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管站在珠帘外,瞅着姚妈妈,姚妈妈讪笑,“没事,平素四姑娘也是这般与越郡王说话的,习惯了就好。”
秦总管满脸黑线,他说的不是这个好么,他说的是尘儿少爷谋逆杀越郡王,那不是弑父吗?这等千古大罪,怎么在四姑娘和越郡王这里就成玩笑之言了,还没见过越郡王这样的,千辛万苦从相王那里抢了兵权,硬是塞给四姑娘,不要还不行,真是见鬼了,那是兵权好么?!
知晚很无语,极度的无语,冷风站在一旁轻咳了一声,笑道,“皇上给爷定了期限,要是半年之内,不训练出一支无敌的军队,就收回兵权,爷觉得整个大越朝最无敌的就是郡王妃你了,交给你来训练比较合适……。”
把三千私兵训练的跟郡王妃一眼,不无敌能成么?
知晚,“……。”
秦总管,“……。”
知晚伸手抹去额头上的黑线,“你就相信我会训练兵马?”
“……你连如何炼制精铁和烟花都会,还会调香制药,会不知道练兵么?”冷风反问,要不是知晚生了两个孩子了,他都要怀疑知晚是不是男的了。
知晚扯了扯嘴角,你还真说对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练兵,不过你要是真把三千兵马丢给她折腾,她这个现代人,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现代枪战,各种特工队,暗杀……她还真看过不少,依葫芦画瓢,她不会么?
知晚豪气干云道,“行,既然郡王爷这么看得起我,我就接了,每月给我一万两银子的月钱,我给你训练出一支无敌的军队!”
秦总管差点没腿软。这是闺房戏言吧?
就听一道淳厚的笑声传来,“你确定是无敌不是无耻?”
秦总管,“……。”
姚妈妈一脸黑线,真担心再说下去会吵起来。忙道,“姑娘,秦总管有事找您。”
知晚忙丢下手里乱翻的书本,拍拍羞红的双颊,迈步出去,秦总管也不进屋了,笑着把来意禀明,故意的说的大声,让叶归越也听见。
秦总管说完便走了,知晚回屋瞅着叶归越。“你都听见了吧,能高抬贵手吗?”
叶归越勾唇一笑,“可以是可以,但是本郡王不做赔本的买卖。”
知晚撅着嘴,“要好处。你找我爹要去。”
叶归越望着知晚,“我跟岳父有什么好说的,他不乐意见我,我也不乐意见他。”
知晚嘟着腮帮子,“可我没好处给你啊?”
叶归越伸手一拉,长臂一揽,就把知晚抱坐在了他大腿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知晚满脸羞红,眨眼睛,整个屋子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叶归越搂着知晚紧紧的,有些闷气道,“相王世子什么都比不上我。但有一点,他比我强,我说过,要你一次生两个儿子。”
知晚哭笑不得,他这是吃相王世子的醋还是吃尘儿他爹的醋呢。“一次生两个,哪是那么好生的,万一没有怎么办?”
“必须要有。”
“万一呢?”
“没有万一!”
“……。”
“好吧,我答应你,要是没生两个,塞回去重生一次,这事我答应你了,四皇子的事,你答应了吧?”知晚觉得委屈,秦知妩嫁给四皇子做正妃还是侧妃关她屁事啊,凭什么要她牺牲啊?
叶归越见知晚唇瓣撅的高高的,娇艳欲滴,仿佛樱桃般诱人,多瞧两眼就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双臂一用力,知晚就朝他扑了过去,某郡王准确无误的擒住那诱人的唇瓣,允吸起来,品位美酒佳酿。
吻得知晚双眼迷蒙,手脚无力,连推攘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叶归越才松开她,意犹未尽的笑道,“四皇子的事,我答应了。”
知晚气的双颊飘红,要起身,可是腰肢被搂着,她根本起不来,不由的气道,“你欺负人!”
叶归越捏着知晚的琼鼻,妖冶的凤眸夹了笑意,“你迟早是我娘子,欺负你怎么了?倒是侯府这些人,有事没事都欺负你,怎么不见你反抗?”
知晚嘟嘴,磨牙问道,“要不是你,四皇子会娶六妹妹?”
“……不会。”
“看吧,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了吧!”
“……你以为我松口了,四皇子就会娶你六妹妹做正妃?”
“……不会吗?”知晚诧异的睁大了双眸,要是不是,钱氏和她爹还要她求什么情?
叶归越白了知晚一眼,亏得她那么精明聪慧,“四皇子的亲事做主的是皇后,太后,皇上,几时轮到一个公主做主了?要是愿意娶你六妹妹做正妃,就不会开始提侧妃了,荣华公主答应了,皇后随时可以改口,与荣华公主的脸面比起来,四皇子妃的位置重要的多,若我猜的不错,一旦我改口,四皇子妃会是芸香郡主的。”
芸香郡主……?
荣华公主的女儿?
芸香郡主与四皇子不是表兄妹吗?虽然有表兄表妹,天生一对之言,可是近亲结婚,不科学好么?
科学不科学,不是知晚说了就能算的,四皇子娶谁轮到谁也轮不到她做主,咳,这么说貌似也不对,毕竟现在四皇子的亲事一半掐在某郡王爷手里,她一句话,四皇子的亲事可就有了变化了。
叶归越虽不在朝为官,却对皇宫里的弯弯绕绕了如指掌,定远侯和钱氏不知道的事,他一清二楚,也坦白的告诉了知晚,知晚闻言只是一笑,她这会儿跑去钱氏跟前说,只会讨人嫌,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从不做。
果真如叶归越所说的那般,他一松口,那民女就被皇上赐婚给四皇子做了侧妃,皇后求太后懿旨,把芸香郡主赐婚四皇子做了正妃,得知这消息时,钱氏把荣华公主一通咒骂。却也无可奈何,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接下来几天,知晚全心全意绣嫁衣。总算在成亲前一日把嫁衣赶制了出来,正打算试穿呢,外面丫鬟笑着进来道,“姑娘,霁宁郡主,容府大姑娘,楚府,桓府几位姑娘来给您送添妆来了。”
知晚听得面上一喜,这几日瞒着绣嫁衣,连话都没说几句。正闷的慌呢,忙把嫁衣搁下,起身出了屋子。
才走到二门,霁宁郡主、容清絮、楚欢、桓娇、谢宁姝几个就来送添妆了,这几个知晚认得。她只是没想到成国公府大姑娘,侯青妙也来了。
说到高兴,最高兴的莫过于茯苓几个丫鬟了,姑娘明儿就要出嫁了,竟然没一个上门送添妆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家姑娘没什么闺中好友啊。可别小瞧了这些大家闺秀们,朝廷严令官员结党营私,但是贵夫人们玩在一起,大家闺秀们玩的好,有什么事,就可以请家中父兄多帮衬着些。出嫁送添妆这等大事,都没人理会她家姑娘,要是有什么事,岂不是无人可以寻求帮忙吗?
再说五姑娘,三天前。上门送添妆的就一拨一拨的来,兰香院的丫鬟走到哪里脖子都昂的格外的高,还格外的爱挑衅檀香院的小丫鬟,这几天,已经起了好几次争执了,要不是姚妈妈说大喜日子,能不闹就不闹,忍一忍就过去了,不然茯苓肯定是要闹到侯爷跟前的。
知晚领着霁宁郡主六个去檀香院,路过花园的时候,正巧见到秦知姝招待明珠郡主几个,江婉娴也在其中。
秦知姝手里拿着一朵新摘的牡丹花,置于鼻尖轻嗅,妩媚却不失淡雅,见知晚几个有说有笑,嘴角缓缓勾起,“四姐姐,总算是瞧见你出檀香院招待客人了。”
知晚把玩着手里的兰花绣帕,笑道,“这几日五妹妹辛苦了,若是没事,还请把路让让,我要回檀香院。”
小道就那么大,秦知姝站在中间,知晚可以绕着她走,可是身侧的霁宁郡主总不好绕着走吧,秦知姝就站在那里不动,现在的她可是双身子的人,谁敢碰她一根毫毛?
银柳笑道,“回檀香院又不止一条路,五姑娘若是等不及,大可以绕道走。”
茯苓哼笑道,“主子们说话,岂有你丫鬟插嘴的份,还是主子身边的大丫鬟呢,一点分寸都没有,有胆量你就一直站在这里,看郡王爷的暗卫不把你打趴下,到时候踩着某些人的身子过去,就是闹到朝堂之上,也是我们占理!”
茯苓明着是指银柳,其实是指秦知姝,这些天,茯苓狐假虎威的本事练的不错,凡事靠着她家姑娘解决不了的,把某郡王的暗卫搬出来,一准奏效,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听着茯苓的威胁之言,秦知姝的脸色微冷,再看知晚似笑非笑的神情,秦知姝更是暗气,明珠郡主笑着打岔道,“青妙,你怎么也来了?”
侯青妙可是七秀之一,明珠郡主和其余几秀都来给秦知姝送添妆,她却给知晚送添妆,这原本就有些不寻常。
这其中的缘由,知晚不知道,但是霁宁郡主清楚啊,在知晚耳边笑言了两句,知晚就明白了,原因还是七仙舞的事,七秀换舞时起了争执,侯青妙有痛经的毛病,没法去参加排练,七秀就找了江婉娴代替,等她再去的时候,就被数落说不如江婉娴,侯青妙也有气性,她们这明摆是要把她排除在外,她打算退出的,只是七秀中也有她玩的好玩伴,今天把她喊来送添妆原是打算和好的,没想到七秀把江婉娴也叫上了,在侯府门前遇上,侯青妙当时就想掉头走的。
看着侯青妙落了下风,还是被江婉娴给逼的,霁宁郡主当时就来了气,上前拉着侯青妙的手笑道,“说好了一起来给四姑娘送添妆的,你怎么早来了片刻?”
霁宁郡主送台阶,侯青妙感激一笑,也就顺着下了,七秀当时脸就挂不住了,侯青妙想再回七秀是不可能了。
知晚瞅着江婉娴,想当日在琉华公主府,因为害霁宁郡主被罚,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就被放了出来,还搭上了七秀,果真是不简单啊!
江婉娴瞅着知晚的眼神很冷。望着秦知姝笑道,“相王妃下了帖子请七秀明儿在相王府表演,七秀可只在皇后太后寿宴上表演过呢。”
秦知姝听得面上一喜,霁宁郡主云袖下的手攒紧。自打相王世子和越郡王在侯府门前争执起,两人争相送聘礼来,京都上下就等着看知晚和秦知姝出嫁时,谁的喜宴更胜一筹呢,有七秀压场,知晚姐姐的喜宴可能要弱三分。
霁宁郡主眸光一转,笑道,“原来相王妃请了七秀表演呢,越哥哥请我还有关姑娘表演舞蹈,没准儿安康公主也会出宫呢。”
秦知姝和七秀的脸色顿时滞住。当日在芙蓉宴上,七秀就是输给了莲花台,要是再输一次,七秀还有什么颜面,明珠郡主正要说话。就听霁宁郡主笑道,“我今儿来就是来拿引蝶香的。”
知晚不知道这是霁宁郡主临时起意的,不过叶归越见她制香时,提过一句,要她多制些引蝶香,看来十有*是替霁宁郡主要的了。
银柳怕秦知姝站久的身子乏,扶着她去凉亭小坐。那些大家闺秀也都跟着去,秦知姝与知晚是两方,七秀与霁宁郡主也是两派,算是较上劲了。
等秦知姝几个一走,霁宁郡主就撅嘴了,望着容清絮几个道。“安康公主这两日偶感风寒,怕是跳不了蝴蝶舞,你们谁会?”
容清絮连连摇头,她虽然会跳舞,可是舞技一般。两方斗争,跳的不好会给她们丢脸的,容清絮瞅着侯青妙,笑道,“侯姑娘舞姿超凡脱俗,我瞧七秀把你排挤在外,不如你就与我们一起吧?”
侯青妙满脸羞红,挠着额头道,“她们嫌弃我跳的不好,万一我跳不好,岂不是对不住你们?”
霁宁郡主拉着她的手道,“你的舞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你就加入我们吧?”
侯青妙思岑了几秒,也就答应了,霁宁郡主高兴的拉着知晚,低声问,“我知道知晚姐姐主意多,我们几个能不能也组织一支奇妙无穷的舞蹈出来?”
知晚眨巴眼睛望着霁宁郡主,霁宁郡主切切的望着知晚,其实知晚也有此意,便笑道,“能是能,只是要吃好多的苦头,远非七秀排练舞蹈能比的。”
霁宁郡主有些惊吓的瞅着知晚,之前举办芙蓉宴,知晚姐姐都只说会吃些苦头,结果累的她差点趴下,要吃好多的苦头,那得多辛苦,霁宁郡主有一瞬的退意,不过一想到江婉娴,霁宁郡主坚定的点头,“我能吃苦头。”
桓娇几个也道,“我们也能。”
知晚便笑道,“我曾从书上学来一种舞蹈,站在鼓上跳舞的,除了一致的舞蹈外,每个人落脚的步伐还轻重不一,不但要表演一支舞蹈,脚还得在鼓面上弹奏曲子,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了。”
容清絮几个听得眸底睁圆,这样的舞她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几个人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底看到了兴趣,知晚见她们都同意了,笑道,“你们有两个月的时间排练。”
“两个月?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些?”霁宁郡主睁大眼眸,她不记得两个月后有什么大事啊?
“这个是秘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知晚卖关子道。
领着几人去檀香院,知晚从抽屉里掏出图纸,递给霁宁郡主道,“这便是那支舞蹈的道具、舞步和曲子。”
几人传看,眸底的震撼之色愈演愈烈,几乎喷薄而出,除了楚欢和侯青妙,其余几人都见过知晚的笔迹,知道这图纸是她亲手所绘,好像事先知道她们会组织舞蹈队一般。
几人就商议舞蹈怎么排练,尤其是侯青妙的痛经毛病,两个月时间原本就不多,要是再多加耽搁,时间根本不够用,侯青妙红着一张脸,她又拖后腿了。
茯苓很大方,喊来柏香道,“你那不是有药丸治疗痛经的吗,多包一些给侯姑娘。”
柏香望了知晚一眼,见她对侯青妙笑道,“那药丸效果不错,提前三日服用,基本不会痛。”
柏香也有痛经的毛病,疼起来都没法从床上爬起来,茯苓就找知晚想了办法,给她调制了好些药丸。感激的柏香从床上爬起来跪谢,见知晚同意了,忙回屋,用锦盒包了百八十粒药丸给侯青妙。
侯青妙还不好意思接。霁宁郡主塞她手里,笑道,“可别小瞧了这些药丸,有奇效呢,记得提前三日服用啊!”
侯青妙轻眨睫毛,霁宁郡主又没吃过这些药丸,怎么知道有奇效,难道配制这些药丸的大夫是帮她治好哑疾的神医?侯青妙嘴巴蠕动了两句,想替她舍妹问问,可是张不开嘴。接了锦盒,道了谢。
霁宁郡主几个来,原本就是为了给知晚送添妆的,霁宁郡主送的是一套精美的头饰,桓娇几个送的也都价值不菲。知晚都不好意思了,“等你们出嫁,我也给你们送一份大添妆。”
几个姑娘被知晚说的满脸羞红,嗔瞪着她,知晚用帕子捂嘴笑,“好了好了,我不逗趣你们了。收了你们这么重的礼,我怎么也得回送你们些东西,我这儿有不少香,你们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们了。”
知晚给茯苓使了个眼神,茯苓便笑着福身进侧屋。抱着个大包袱进来,在桌子上打开,大包袱里还有锦盒,知晚拿其唯一的锦盒,递给霁宁郡主道。“这是早前你找我要的,这些日子忙,都没来得及给你送去。”
霁宁郡主抱着锦盒,打开就瞅见里面摆了好些的胭脂盒子,盒子底下写着怎么用,霁宁郡主笑的是见牙不见眼,抱着怀里就不撒手了,那样子看的谢宁姝双眼放光,她可是知道知晚的本事有多大,这东西定不寻常,从不向外人伸手的她脸皮顿时厚了起来,她欠知晚的太多,所谓债多了不愁,当下嚷嚷要知晚也送她一份。
知晚捏捏她的脸,然后从大包袱里拿了两个胭脂盒送她,才拿完,桓娇就把脸凑了过来,“我也要。”
知晚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狠狠的捏了两下,送了她两盒子,侯青妙几个,每人都送了一份,送完笑道,“这回公平了吧?”
侯青妙几个拿着胭脂盒子,瞅着里面晶莹剔透的膏体,还泛着淡淡的香味,要不是事先告诉是用来洗脸的,她们肯定会当成是吃的。
玩闹了好一会儿,霁宁郡主几个才回去,知晚揉着肩膀,问茯苓,“那些图纸都收拾妥当了吗?”
茯苓连连点头,“奴婢办事,姑娘放心,图纸全部收拾妥当了,一张也没有落下。”
叫茯苓把包袱取来,知晚走到窗户处,把冷木喊了过来,把包袱递给他,叮嘱道,“包袱里的东西很重要,务必谨慎办理。”
冷木立时昂正了身子,好久没办过重要的事了,当下道,“郡王妃放心,属下一定倾尽全力,只是这包袱送哪里去,是给爷吗?”
知晚扯了下嘴角,“不是给他的,怎么做,包袱里都写着,照做就可以了。”
冷木,“……。”
他好像问的有些傻,郡王妃明儿就要嫁给爷了,再等不及也不在乎这么一天啊!
吃过午饭后,姚妈妈就在盘点箱子包袱,生怕落下点什么,瞅着住了十几年的屋子,心里有些酸酸的,这个想带走,那个也想带,恨不得把屋子都搬去才好。
见姚妈妈伤感的擦拭眼角,茯苓笑着递上绣帕道,“娘真是的,上回姑娘逃婚都没见你哭呢,这回姑娘出嫁是喜事,你倒哭了。”
姚妈妈瞪了茯苓一眼,哪里还哭得下去,“娘是喜极而泣,盼了多少时日,总算是盼到姑娘出嫁的时候了,娘心里的石头也能放下了。”
茯苓连连点头,转而问道,“娘,早前你不是说赵思莲要来给姑娘祝贺吗,明儿姑娘就要出嫁了,她进京了没有?”
知晚也想起来了这事,望着姚妈妈,姚妈妈擦拭眼角的泪,道,“这些日子忙着姑娘出嫁的事,也没去小院问一声,按理应该到了,茯苓你……。”
姚妈妈话还没说完,外面一个小丫鬟奔进来,跑的有些急了,踩着自己的裙摆,直接打了珠帘摔了进来,嘴里还说着,“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