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多少有一点儿不情愿,但周肆北却是率先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说:“走吧。”
这路过的工作人员正想跟周肆北打招呼,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一下子就误解了。
替易晚池开了车门,又看着易晚池进了车子。
看着易晚池的车开走,周肆北都没有直接离开。
直到易晚池的车消失不见了,周肆北才觉得有一些莫名,转身回去了。
刚转身,他就被风呛的咳嗽了一声。
他没有留意到,在他回公司的时候,身后来了一个着急忙慌地下了车,手里拿着一份简历的女生。
向婉婉看到了周肆北,本来想叫住他的。
可是上次的事情,毕竟让她觉得有一点儿自卑。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简历,眼神坚定了起来。
她一定会堂堂正正的,走到周肆北的面前。
依依不舍地看着周肆北离开了,又见周肆北咳嗽了一声,她担心地想,他是生病了吗?
那个易晚池不是医生吗,又住在他的家里,怎么还能让他生病了。
一边想着,向婉婉一边悄无声息地追着周肆北的背影进去了。
就在她想进一步追上去的时候,却被人给挡了一下。
刚才见向婉婉眼睛一直粘着他们总裁的背影看,前台小姐对她也是有一点看不上,勉强维持礼仪说:“小姐,这里是不能随便进的。”
“哦,”向婉婉连忙慌乱地把自己的简历给递了过去,“我,我是来面试的!”
前台小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到底是挤出了一个笑,登记了一下信息之后,让她进去了。
向婉婉也是进去之后才知道,不光他们这个面试,还有一个面试,说是面试周肆北的秘书。
听说周肆北的秘书十分的难当,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上一个,上次的那个明娜做了半年,还算是做的时间比较久的。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娜还是被辞退了。
向婉婉听了之后一时间有一些心动,进去了之后就大言不惭地坦言问自己可不可以试着面试一下周肆北的秘书。
那面试官听了,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其中一个面试官看了一眼她的简历,带着一点嘲讽地说:“你这简历,不够看吧?”
向婉婉还想说什么,面试官却没有给她机会,只是说:“开始吧。”
面试完了,向婉婉十分的气馁,但也没有直接走。
听说面试上周肆北的秘书的,是一个海归硕士,向婉婉这才实在是死了心,离开了。
还没有出公司呢,向婉婉就跟周已云抱怨起来这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向婉婉感觉周已云对她的热情少了许多,有那么一点儿爱搭不理的样子。
向婉婉一时间有了一点危机感,“已云……我上次在你家,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没有,”周已云说,“瞎想什么呢。”
可是向婉婉记得很清楚,周已云父亲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赞同自己的女儿跟像她这种阶层的人来往。
向婉婉:“对不起,已云,我不该总是麻烦你的。”
“都说了,别瞎想,”周已云也是觉得自己有一点太敏感了,“你去我四哥的公司面试了?我四哥的秘书要求确实比较高,不过其他职位的话你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向婉婉好像还是打不起精神,但还是说:“谢谢你,已云。”
周已云挂了电话之后,想了一下,还是给他们周家资助了十几年,毕业后进了周肆北公司工作的一个男人,打去一个电话。
那人问周已云,这件事情需不需要让周肆北知道。
周已云:“不过就是招一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职位,你当我四哥很闲吗?怎么,还是你以为我要是跟我四哥说了,我四哥不会卖我这个面子?”
那人立马没了声儿,说:“……小姐,我知道了。”
易晚池当天下了班之后,才把衣服给换了,就给周肆北打去了一个电话。
易晚池将自己的长发给拨了出来,又晃了一下,“老公,有没有好一点儿啊?”
沈栀听着她给周肆北打电话的声音,就觉得有一点想笑,努力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她哪能听不出来易晚池叫老公的时候,是在故意矫揉做作。
至于周肆北能不能听出来,她就不知道了。
易晚池看着笑的不成样子的沈栀,白了她一眼。
周肆北那边沉默了半天,也没回答她。
易晚池还又关心说:“老公,你之前的那个秘书不是被开了吗,那你总要再找一个秘书吧,找到了吗?新秘书是……以前认识的人吗?”
说着,易晚池还又抱怨了一句说:“你也真是的,你以前那个秘书不过是勾搭了你一下而已,你不理她不就行了吗,人家又不能对你有强的,你也不至于直接把人家给开了吧。”
已经换好衣服的沈栀就这样站在那里,听着她打电话。
周肆北可能是终于有一点忍不住了,说了一句:“你有什么事儿吗?”
易晚池这还没有说什么呢,周肆北就把电话给挂了。
易晚池看着自己被挂了的手机,说了他一句:“又挂我电话。”
“欸,”沈栀也是真的有一点好奇了,“你到底喜不喜欢周肆北啊,他的秘书勾搭他,你难道就不生气吗?”
易晚池:“不是都说了吗,周肆北要是不理她,人家勾搭他也没什么事儿啊。”
沈栀都笑了,说:“我是在问你,你喜不喜欢周肆北,你别给我岔开话题哈!”
易晚池把手机给收了起来,故作认真地说:“……喜欢!”
“真的假的?”沈栀跟着她一块儿往外头走,“我还真有一点怀疑了。”
易晚池笑了,“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周肆北长得不错吧,他脱了衣服,更不错,我一个正常女人,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沈栀:“我说的是爱情啊,易晚池!你爱不爱他?”
易晚池也是想了一下:“……说实话,我当年是怎么爱上他,还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的,我还真有一点儿记不得了,我记不起那种感觉了,只知道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