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与本侯共赴云雨了么?”
金钰那磁性嗓音悠悠在她耳畔响起,恰似塞壬的魅惑歌声,勾人心弦,每个字都仿若裹着一层甜腻得化不开的糖霜。
可这糖霜之下,却藏着尖锐如针的试探,叫人听了,耳根瞬间泛红发烫,心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那语调,陷入这话语编织的“迷魂漩涡”,难以自拔。
“侯爷!您真是的!”
秋染染娇嗔开口,那声音婉转得如同春日枝头啼鸣的黄莺,刻意拖长尾音,撒娇意味恰似蜂蜜流淌,浓稠得化不开。
然心底却似有一团熊熊怒火瞬间燃起,暗自咬牙切齿地咒骂:
“这登徒子,平日里美人环绕,左拥右抱,现下倒像没见过女人似的,这般行径,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枉为侯府贵胄,体面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手上抱得愈发紧实,感受着金钰手掌仿若烙铁般置于腰窝,还隐隐有下移摩挲之势,心下恼恨更甚,却只能强装出一副娇柔可人的模样,维持面上乖巧,仿若乖巧玩偶,任人摆弄。
金钰手掌触及之处,皆是一片滑腻如脂的触感,那触感仿若春日暖阳轻抚下最上等的丝绸,柔顺得叫人爱不释手,心醉神迷。
他心中暗忖,这林氏肌肤,当真比过往见过的诸多美人都更胜一筹,恰似精心雕琢、被柔光亲吻的羊脂白玉,温润且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又似刚剥了壳的新鲜鸡蛋,不见丝毫瑕疵,满是嫩滑与光洁,指尖轻触,仿若滑过凝萃的朝露,美妙得叫人惊叹。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看似柔情似水,仿若热恋中情人间亲昵有加的举动,轻轻撩起秋染染耳边那缕被水浸湿、贴在脸颊的长发,指梢却似暗藏玄机的密探,有意无意在发际、脸皮边缘如微风拂过般摩挲而过,动作细微隐蔽,恰似暗夜潜行的刺客,若不凝神静气、细细观察,绝难察觉其中“暗藏乾坤”。
他这般谨慎摸索,只为探查林氏是否戴着皮面具,在这侯府深似海的幽宅大院,阴谋算计恰似暗潮汹涌的深海,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无底漩涡,是以凡事皆须如履薄冰、小心甄别。
一番细致入微、仿若拆解精密机关的查验后,确定毫无异样,心底疑惑却仿若春日疯长的藤蔓,蜿蜒缠绕、肆意蔓延:
“这林氏前后行事风格迥异,仿若脱胎换骨,究竟是何方神圣?
现身于此,是机缘巧合,还是背后有人蓄意谋划、暗中操控?”
想着,那眼神愈发深邃,仿若幽深得不见底的古潭,重新打量眼前女子,似要用目光化作利刃,将她层层剖析、看穿看透。
秋染染何其敏锐,恰似丛林中机警的狐妖,瞬间察觉金侯爷这小动作背后的深意,心底暗笑:
“还和我玩这套呢,想趁我洗澡查探虚实,可惜呀,我是借尸还魂,哪有什么皮面具,任你摸个遍,也是白忙活,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这般想着,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涌起一丝得意,仿若狡黠的小狐狸成功戏耍猎人,自觉巧妙骗过对方。
可转瞬,理智如冷水兜头浇下,让她瞬间清醒,深知身处侯府,危机四伏,恰似步步踏于刀刃,每一步都鲜血淋漓、险象环生,当下不过是险胜一局,犹如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日后挑战、考验必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永无休止地涌来,需时刻如临大敌,绷紧每一根神经,谨慎应对,仿若守护宝藏般,不能露丝毫破绽,方能在这虎狼之地寻得一线生机。
金侯爷神色稍缓,仿若阴霾被清风驱散些许,语气看似波澜不惊,平淡得如同白开水,可若细听,便能察觉那平静湖面下藏着的暗流涌动,隐隐透着关切之意:
“你不胜酒力又走得急,本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事。”
言罢,身形一转,长臂仿若探囊取物般一伸,顺其自然地将屏风上挂着的披风取下,双手一抖,那披风恰似展翅的大鹏,瞬间展开,动作轻柔熟练,仿若演练过千百回,早已烂熟于心。
那披风裹挟着他独有的矜贵气息,带着几分沉稳如山、不容侵犯的威严,瞬间将秋染染裹于其中,仿若为她筑起一座避风的港湾,隔绝外界风雨。
紧接着,他手臂一弯,仿若抱起稀世珍宝般,稳稳抱起秋染染,大步流星往卧房走去,每一步都坚实有力,落地有声,却叫秋染染心跳如擂鼓,仿若要冲破胸膛。
林染染心湖微起波澜,恰似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小石子,泛起几圈涟漪,却迅速以强大自制力压下,面上装出可怜弱小模样,仿若被暴雨打湿的娇花,楚楚可怜,泫然欲泣道:
“侯爷,妾身是觉得这酒和平时喝的有点不一样,格外容易上头,又听见月仙妹妹的院子那边吵吵嚷嚷的,闹出了好大的动静。今儿是月仙妹妹的生辰,侯爷不去陪陪月仙妹妹么?”
声音软糯娇柔,带着几分哀怨委屈,恰似二胡拉出的悲怆曲调,抬眸望向金钰,眼中波光盈盈,仿若藏着一汪清泉,满是试探之意,试图以月仙为“问路石子”,精准投进金钰那看似平静的心湖,激起千层浪,探其虚实,仿若夜探敌营,步步小心。
金钰脚步微微一滞,仿若行船突遇浅滩,面色如常,仿若戴着一张无懈可击的人皮面具,心底却警铃大作,仿若被敲响的洪钟,嗡嗡作响。
暗忖这林氏提及月仙,时机太过蹊跷,仿若精心布局的棋局,一子落下,满盘皆活,自己赶来本就匆忙,现下被她这般一说,倒似浑身举动皆被瞧破,仿若赤身裸体站于闹市,尴尬又被动。
可他久经沙场,神色不露分毫,仿若深谙变脸绝技的戏子,只淡淡道:
“月仙那自有安排,我且先顾着你这醉猫。”
嘴上虽如此敷衍,手上抱人姿势却悄然收紧,仿若无声警告,似在告诉秋染染:“莫要再耍心眼,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秋染染哪会被这表象迷惑,贴在金钰身上时,敏锐察觉他气息平稳得如同静谧山谷,体温如常,耳根也不见泛红发烫,种种迹象表明,这分明是场美男计,恰似裹着糖衣的毒药,外表甜蜜诱人,一旦中计,怕是要丢人又丢心,沦为他人笑柄。
何况自己新近才投靠侯府夫人,若今夜与金钰有染,无疑是自断后路,将之前苦心孤诣的筹谋付之一炬,仿若亲手推倒自己辛苦搭建的城池,功亏一篑。心中念头飞转,仿若飞速旋转的陀螺,盘算应对良策,面上仍维持娇弱,眼角还挤出几滴泪,仿若清晨草叶尖凝萃的露珠,惹人怜惜,仿若柔弱无骨的菟丝花,依附着金钰,实则暗藏机锋。
果不其然,金侯爷面色渐转铁青,仿若晴朗天空瞬间被墨云笼罩,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沉着声问: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眼神犀利如绝世利刃,直直刺向秋染染,满是警惕怀疑,仿若能穿透她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将她心底秘密如同剖腹取珠般,剖出公之于众。
“侯爷——”
秋染染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仿若决堤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恰似断线珍珠,噼里啪啦地滚落,委屈与不甘在眼眸中交织。
声音颤抖哽咽,仿若被寒风吹断的风筝线:
“自从月仙妹妹进了府,侯爷来看妾身的次数就少了。后来妾身和月仙妹妹有了过节挨了罚,离侯爷就更远了。
妾身特别怕侯爷忘了自己,今天看侯爷和月仙妹妹的样子,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
妾身能听到什么,不就是周边姐妹们说月仙妹妹是美人,配侯爷正好,妾身是昨日黄花,给爷提鞋都不配。”
边说边抽泣,身子轻颤,仿若被狂风肆虐摧残的弱柳,不堪一击。
说着说着,染染情绪愈发激动,加之酒意上头,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恶心之感仿若汹涌澎湃的海啸,铺天盖地而来,压都压不住。
“呕~~~”地一声,席面上所食所饮瞬间倾吐而出,秽物溅落在金钰衣衫上,气味弥漫开来,刺鼻难闻,仿若腐臭的沼泽气息,令人作呕。
“林氏!”
金钰见状眉头紧皱,仿若两座小山隆起,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脸色阴沉得仿若地府深渊,怒火在眼底燃烧,恰似熊熊烈火,再没了佯装的温柔,趁着还没出浴房,手臂仿若挥动的战斧,将染染连人带衣狠狠扔进浴桶。
“你自己好好醒醒酒吧!”
声音冷硬如玄铁,决绝而去,脚步匆匆,跨出门槛时,还嫌恶地踢了下小院门,“砰”地一声巨响,仿若发泄满心怨愤的怒吼,身影转瞬消失在夜色之中,仿若鬼魅般无影无踪。
秋染染被扔入浴桶,水花四溅,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浸透衣衫,她打了个寒颤,发丝凌乱贴在脸上,模样狼狈不堪,仿若落汤鸡。
可嘴角却悄然上扬,眼中满是畅快得意:
“哼,小样,看老娘轻松拿捏你。”
靠在浴桶边缘,缓缓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疲惫之感悄然爬上身体,仿若藤蔓缠绕,可心情却似云开雾散般轻松,仿若重获自由的囚鸟。
回想方才交锋,感慨万千,在这权力与欲望交织、阴谋与算计横行的侯府,人人皆为棋子,亦为棋手,自己唯有时刻警醒,不被表象迷惑,仿若手持利剑,斩断虚幻迷雾,方能于惊涛骇浪中寻得生机,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