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晚上,这一晃天就要亮了。
5点的天空已经隐隐变了颜色,浓墨般的黑逐渐褪至灰蓝色。
“我再观察一会儿,你先去休息。”孟余弦和檀似月点头错身而过。
“诶,我能收报酬吗?”到客厅的时候,檀似月忽然反应过来她没有正经途径去拿环幽。
“人家小朋友都知道提前谈报酬,你现在提不觉得晚吗?”
“你想要铜钱?”景霂一猜一个准,趁着四周没几个人,他压低声音说:“你现在抢了就跑,他们也追不上。”
地面的阴影投射过来,是肖原。
檀似月指着景霂:“他说的。”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景霂呛她一句。
“你会读心?”檀似月盯着景霂,似乎要把他的所有动作和表情都拆解分析一遍。
肖原总觉得头顶的灯过于亮堂了,无语地绕开他们去厨房做早餐。
“会吧……”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你会一半啊?”
景霂支支吾吾地,自己都觉得想笑:“就,时灵时不灵。”
檀似月心里嘲笑一句【菜就多练】
“我听见了。”
“这不挺灵的吗?”檀似月转身上电梯去楼下休息。
——
路洲再次醒来,开灯,喝水。
整个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恐惧中,浑浑噩噩的,再看时间,早上9:44,大部分应该起床了。
一路上路洲都在复盘梦里的线索,但是头痛的厉害,他不能集中精力,思绪混杂。
“怎么样了?好点没有?”肖原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现在精神状态还算勉勉强强。景霂过了睡眠时间就有点睡不着了,带着几个人打扫客厅。
“我做梦了,你千万要沉住气。”
看着路洲难受的样子,肖原也不由得警惕起来。
贺斯澜连他最爱的鲜榨橙汁都递给了路洲。
“我……啊!”路洲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张口,喉咙都不能发出声音,头部传来剧烈的痛感,根本不能思考。
景霂皱眉,看来未来会有一件大事发生“不可言说的梦……”
等路洲缓过来,不信邪又试了几次,结果是头越来越痛。
“试试能不能写下来。”林寒山拿来纸笔。
“不行。”路洲拿笔的手都在颤抖,只要一想到那个梦,他就会痛不欲生,还会有短时间的空白。
“换个方式。”赵锡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们问,你答。”景霂和肖原迅速拿了纸笔。
“这个梦跟我有关?”肖原问。
“是。”虽然还是有疼痛感,但并没有刚才那么剧烈,路洲感觉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是罗队?”景霂问。
路洲纠结了一下“是也不是”
肖原立即得出答案:“肖奇!”
“对!”路洲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
然后下一秒,他就面色苍白栽倒下去。
赵锡眼疾手快地扶稳路洲。
“我给孟余弦打电话……”贺斯澜着急忙慌地翻出手机。
“不能问下去了。”
孟余弦才做了美梦就被电话铃声吵醒,连滚带爬地去一楼客厅救人。
“你们牛!”
“今天早上刚抢救回来的。”
好在没有太大的问题,孟余弦和肖原一起把路洲又架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