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听后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哦?这么说来,是母亲派你来向我讨要这管家权的咯?”他的语气平静如水,但其中似乎又隐藏着某种深意。
然而面对杨清的质问,白欢欢却是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她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嘴里还支支吾吾地嘟囔道:“你别管是谁让我来的了!反正你就赶快把那对牌还有钥匙统统交给我就行了!你一个啥都不懂的人,有什么资格掌管这个家呀?”
杨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不屑的笑容,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也微微眯起,透露出丝丝寒意。
只见她身姿轻盈地迈步向前,步伐缓慢却又坚定有力,仿佛每踏出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向白欢欢逼去。
“白欢欢,究竟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竟敢找上门来跟我索要这些东西’?”杨清的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着的威严与质问之意却是让人心头一颤。
随着杨清一步步靠近,白欢欢不由自主地开始连连后退,每后退一步,心中的恐惧便增添一分。
此时的白欢欢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脸色变得煞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些什么:“我......我......我说了,没......没有谁......”然而,这样苍白无力的话语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更别提能让杨清相信了。
“哦?是吗?那你觉得我会信你这番鬼话?”杨清冷笑着反问道,脚下的步子丝毫未停,依旧不紧不慢地朝着白欢欢逼近过去。
白欢欢被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拼命后退,根本无暇顾及身后的情况。
突然,只听得“扑通”一声响,她一个不小心踩空了台阶,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倒在地。
摔倒后的白欢欢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杨清的质问。
这一刻,她满心都是懊悔和自责,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说什么也不会跑来招惹杨清。
只见白欢欢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始终紧咬双唇,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她那原本嚣张跋扈的模样被恐惧所替代。
杨清见状质问道,“怎么,你这是怕我不成?”声音犹如寒夜中的冷风,直吹得人心底发凉。
听到这话,白欢欢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梗着纤细的脖颈,倔强地回应道:“我……我才不怕你呢!”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在刚刚与眼前之人对视的瞬间,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确确实实地涌上心头,让她几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但自尊心作祟的她,又怎会轻易承认自己内心的胆怯?
这时,杨清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笑声,“桀桀桀……那就好啊,但愿你真的不要怕我哟。”那笑声在寂静的氛围中回荡开来,让人毛骨悚然。
这明明是白天,可杨清却让她感觉到恐怖,白欢欢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抬起头直视着对方。
只见杨清脸上挂着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白欢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你……你到底是谁?真正的杨清在哪里?”
杨清的眼神此时变得幽深而沉静,宛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她冷冷地看着白欢欢,缓缓说道:“哼,你莫非是得了失心疯?竟然连我都不认得了,还在这里满口胡言乱语!”说罢,她转身步至檐下,坐了下来。
就在杨清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将她的影子拉长并投射到地上。而此刻,那个影子恰好覆盖在了白欢欢的身躯之上,仿佛给她带来了一层无形的阴影和寒意。
尽管头顶上是炎炎烈日,但白欢欢却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一般,浑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这种寒冷并非来自外界的温度变化,而是源自内心深处对于眼前之人的恐惧与敬畏。
一直以来,白欢欢都认为那个经常被她们欺凌的女子软弱可欺、毫无还手之力。然而今天,当她再次面对对方时,竟发现其身上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和压迫感,令她心生怯意。
杨清默默地注视着白欢欢,见她呆立原地一言不发,不禁开口问道:“你……难道还想要掌管家中事务的权力吗?”
听到这话,白欢欢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回想起刚刚自己那失态的表现,她心中暗恨不已,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大意才没能镇住场面。
于是,她强装镇定地重新站直身子,并用力拍打掉落在衣服上的灰尘,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说道:“哼!我告诉你,今日之事你定会后悔莫及的!”
杨清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反问道:“哦?是吗?那么请问我究竟会如何后悔呢?”
白欢欢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杨清说:“我要去向娘亲告状,让她罚你去怡心院里学习规矩礼仪;不仅如此,我还要告知哥哥,叫他以后再也不要踏入你这清风院半步,转而常去云风阁!看你到时还能怎样嚣张跋扈!”话一出口,白欢欢脸上便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似乎已经看到了杨清向她低头认错的场景。
杨清心想自己求之不得,她巴不得白云飞不要过来。不过白欢欢真是悲哀,自己被自己的娘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还一个劲的对自己叫嚣。
“好!我等着。”杨清起身进了屋子,她的屋子里堆满了消暑用的冰块,她才不要在外面陪着白欢欢晒太阳。
“欢欢小姐,请吧!”秋月和小翠可没有半分客气之意,直接就驱赶起人来。那态度之坚决,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什么娇贵的小姐,而是令人厌恶的苍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