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老大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守法好公民啊,响应国家号召,遵守法律法规,这可是我的座右铭。”
凯复九嗤之以鼻。
“放屁,你小子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大神。那天晚上哪一个电话,就让我救出了五十多个女孩,你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吗。就算报道的没那么详细,还是让我出了名了,全城现在都认识我了,大家见我就喊我英雄,我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嘿,那也算是好事,人民警察找到被绑架的女孩严惩罪犯,不是挺好的嘛。”
“滚蛋,少他妈废话,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小子的事压下来吗?”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少装糊涂,那瓶子的大腿和耳朵上的弹孔是谁打的,我们进去之后可是一枪都没有开,场馆中的人都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我们的到来。”
李乾朗没想到这茬,虽然自己出发点是好的,可私藏枪支还伤人确实也是个大罪。
“那还真是感谢凯老大了。“
凯复九似乎就等着他说谢谢,嘴角微微扬起,正色说道。
“你小子这事干的确实漂亮,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些受苦的姑娘差点没给那个瓶子揍死,直面恐惧,她们日后一定能走出阴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如此最好。”
两个人又唠了点家常,眼瞅着这老头把话头越唠越远,李乾朗赶紧单刀直入,进入了正题。
“凯老大,你知不知道震村?”
“震村?”
凯复九听到这个名字,给人一种很陌生的感觉,端着下巴沉思了很久,终于在记忆深处搜寻到关于震村的资料。
“你怎么知道那个村子?”
“是这样……。”
李乾朗简短的讲述了他和朋友去了震村之后所经历的事,想要看看凯复九怎么看这件事。
“你小子就是个祸精,哪里有是哪里就有你。”
“怎么,很棘手吗?”
“不是一般的棘手啊,那个村子里的村长,应该是叫个王…,王什么呢?”
“王震。”
“对,就是王震,这老小子背景比较特殊,上面有大背景支撑,他所管理的震村,按理说应该隶属磐尣管辖。但他竟然被人用无形之手剥离出磐尣的管辖,直隶与上面的人物。”
“嗯?竟然如此有趣。”
“是呀,不然怎么说你是个祸精,哪里有事哪里有你。”
“那你肯定也无权干预那里的事了。”
凯复九点上一根烟,长吸一口咽入腹中,靠着椅子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额头深深的抬头纹才舒展开。
“没有,管不了。”
李乾朗思之也觉得此事棘手至极,可又推不开躲不掉,便拿起凯复九放在桌上的烟也点了一根,办公场所禁止吸烟,可此愁何解,此愁怎解。
“凯老大,他们村里的电工程是不是也是独立的。”
凯复九想了想,把烟按死在烟灰缸中,才说道。
“这倒不是,之前不是归磐尣吗?分离是后来才有的,所以他的水电工程,仍是直隶与磐尣电厂管理。”
李乾朗一听,此事有门,赶紧问他和那边电工们有没有关系。凯复九看着他,眉头一紧一松,不知道在想什么,凝视很久,终于开了口。
“你小子,是不是又想干什么横行不法事吧。”
“没有,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呢,你老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
“你小子最好是这样,不然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知道了,有没有关系吧?”
“有,等着。”
他转身去后面书架上把地址和电话给李乾朗抄了下来。
“喏,这个,叫个王哑巴,我高中同学,跟我关系还行,你报我名字,估计好使。”
“别估计啊,你给他通个电话,帮帮忙。”
“行吧,我真是欠你小子的,要不是老王和我的交情,我才不管你的事。”
“感谢凯老大,改天登门道谢,还有件事。”
“还有什么事?”
“给小晚半天假呗。”
凯复九突然一脸诡笑的看着他。
“吃上热乎菜了?”
“没有,有点事,给不给吧。”
“给,不能耽误你吃热乎菜,出去直接领走吧。”
“你这老头,好事,电话别忘了打。”
李乾朗走之前还把他桌上放着的半盒烟连带着打火机一起顺走了,气的凯复九吹胡子。
“你小子手脚还不干净。”
李乾朗回头对着凯复九嘿嘿坏笑一声,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他心中还有一件事放不下,又转回到办公的地方,在一群办公的人中一眼便认出了井文,井文正低着头办公,可能是累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好看到在门口的李乾朗,他原本郁闷的脸上浮现谜之一笑,站起身走了过来。
“李兄,许久未见了。”
“井文兄,确实许久未见了。”
“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想向井文兄了解点事情。”
井文一听他是来探口风的,眉头一皱问道。
“老大知道吗?”
“知道,通过消息了。”
“那就行,正好到饭点了,我们出去边吃边聊。”
“也行,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个人一拍即合,叫上小晚就出了警局,本来还想去上次的那家火锅店,谁知道到哪里一看,店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门口还有人搬着板凳坐的等呢。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三个人又换了一家炒面馆,屋内装修简约,没那么多繁琐装饰,但老板待人亲和,炒面的手艺也是一绝,吃完一碗还想要第二碗。
三个人解决了肚子的问题,李乾朗问井文。
“那简海儿如何了,可曾留意。”
井文想了想,给李乾朗说了一个地址。
“那晚她在警局住下了,第二天我开车送她回去的,这是她家的地址,你可以去看一看,应该是租的房子。”
李乾朗记住地址,又想起医院还有一个人,便问起了那个女老板的情况,井文长叹一口气,啧了一声。
“难办,医生说受惊吓太大,今后可能就这样了。”
李乾朗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