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祁洛景侧身挡在她身前,口中低喝:“水盾!”只见淡蓝色的灵力从他掌心涌出,在身前凝结成一面半透明的护盾。狼人撞上护盾,发出阵阵呜咽声,祁洛景再用力一推,就将靠近的狼人震退几步。
九黎影见状,振翅高飞,从空中俯冲而下,双爪直扑狼人。
南宫玄离见状,眉头微皱,轻声道:“真脏。”说罢,她将灵力汇入掌心,片刻间,掌心光芒大盛,形成一团耀眼的灵力光团。随后,她轻挥手臂,将光团向前推送而出。
光团所到之处,寒霜迅速凝结蔓延。
冰层沿着地面飞速扩展,眨眼间冰封数十里,那些扑来的狼人被冰封在原地,姿势各异,有的正张着血盆大口,有的前爪还保持着扑击的动作,皆动弹不得。
祁洛景收起护盾,道:“玄离,没弄脏你的裙摆吧?”
南宫玄离微浅笑道:“我怎会让那脏污之物近我分毫。”说罢,她轻轻拂了拂衣袖,似在掸去并不存在的尘埃,随后给九黎影递了个眼神。
九黎影立马明白,朝着为首的那头狼人去,道:“师姐!只有这一只是化为人形的狼妖,而其他的是狼人。”
南宫玄离听闻轻声说道:“狼妖?”言罢,她朝着被冰封的狼妖缓缓走去。
待她走到近前,九黎影伸出一只爪子,精准地扣住狼妖的肩膀,将其从冰层中拽出。
那狼妖虽被制住,却仍在不断挣。
祁洛景见状,赶忙上前,手中化出水刃一横,抵在狼妖的咽喉处,喝道:“别乱动,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狼妖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挣扎的动作略微缓了一缓。
南宫玄离平静地说道:“这妖界近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狼妖只是狠狠地瞪着南宫玄离,并不答话。
九黎影见状,手上微微用力,说道:“你若是再不回答,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狼妖发出一声冷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外来者,闯入妖界就该死!”
祁洛景道:“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未有冒犯之意,你们却主动攻击,怕不是是你们狼族想要挑起事端?”
狼妖冷笑一声:“哼,路过?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那些家伙派来的奸细!”说完又恶狠狠的看向九黎影,“我呸!你们黑羽鸟一族居然还敢出现在妖界?”
九黎影一听狼妖提及黑羽鸟一族,怒道:“我黑羽鸟一族与妖界之事有何相干?”
狼妖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相干?你们一族从出生起身负煞气,自甘堕魔,最后还与魔界为伍!你们黑羽鸟,不配进入妖界!滚出去!”
九黎影被狼妖的话刺得心痛,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南宫玄离见状,将九黎影拉至自己身后,对狼妖冷冷说道:“妖如何?魔如何?身负煞气又如何?只要不曾害过人,都不应受到驱逐。”
狼妖却依旧嚣张:“哼,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他们黑羽鸟一族给妖界带来的伤痛还不够吗?还不曾害过人,我呸!每次煞气发作,杀了多少人才得以平息?”
九黎影眼眶泛红,吼道:“我没有!我从未想过伤害过他人!反倒是你们一直在欺压我们一族!还将我们驱赶到影城域的边境!”
狼妖不屑地撇嘴:“就算你没有,那你的其他族人呢?你们黑羽鸟一族整体就带着不祥的气息。曾经,你们的族人在妖界肆意妄为,所到之处一片狼藉。那时候,多少无辜的小妖被你们的煞气波及,或死或伤。你们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九黎影强忍着情绪,颤声道:“我黑羽鸟一族也在努力改变,我们想要与妖界和平共处,已经在弥补曾经的过错了!”
狼妖仰天大笑:“弥补?谈何容易!这妖界的生灵怎会轻易忘却你们带来的灾难。就像我们狼族,曾经也有不少族人死于你们黑羽鸟的煞气之下。这笔账,永远都算不清!你们天生的魔种,就是妖界的灾祸!”
南宫玄离驳斥道:“每个族群都有善恶之分,不能因部分族人的过错而否定整个族群。影与我们同行,他的品行如何,我们心中有数。他一心向善,从未有过恶行,你有何资格在此污蔑于他?反观你们,附身在凡人身上,吞噬他们的身心。
狼妖辩解道:“我可没有附身他们!我虽为狼妖,但也有自己的原则,不屑于做这种勾当。”
南宫玄反问道:“那你的族人就没有吗?你敢保证狼族之中每一个妖物都清清白白?在这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虽盛行,但肆意伤害无辜凡人,附身夺舍,便是违背了基本的道义。黑羽鸟一族过去或许有错,但他们已在努力改过,而你们狼族若是也有此类恶行,又凭什么站在道德的高地去指责他人?”
狼妖被自己说出去的话噎了,但仍嘴硬道:“就算有个别族人犯错,那也不能代表整个狼族。我们狼族在妖界也有自己的秩序和规矩,不会任由这种事情泛滥。”
南宫玄离冷笑道:“个别族人?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这周围的狼人又是怎么回事?若不是被狼妖附身,他们怎会失去心智,对我们发起攻击?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狼族规矩?”
狼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它支支吾吾道:“这……这是因为我们狼族受血月的影响,他们才会失控。”
南宫玄离故意将“哦”拖长了音,“被控制就能为所欲为了吗?多少弱小的凡人因为你们附身而失去本性,或死或伤。你们可曾有过一丝的愧疚?”
狼妖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思考南宫玄离的话。
南宫玄离又道:“怎么?不说话就没事了吗?”她轻哼一声,“我们再回到你说的黑羽鸟身负煞气一事,难道是他们自己想一出生就背负煞气吗?难道你们被血月影响就不是另一种方式的煞气吗!”
狼妖张了张嘴,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显然被南宫玄离的犀利言辞驳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委声道:“我说这位小妹妹。”
南宫玄离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道:“什么小妹妹?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