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的两颗眼珠子也被萧俊宁砸破了,暗红色的鲜血如打开的水龙头一般,从眼窝里不停的向外流出,布满了整张脸。
“呼~”
野狗的气息虽然变小了。
但依然还活着。
“就让我送你一程吧,放心,不疼,就一下的事儿。”萧俊宁冷漠淡然的吐出一句,站起身,把石头垫在野狗的脖子下面,抬起脚,用力地跺在野狗的头上!
“咔嚓——”
强大的重力,当场就把野狗的脖子踩断了!
野狗,卒!
“呼~”
萧俊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把石头扔在地上,坐在树根下,依靠着树干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事实证明,这么大一只野狗确实没那么好对付,要想将其杀死,所消耗的体力是巨大的。
不亚于砍了一棵树!
事实上,可能比砍树还要累,因为你对付的是一只活的动物,会攻击人的动物,不是一只死物,你在对付它的同时,它也在攻击你,所以你还要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让自己受伤,故而,在整个过程中……
心脏是完全处于“悬”在半空中的状态,浑身肌肉也是处于紧绷的状态,当一场大战结束以后,心脏落下,肌肉从紧绷变回了放松,这个时候的你,所感受到的累,乃是心累和身累的双重累。
休息了十分钟左右,萧俊宁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野狗尸体,嘿嘿一笑:“清清她们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天选之子,每次出去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营地的豪猪肉还没吃完呢,今天就又捕获了一条大野狗,生活真的好美好啊。”
说完,
萧俊宁起身,从地上捡起沾满血的石头,继续劈砍轻木。
他要加快速度了!
刚刚对付野狗和事后休息,又浪费了几十分钟的时间。
……
与此同时,营地。
沈楠清、覃曼莹、安诗诗三女还在片刻不停的搓着绳子。
一个个的额头上皆是布满了一层细微的汗珠,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在她们面前,摆放着很多条已经搓好了的绳子。
“荒岛上的白天还真是热啊。”覃曼莹放下刚刚搓好的绳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呼出一口气,目光看着对面的沈楠清和安诗诗苦笑问道:“清清,诗诗,你们两个不热吗?我都快热化了。”
“热啊,但是热又能怎样?忍着吧,忍着的同时一点点的适应,慢慢你就不会觉得热了。”沈楠清一边搓着树皮,一边笑道。
“清清姐,你真的热吗?”
一旁的安诗诗狐疑地看着沈楠清,问道:“听你这语气,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热呢。”
“可能是我在学会适应吧。”
沈楠清微微一笑。
“适应?”
覃曼莹柳眉一挑,问道:“适应什么?适应这座岛上的天气?”
安诗诗没说话。
只是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楠清。
“不止是天气,岛上的一切、包括我自身的一切,都在适应。”
沈楠清笑着说道。
“有一点没太理解。”覃曼莹深吸一口气:“你仔细的说一下。”
“这里是荒岛,咱们是求生者,能做的只有适应和接受,否则,就算每天都有饭吃有水喝,你也还是生存不下去,因为这里的环境,你压根就适应不了,接受不了,那还谈什么生存?”
话到这里,沈楠清的俏脸上露出一抹和煦阳光的笑容:“我还记得第一天的时候,宁哥说过一句话,这句话让我受益匪浅,他说,‘真正的野外求生,不是征服自然,而是学会在自然的怀抱中生存’,意思就是说,我们作为求生者,要学会适应环境,接受环境,最好是能与环境融为一体。”
此话一出!
覃曼莹和安诗诗下意识地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一抹震惊和恍然大悟,齐齐地点了点头,同声道:
“原来如此!”
随即,安诗诗笑着打趣:“没想到,宁哥还是一位哲学家。”
“这既是哲学,也是宁哥多年来对野外求生的一种感悟。”覃曼莹先是感慨叹息,接着有些崇拜道:“这短短一句话,就透露出了宁哥以前当侦察兵的时候,曾有过多少次难忘而又非凡的经历,他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
“清清姐,你比我们早一天认识宁哥,他有没有和你说起过,他以前当侦察兵时的一些难忘而又非凡的经历?”
安诗诗嬉笑着好奇道。
“没有。”
沈楠清想也不想地摇头,紧接着,面露苦笑道:“当兵时的一些难忘而又非凡的经历,这种非常值得回忆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和刚认识第一天的我说呢,换个思维想一想,别说宁哥了……”
“我,莹莹,你,都不可能会说的,最起码也得是特别特别好的朋友,才有可能会说。”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安诗诗回悟过来,赞同地点点头。
“诗诗,经过这三天的相处,现在我们和宁哥就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了,等荒岛生活彻底步入正轨以后,你找个闲暇时间可以向宁哥撒个娇卖个萌,主动问他,相信我,他一定会说的。”
覃曼莹一脸坏笑的出主意。
“为什么是我问?曼莹姐,你怎么不问?”安诗诗下意识问。
“因为我不好奇。”
覃曼莹翻了翻白眼。
安诗诗:“……”
“噗~”
沈楠清在一旁笑喷了。
……
另一边,轻木林里。
两棵适合做梯子的轻木已经被萧俊宁砍断了,不光如此,萧俊宁还用最快速度,把两棵轻木的树尖砍断了,以及树干上生长着的树枝,这个时候的两棵轻木,已经彻底从树变成了木头。
虽然不是很光秃秃,但至少可以扛在肩上往营地运了,要不然树干上全是树枝的话,他根本就扛不了,只能放在地上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