矖儿一见到我踏入府门,便满脸焦急之色地飞奔而来,关切地问道:“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一切都还安好吗?有没有受伤啊?”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我轻轻应了一声:“嗯。”然而此刻,我的思绪纷乱如麻,尚未理出个头绪来,实在不知该从何向矖儿说起这些纷繁复杂之事。
只见矖儿一脸坚定地看着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姐姐,你不要害怕,如果说你当真不愿意嫁给那个冷将军,我一定会想尽各种法子来帮助你的。不管怎样,我都会护你周全!”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随口敷衍道:“嗯。”实际上,我压根儿就没有将矖儿所说的话听进耳朵里去,脑海中仍旧被那些烦心事所占据。
“我感觉好累啊,先回房间歇息一会儿。”我有气无力地对着矖儿说道,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干一般。
“嗯,好的姐姐。要是你有任何需要帮忙或者想要倾诉的事情,随时唤我便是。”矖儿依旧放心不下我,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嘱咐着。
“嗯,好的。”我一边应着,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两日着实发生了太多令人烦心的琐事,再加上频繁性的失眠,使得我夜夜难以入眠,清晨又不得不早早起身。如今知晓了冷萧竟是前来相助于我的,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整个人顿感轻松不少。当下只想赶紧回到房中,舒舒服服地补上一觉,好好恢复一下精力。
而就在我悠然自得地返回房间准备安睡之时,另一边的矖儿却是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只见她匆匆忙忙地取出一只白鸽,迅速在纸条上写下几行字后,系在了鸽子的脚上,然后放飞了出去。原来,她竟飞鸽传书给了二皇子……
“矖儿,你如此深夜用飞鸽传书急召我出来,究竟所为何事啊?”暮靳一脸疑惑地问道。
只见矖儿一听到二皇子那熟悉的声音,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语气恳切而焦急:“求求二皇子救救我姐姐吧!”
暮靳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略带责备地说:“当初可是你自己斩钉截铁地表示不愿再与你那位所谓的姐姐有任何瓜葛,如今怎又突然改变主意,甚至不惜自毁前程也要去帮助这样一颗已被当作弃子的人呢?”
此刻,泪水早已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矖儿那娇美的面庞滑落,她泣不成声地哭诉道:“矖儿此生从未开口求过二皇子半分,然而此次事关姐姐安危,矖儿实在别无他法。姐姐已然不再是从前的姐姐了,我对她许下承诺,定要护她周全。倘若二皇子不肯施以援手,矖儿就算舍弃这条性命,也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姐姐的。”
二皇子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矖儿,心中虽有些许无奈,但终究还是软下心来。他轻叹一声,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本皇子就暂且应下此事。只是眼下看来,你姐姐这颗棋子恐怕已是无用之物。你可知晓冷府为何执意要迎娶你姐姐过门吗?”
矖儿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慌乱地摇着头回答道:“小女实不知情,姐姐向来与冷府之人毫无往来。还望二皇子能告知一二,也好让矖儿知晓如何才能更好地拯救姐姐于危难之中。”
二皇子微微眯眼,沉声道:“冷府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他们欲娶你姐姐不过是一场阴谋。你姐姐无意间得到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冷府勾结外邦叛国谋逆之事。冷府担心事情败露,所以才想用成亲将她控制起来,寻机除掉。”
矖儿听后大惊失色,双手紧紧揪着衣角,“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二皇子来回踱步,片刻后道:“本皇子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姐姐,先确保她的安全。你则想法子接近冷府管家,那管家贪财好色,你设法从他口中套出账本藏于何处,只要拿到账本公之于众,冷府自顾不暇,自然不会再对你姐姐下手。”
矖儿咬着下唇,坚定地点头,“矖儿明白,定不负二皇子期望。”
二皇子轻轻抬手拭去矖儿脸上泪痕,柔声道:“此事凶险万分,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若遇危险,及时通知本皇子便是。”
矖儿心中满是感激,盈盈一拜,“多谢二皇子。”而后带着满心的担忧与决然转身离去,准备踏入这场危机四伏的争斗。
矖儿回到家中,精心打扮一番,装作不经意间在冷府附近徘徊。不久便遇到了那管家出门。矖儿故意撞上去,手中的帕子掉落。管家捡起帕子,看到矖儿娇美的面容,眼睛一亮。
矖儿佯装羞涩,娇嗔道:“管家这莽撞劲儿,可是吓着小女子了。”管家忙赔笑道歉,并邀请矖儿到一旁茶楼坐坐。矖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在茶楼里,矖儿不断用言语撩拨管家,还拿出一些碎银说是见面礼。管家愈发得意忘形,矖儿趁机说起听闻冷府有许多秘密之处,好奇得很。管家喝多了酒,大着舌头说:“小娘子莫要打听,不过是些金银财宝的藏匿处罢了,还有一本要命的账本,嘿嘿。”矖儿心跳加速,追问账本所在,管家却突然警醒,闭上嘴不肯再说。
矖儿心急如焚,但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于是又哄了管家几句,约好下次再见才离开。她深知,要拿到账本解救姐姐,还需更多谋划。