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之嫡子暗害镇国公夫人的事情最终还是弄到了陛下面前。
镇国公虽说没有亲自来,但是他的门下嫡子颇多。
早朝。
镇国公的弟子纷纷站了出来,指责吏部尚书纵容嫡子伤害国家肱骨之臣的妻子,实乃狼子野心。
暗藏不轨之心。
太子站在一侧,听着底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站出来,内心恨其不争。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又觊觎吏部尚书这个职位带来的便利,他把心底的厌恶强忍了下去,暗示部下的人站出来为其辩驳一二。
一时间,朝堂上各执纷纭。
端王与三皇子站在同一侧。
三皇子知道镇国公对端王来说亦师亦友,现如今,镇国公被人这般欺负了,萧景轩却过于安静了点儿,非常奇怪。
悄咪咪的捣了一下他:“你怎么不说话?”
端王噙着一抹笑,“说什么?”
三皇子:......
我哪里知道你要说什么?
总归不是这样安静的才对。
他又道:“镇国公那边你不去帮一下?”
端王白了他一眼:“我才康复,不宜多说话!”
三皇子:......
他就不该多此一举!
端王见他吃瘪,偷偷笑了一下。
他们的父皇何其精明,只怕他心里早已有决断,哪里需要他去说些什么?
再者,这么多官员已经站了出来,就算陛下想保住王奇正,也不能做的明目张胆。
果不其然,在大家争得面红耳赤,大有一种大打出手的时候,陛下说话了。
“镇国公是凤临国的肱股之臣,哪怕他已经辞官,但是分量不比在场的各位轻,如今他的夫人却被人暗害,本应该将暗害之人砍头也不为过的。”
“但是,朕听闻,昨儿王尚书带着儿子前去负荆请罪,已经求得了镇国公的原谅,镇国公夫人现在也无大碍,那便罚王尚书俸禄一年,其子王奇正终生不得入朝为官。外加三十大板,等他伤好后施行。”
王尚书被吓出一额头的冷汗,现在听陛下这般说,一颗心总算是着了地。
只见他急忙走到中间跪了下去:“多谢陛下,臣定当多多教诲犬子。”
王尚书子女众多,唯独王奇正是他和原配所生,能保住性命再好不过。
如此他也算是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糟糠之妻了。
下朝之后,三皇子跟在端王身后,觉得陛下有点偏心。
他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
萧景轩叹息一声,“三皇兄还是慎言为好,父皇做的每一件事,自是有他的决断,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议论的。”
萧路被怼的一懵,“不是。你还是我的老四吗?”
怎的病好后,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朝堂之上但凡有不公平之事,尤其还是他那一边的,他总会站出来为其辩驳一二的。
今日不仅没有站出来,还呵斥他,不让他多言。
奇了怪了。
难道是有了媳妇,便开始惜命了?
他灵机一动,肯定是如此。
说起来,也是很久没有见到端王妃了,便问道:“端王妃最近在忙什么啊?很久没见到她了,还挺想念的。”
萧景轩闻言,脚步顿了下,转而一双眸子暗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你再说一遍你想谁来着?”
萧路以为他没听清,准备再次开口:“端王......”
如风在他身后一个肘子捣到他的后背上。
萧路这才发觉,萧景轩脸色不是很好。
咽了咽口水,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母妃挺想见她的,要不,明日你提前带她去见一下母妃?”
这话不是他随口扯得。
自从回京后,他经常进宫陪贤妃,没事干得时候,就与贤妃说些他们这段时间在外面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张盈盈的本事以及认识的奇人异事,让贤妃开了眼界,天天嚷嚷着要去见一见真人。
上次赏雪宴,没仔细看,只记得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萧景轩母妃去世后,便养在了贤妃膝下,对她自是感激的。
他没有说不行,也没有说行。
萧路却在身后大声嚷嚷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我这就去回母妃,她肯定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