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吧。”江澈对这些毫无研究,不过这个还挺好看。
铺主笑着道:“爷,这叫步摇,这簪体乃是上好的.......”
江澈不听他介绍直接手指敲了敲桌上:“我没那么多耐心,你直接说多少钱,贵了不买。”
“五十两。”
“五十两?!你抢钱呢?”
“爷,您得看工艺啊,您看这步摇,你拿起来看看。”
“二十两,行就行不行拉倒。”
“成交。”
“?”
江澈眯起眼:“你这老小子还蒙我?”
“不敢不敢,主要是和爷您有缘,而且二十两小人真是亏本。”
“行,你狠。”江澈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找钱,这盒子我得拿着,另外我这个簪子的盒子呢?”
“给,都给,给您装好。”
铺主笑的开心,开始去拿木盒。
江澈捏起那青玉步摇看了两眼递给苏青檀:“戴上试试吧,我不喜欢欠人东西,咱们算扯平了。”
苏青檀惊喜的接过步摇:“谢谢澈哥,澈哥你真好。”
江澈嘴角微翘复又压下:“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一个玩意比一套袄子都贵,干这行真赚钱。”
苏青檀挽起头发插上步摇微微晃了晃头看向江澈:“好不好看。”
江澈瞥了一眼确实好看,但回头起身:“一般般吧,也就那样。”
拿走两木盒,江澈带着苏青檀出门牵马,苏青檀笑的开心,就跟个小媳妇一样跟在江澈旁边。
没走多远,一个人影从后面跑来追上了江澈:“江大人近来可好,我家老爷请您到府上坐坐。”
这来人正是陈护院,以钱老财的势力,江澈进镇他就能知道。
“老陈啊,不用了,今天主要是来逛逛街,回头就走了。”
“别啊江大人,我家老爷给我下了死命令,说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您和嫂夫人请回去。”
陈护院说嫂夫人,那江澈可不好解释,毕竟他一直拿杜娟当回家的挡箭牌。
可今天是来逛街的,去钱老财府上........也不是很合适。
主要今儿是过年,他都还不知道钱老财有多少夫人家眷,万一钱老财留他一起吃饭.......那就不是两人吃饭,那就是一大桌人甚至是几大桌人一起吃饭。
他比较‘社恐’,不喜欢这种太热闹的场面。
“老陈,你就跟钱老哥这样说.........”
“懂了吧,去吧,今天兄弟真是脱不开身。”
陈护院微微点头:“那行,那我回头跟镇上酒楼客栈都打个招呼,您只要在镇上,绝对不让您花一分钱!”
“这,这不用,这点钱难道我还没有吗?”
“江大人莫要再推辞了,小人知道您有钱,但这是老爷的地儿,您到了这还让您掏钱,这不成,好了,小人先告辞了,嫂夫人再见。”
苏青檀见陈护院给她打招呼,也是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再见。”
待得陈护院走远,苏青檀低声道:“澈哥,怎么你这又不解释了。”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
“哼,你就会欺负我。”
“嗯,是欺负了,那又怎么样呢?”
“你。”苏青檀无语,但她还真拿江澈没办法。
逛着街,天上的雪似乎越来越大,一个时辰不到已经飘成了鹅毛大雪。
看着变大的雪江澈微微皱眉,如果这雪下个一天不停........那等晚上都不好回去了。
如果今天回不去,那明天怎么去给虎哥‘上供’?
自己这次可没提前通知虎哥。
正午时分,雪下的更大了,不过这会江澈已经带着苏青檀坐在了一个酒楼的雅间内吃着热菜。
不管咋说,这酒楼里的菜都比天天吃肉汤美味的多。
美美的饱餐一顿后,雪更急了,而且看这样似乎今天还停不了了。
“杜鹃,下午想去哪逛?”江澈收回目光看向了苏青檀。
苏青檀看得出江澈的意思,当即也是开口:“没啥好逛的,还不如回去盖房子呢。”
“你说的有理,那今天就先这样,等回头有空再来逛?”
“行,听你的。”
不再多留,江澈要了两坛酒,随后带着苏青檀买了点人家卤好的牛肉就出发了。
出了镇子四下无人,两坛酒收进储物戒,随后江澈扩散引力术形成一道屏障挡着风雪往河谷村奔去。
一个时辰左右,马儿停在了峡谷岸边,江澈又弄了点麦秸给这两匹马吃:“过年了,慢慢吃,后面几天也骑不到你们,好好歇着。”
踩着冰面,江澈重新上了风波台,而这会外面的雪不仅更大,似乎还下起了细小的冰沙。
远在大周皇朝边境的极北边疆,此刻驻守边疆的城池已然被厚重的寒冰所缚。
城池之外,海量吴国修士神色冷漠的踏着寒冰灵剑释放着灵力,这些灵力汇入云海之上,那是一道磅礴到无边的恐怖大阵!
而那极寒的冰雪,就是从这大阵中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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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下午,江澈只切了一千来块山石砖铺好。
夜幕降临,风波台上的小桌前,木盆炭火烧的很旺,木盆之上是铁锅,锅里炖着肉汤嘟嘟嘟的冒着热气泡。
木盆四周,是今天从镇上买来的一些熟肉小菜。
江澈给自己倒了碗酒,随后抬头看向苏青檀:“你要不要来点?”
拿着筷子的苏青檀摇摇头:“没尝过,不过应该不好喝。”
江澈笑笑没有多言,随手将酒坛子放到一边。
伸手捏了根青萝卜条,江澈咬了一口:“酒这玩意确实是不好喝,但有些时候还就想尝尝,主要是放空一下自己排解情绪。”
“有那么神吗?”苏青檀并不是很理解。
江澈笑着喝了口酒:“有句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反正你也不一定懂。”
“那我尝一点看看。”苏青檀放下筷子,起身去拿那坛酒倒了一碗。
江澈淡声道:“酒可不好喝,你倒多了。”
“没事,要不好喝我再倒给你。”
“我可不喝你那半拉子酒。”
“那我也不能倒掉吧?这有点太浪费了。”苏青檀说着端起木碗抿了一小口皱起眉头。
江澈笑了:“是吧,难喝吧。”
苏青檀摇摇头:“还好,野菜的味比这还难吃。”
江澈笑而不语,吃着手里的萝卜条。
不一会,苏青檀开口道:“澈哥,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你真打算在这风波台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