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庄园地牢—-查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境。
我再次睁开眼睛,面前一片漆黑。我甚至伸出手指抚摸了自己的眼睛来确认我是否真的睁开了他们。
当我确认我的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时候,我更加绝望了。我是死了吗?我还是来到了地狱?
人死后会失去五感吗?人死后会失去记忆吗?我真的这么容易的就死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了心头。
最后我想起了蒂娅。
可怜的蒂娅现在一定痛苦极了,比我之前被关在地牢的痛苦要多一千一万倍。我甚至没有办法抱抱她,或者留一句话给她。
她在哭吗,为什么我也感受到了潮湿?
突然,安静被打破了。原来是闭耳塞听咒。
老鼠窸窸窣窣穿梭的声音,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大吵大闹的人…声音一下子涌了进来。
看来没死,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我突然在手臂上感受到了一阵灼热,太黑了所以我完全看不到疼痛的来源。只好用手轻轻的去触摸。
好像是一片新的疤痕,突出的部分有着刚刚结痂时粗糙的质感。伤口持续性地散发着热量,我顺着热量的来源慢慢的摸下去。我停住了,我的手匆忙地找回伤口的起点再次试探性地抚摸下去,这一次让我更加确定。
我,被烙印上了黑魔标记。
伏地魔能成魔绝非等闲,他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当蒂娅娜作为我的软肋难以对付的时候,他便选择了另一条更加容易拿捏的道路。
明明是伏地魔最忠实的信徒才能得到的「殊荣」,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是来恶心我的,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又因为手臂上丑恶的标记而感到生不如死。我用力的用手去抠手臂上尚未痊愈的疤痕,想要使其剥落。但是最后弄的满手鲜血,还是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
我筋疲力尽地躺在了地上,等待绝望将我慢慢吞噬。
门突然被打开了,如同地狱的光。
一个黑色的高大人影出现在了门口,我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们的驯龙大师醒了。”
那个男人说,是一个很低沉的声音我从未听过。
“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你救回来吗?你几乎要摔成碎块儿了。”
他不慌不忙的靠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
“为什么要救我?”
我冷冷的说,他们不会觉得救了我一命我就会对他们感恩戴德吧?
“说来也是我私自做的决定,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是我偷偷把你的身体拖回来医治。我只是不想看着一代才子就此陨落。”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说话的语气有些与众不同。没有食死徒通常都会带有的那种没文化的感觉,也没有对我的不屑与狂妄。就像是普通人的对话一般,不带任何对立情感。
“所以别人不知道我还活着?”
这倒是让我十分好奇。
“可以这么说。”
那个男人走下了一级台阶,合上了身后的门,我们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你是谁。”
我问。
“奥斯特维尔.科曼。”
男人在黑暗中说。
“我现在在哪里?”
我问他。
“在一口枯井改造成的地牢里,我想,马尔福家应该是已经遗忘了这个地方的存在。”
角落的油灯突然亮了起来,让我看清了男人的面庞。
“科曼先生,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我是不会为食死徒工作的,死都不会。”
我看到了他挽起的衣袖下的黑魔标记。
“韦斯莱先生,我想你我现在应该是同盟关系了…”
“不,不对,科曼先生。我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印记就与你们同流合污的。我会用刀子将这块皮肉割下来,如果不行的话我会将整个小臂砍下来。就算如此,我也绝对不会加入食死徒。”
我打断了科曼的话,并严肃地对他说。不卑不亢一直都是一个很良好的品质。
“我想你误会了,韦斯莱先生。我也不想与您同流合污呀,但是我只是看到了你的才华,想要与你做一笔交易。”
我到现在都没有猜出来科曼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就算他要利用我做什么事情,我现在如此重伤,我能做什么呢?
“对不起,我不和食死徒做交易。”
我拒绝了。
“那如果我们放开彼此的身份,只是单纯作为两个巫师之间的交易怎么样?”
科曼盘腿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两个巫师?与伏地魔无关?”
我开始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无关,因为我也说不上是一个称职的食死徒。我只是依靠一些小聪明在这里混了一席之地,但是我的未来是绝对不会给那个老卤蛋卖命的。”
老卤蛋?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马尔福庄园里听到有人这样称呼伏地魔。
“那你准备做什么?”
我越来越好奇了。
“没猜错的话,您来自罗马尼亚。我想和您做一笔火龙的生意。但是前提条件是,不能有任何人知道你还活着。”
听到他提到火龙,我摇了摇头。
“我的职责是保护火龙,绝对不是帮助你们去利用他们。我是不会配合的。”
身体的疼痛让我无法移动,但是我还是把头转了过去表示我的态度。
“我不准备和他一伙儿。”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但是我没有接话,我不会做出背叛火龙的事。不管是什么目的,不管是为了谁。
”虽然我也不是跟邓布利多一伙儿的,说来还有些对不起他老人家…毕业这么多年也没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科曼自言自语道。
“我不是想让你的火龙去打仗,而是想让他们把这个卤蛋骗过去。我想让他在想当然中大获全败。我不愿意参加任何组织,因为我是一个真正的无战争主义者。”
科曼的声音很深沉,听得我有些犯困,但是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我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
“我想过参加凤凰社,但是如果参加凤凰社的话我就只有抵抗这么一条路可以走。抵抗意味着战争,这不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我选择混进了食死徒,从根源捣毁挑起战争的组织才是真正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