己有什么问题啊,他现在都没钱了。
“那你能别起诉我吗?”
叶纯心一听就无语,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我们会起诉到底!”
说完,直接挂了。
宋天栓的电话被挂了,他生气的把手机扔了沙发上,烦恼地抓自己的头发,在想如何让她们不起诉自己。
他想要钱,她们在起诉自己,他不想被起诉,但还想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