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伊藤寺久远开始按照书上的指导,精心照料银蛇。她为它准备了温暖的灯光,保持了适宜的温度,并且定期给它喂食新鲜的肉。
随着时间的推移,银蛇似乎也适应了新家,它不再像最初那样紧张和害怕。它开始在鱼缸里自由地游动,甚至有时会爬到伊藤寺久远的手上,似乎在表达对她的信任。
伊藤寺久远也逐渐习惯了银蛇的存在,她开始享受与这个小生命的互动。她发现,尽管银蛇是冷血动物,但它也有自己的情感和需求,需要被理解和关怀。
只不过这条银蛇的需求,总感觉不是什么正经蛇的需求。
自从它尝过一次老白干的味道之后,每天都缠着老白干的酒瓶子,如果说她假装没有看到的话,那银蛇一定会将酒瓶子拖到她的面前,一下接一下的敲击,以此来达到目的。
所以她不得不每天为它倒上一杯老白干,为此,她特地还给它起了一个名为阿酒的名字。
没办法,她是真没见过喜欢喝酒的蛇。
而且,阿酒平时虽然可以吃生肉,但当他要喝酒的时候,就一定要吃炸过的花生米,以及一份卤好的牛肉。
那架势,感情她一个人都没它一条蛇会享受。
但她又能怎么办呢?毕竟人家不用上学,平时闲在家里,除了享受还是享受。
起初她还担心这么吃下去会对阿酒的身体不好,甚至还带他去看过宠物医院的医生。根据医生检查,阿酒除了有些营养不良以外,其他身体数据正常,医生甚至还跟她说可以多让阿酒吃一点,毕竟蛇吃饱了才不会咬人。
尽管医生是这么说的,但伊藤寺久远还是开始尝试着为阿酒准备各种各样的食物,希望它能够均衡饮食,保持健康。
然而,阿酒似乎对炸花生米和卤牛肉情有独钟,每当他要喝酒的时候,就只会吃这两样东西。
伊藤寺久远虽然对阿酒的饮食习惯感到无奈,但她还是尽力满足它的要求。
只不过万万没有想到,当某天回到家中打开冰箱的时候——
“哎?不见了……”
原本摆放在冰箱里面的炸花生米不见了,就连里面的卤牛肉也消失不见。
看着冰箱里面的痕迹,伊藤寺久远眸光锐利的瞪向了盘在餐桌上的阿酒,气势汹汹道:“阿酒,你又偷吃了!”
阿酒将脑袋盘在身体里面,一副只要它不承认,就不是它干的样子。
瞧着阿酒这副样子,伊藤寺久远直接就指着地板上的酱汁说道:“下次偷吃的时候敢不敢在明目张胆一点?卤酱都被你弄出来了。”
阿酒似乎对伊藤寺久远的指责毫不在意,它只是静静地盘在桌上,仿佛在享受着自己惬意的时光。
伊藤寺久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尽管阿酒的行为有些顽皮,但刚才明显是听得懂她说的话了,只是人家不理会自己罢了。
将地板和冰箱收拾了一遍后,伊藤寺久远走到了玄关:“阿酒,我出去买菜,你好好看家哦。”
只是话音刚落,紧绷感顿时从腿上袭来,低头一看,就见阿酒缠绕上了伊藤寺久远的腿,然后顺着腿一路爬到了伊藤寺久远的口袋之中,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很显然,它这是想跟着自己一起去。
自打对家里面的环境熟悉完之后,阿酒对于外面的世界显然很感兴趣,同样也不是第一次陪她去买菜了。
所以伊藤寺久远在看到阿酒爬进自己的口袋的时候,只能无奈叹了口气:“你要乖乖戴在口袋里面,不许跑出来哦。”
阿酒吐着舌头,看样子像是在表示自己知道了。
阿酒虽然是条银蛇,但好在算得上是通人性,所以也为她省下了不少的麻烦。
买好东西之后,伊藤寺久远拎着今天晚上的菜,以及为阿酒准备的食材返回家中。
刚走出几步路,伊藤寺久远忽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汽车引擎的声音,又像是老爷爷咳嗽一般的声音。
偏头望去,只见路边停放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而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强壮的男人,只需一眼,伊藤寺久远便认出了,是那天雨夜所见到的其中一个。
正当她寻思着这人的同伙的时候,一片阴影忽地将她笼罩,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正是那个长着长头发的银发男人。
他的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伊藤寺久远,让她感到一阵寒意,是那种从脚底蔓延至胸口的寒意,仿佛要将她完全冻僵在原地。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随时要将她撕碎一样。
伊藤寺久远的心跳加速,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购物袋,试图保持镇定。
尽管她是这么想的,可这完全冷静不下来呀!!
眼神对视上的那一瞬间,伊藤寺久远就已经想了千万种可能,可眼前的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就仿佛她的存在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
“让开。”
短暂的两个字,就已经足以将伊藤寺久远惊的一身冷汗。
听到他的话,伊藤寺久远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挡了人家的路,赶紧往前走了几步。
“非常不好意思……”
“嘭!”
道歉的话还悬挂在口中,下医科车门关闭的声音便传来,等伊藤寺久远回过头去的时候,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早已不见。
停在那里的黑色保时捷356A闪烁着红色的尾灯,遥遥远去,只留下了一地尾气。
被烟呛得轻咳了两声,伊藤寺久远感到自己的心跳仍然很快,手心也微微出汗。刚才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身上的压迫感简直就比当年班主任抽查考试的时候还要恐怖。
有触感微微顶了顶她的脸蛋,侧头一看,阿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爬了出来,现在缠绕在她的手臂和肩上。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阿酒静静地盘在她的肩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似乎是在安抚着伊藤寺久远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